燒點東西……
雖然從本質上來講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認真的算下來其實非常的糟糕了。
彆的都暫且不說,這荒郊野嶺的,你哪裡來的火啊?你又是在燒什麼東西啊?
滿滿的全是疑問。
按理來說歐爾麥特應該好好的詢問一下自己的小同居人,但是眼下他似乎並沒有這個閒暇的時間來關注這件事情了。
——因為,或許是一方通行之前打了人家家裡養的“狗”的緣故,“惡犬”的主人姍姍來遲,但是終歸還是來了。
隻是遲到,尚未缺席,這一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惡犬”的主人是有著金魚一樣凸出來的可怖眼球、膚色透露著一種詭異非人的灰白、身形高大而指甲彎曲尖銳的外國男人。他的頭發是一種難以用詞語去描述的灰藍色,麵部的骨骼高高的聳起,穿著絳紫色的寬大外袍又或者說是鬥篷,從鬥篷下麵露出來的手臂上有著線條分明流暢的肌肉。
他手裡麵拿著的那本半開的書……
一方通行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質感看上去並不像是紙張應該有的感覺。如果非要用什麼東西去形容以下的話——
一方通行的視線下移,看到了牆角那些隨意堆放著的人類的肢體。
他恍然大悟,明白了那書皮究竟是用什麼東西製作而成的。
——是人皮啊。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本書,無論是封麵也好還是內頁也好,全部都是用人皮製作而成的啊。
一方通行的臉上浮現出了厭惡的情緒。
就算是漠視生命的他也會覺得,這種行為不單卑劣還很惡心,程度大概和某個已經在自己的夢境中二度遊的白毛有的一拚,是能夠讓他反胃的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那種。
……完全被歸屬於垃圾的陣營了呢,弔哥。
“哦哦,哦哦……所以,這又是神明大人晚來的無用救贖嗎。”
真實身份乃是因為某一些的因緣巧合而被召喚現世的Caster職階的英靈,曾經跟隨著聖少女貞德在戰場上遊走、又在對方死亡之後墮落了徹底背棄了自己的英雄之名的元帥——吉爾.德.雷,其便為造成如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一定要說來不過是十分肮臟的交易,就算是80%的民眾都覺醒了個性,但是個性也有著強弱之分。總有那麼幾個身居高位但是本身卻沒有多少實力的高層蠢蠢欲動,幻想著自己成為那擁有著堪比第一職業英雄歐爾麥特的能力,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更何況,個性的存在被默認,能力的使用被規範,也不過是依靠著歐爾麥特建立起來的秩序,在最近的十來年之中完善的而已。
那麼在私底下,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就應運而生。
像是吉爾.德.雷這樣的反英雄,原本應該在被召喚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直接遣返——不,不如說,這種英靈從最開始就不要被召喚出來的好——但是大抵已經是風燭殘年的高層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忍耐下去哪怕是一分一秒,每天都惶恐於自己是否會壽命殆儘——
所以會更加無所不用其極的、即便是與惡魔謀皮也在所不惜。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不如說是某一位高層偶然間從魔術協會的記錄中得知了二十多年之前,發生在冬木市的那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相關信息。儘管是花費了一些功夫,他們還是拿到了當年的雨生龍之介的那一本用來召喚藍胡子的書,並且用人類獻祭,成功的在失去了大聖杯、也並非聖杯戰爭期間、更加沒有令咒的這樣的情況下,將男人召喚而出。
即便他的實力因為這種種原因十不存一,但是原本那一位高層想要的也不是他作為自己手中的一把刀,而是他手中掌握的、可能的那些知識。
反英雄於是精心的選取了靈脈的節點,在政府的打掩護之下於這裡建立了自己的魔術工房。那些消失的幼童是出於他個人糟糕的興趣愛好,明知此事的高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那當做和惡魔交易的內容之一,甚至是……主動地、有意無意的誘拐幼小的孩童到山林附近,為藍胡子提供抓捕的機會。
多麼可笑啊,這就是人類。
有的能夠如歐爾麥特一般,光明璀璨的令天上的神明都為之側目。
有的也能夠像這些與吉爾.德.雷合作的高官一般,醜惡的讓地獄的惡鬼都自愧不如。
歐爾麥特並不清楚這其中各種的彎彎繞繞,但是這不妨礙他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向來都是在笑的唇角拉平了,他的身邊凝聚著很少能夠在男人身邊見到的磅礴的怒火。
第一的職業英雄聲音低沉。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
“是的,是我,怎麼,難道你們不欣賞這至高的藝術嗎?”
吉爾.德.雷高舉起手臂,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嘲笑著九天之上那隻會看著這人世間的神明。
“多美啊……無論是他們在身體被剖開時的無助的叫喊,還是之後可以擺弄出來的各種完美的形狀,無一不是我苦思冥想了許久的、此世獨一無二的藝術!”
吉爾.德.雷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幾步,用手愛憐的撫摸著一個滿臉血汙的、奄奄一息的孩子的臉龐。幼女那一雙本來應該是好看的鈷紫色的眸子此刻卻失去了所有的活力,黯淡無光。
但是比這更過分的,卻是吉爾.德.雷將對方的身體製作成了人體的鋼琴,他的手探入了被劃開的腹部,按著對方的內臟,於是被魔術強行的續命的女童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聽啊,這是多麼美妙的、為神明奏響的樂章啊!”
吉爾.德.雷陶醉的道。
“這簡直……不可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還完了,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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