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開始還隻是最後之作一個人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話, 那麼又過了一會兒之後, 就是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動車並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的, 這一事實。
“這輛車已經原地打轉很久了吧, 明明半個小時之前就應該到橫濱了的。”
太宰治站在車窗旁邊, 透過玻璃望著外麵。
“……?”
柯南、毛利蘭還有鈴木園子都愣了一下。
“你剛剛說到橫濱?”
鈴木園子叫出聲來。
“這不可能,我們分明是從橫濱上車打算回去東京的啊!”
她這話讓太宰治和一方通行也愣住了。
“我們是從東京上車去橫濱的吧。”
就算是真的有人會弄錯列車的方向,但是不可能存在連自己的上車地點都弄錯了的情況。
但是現在雙方卻又都確確實實的,是從不同的地點登上了同一班的列車。
所以……
這一趟列車, 究竟是在朝著一個怎樣的方向行駛著?!
太宰治的麵色嚴肅了起來。
他伸出手來在四周的車廂上拍了拍,但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和個性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能力無關。”
但是太宰治有一句話沒有說。
這可能……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範圍了。
他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和相澤消太的抹消個性在定位上很是相似, 可以化解掉的是可見的、成形了的能力,但是諸如異性的個性這一類的就束手無策。
不然會變成什麼樣子啊,是直接消失還是變成一顆受/精/卵?
無論哪一種, 似乎都不是什麼好的選項。
“總之,還是先確定一下吧,我們如今到底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局麵之中。”
太宰治走出了提議。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對視了一眼。
“我們也來幫忙!”
一方通行伸出手來, 握緊了最後之作的手。
“Last Order,抓緊我, 不要亂跑。”
他說。
“這個事情有點邪門……總之,你跟緊我, 知道了嗎?”
“嗯!”
最後之作從來都是拎得清的孩子,當下就緊緊地握住了一方通行的手, 看起來如果有一個手銬的話, 她大概是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和一方通行綁在一起的吧。
這個時候, 跑去其他車廂確認情況的幾個人回來了。
“事情大條了。”
柯南有些焦慮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現在整個列車上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乘客是從橫濱前往東京的,另一部分乘客則是從東京去往橫濱的。”
“怎麼說呢……”
太宰治接過話頭,鳶色的眸子或許是因為光影的原因近似於黑色,裡麵劃過了某些他人看不懂的情緒。
“一定要總結一下的話,就像是兩輛‘原本處於不同的時間點乃至於是空間點’的列車被人從正中間整齊的一分為二,隨後又糅雜起來,硬生生的拚接在了一起那樣。”
一方通行深深的皺起了眉來。
他走到窗戶旁邊,看了幾眼,卻發現原本應該是透明的玻璃現在卻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是那種沒有被打磨好的毛玻璃一樣。
一方通行有些不爽的扯了下嘴角,伸出手來,一拳砸在了窗戶上。
“哢嚓”、“哢嚓”。
玻璃應聲而碎,“叮鈴哐當”的落了一地。
驟然開闊的視野卻並不像是想象之中應該有的外界的景象,又或者說,外麵根本就不像是人間該有的景象。天空是暗沉的血色,軌道兩旁生長著光禿禿的、血一樣的顏色的樹木,天上掛著一輪慘白色的殘月,目之所及,除了他們居然再沒有一個活物。
“喂喂,這是乾什麼啊?”
有乘客驚叫起來,
一方通行壓根沒有想要理會彆人的意思。他後退了一步,抓緊了最後之作。覆蓋在身體表麵的“反射”的公式開始在腦海之中重新進行排列和演算,然後重新的鋪展開來,將他和最後之作都籠罩在了裡麵。
不知道之後還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果然還是這樣稍稍安心一點。
“你,離我們遠點。”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方通行拉著最後之作朝著沒有太宰治的方向挪動了一下。
“?!”
突然被明晃晃的表示了嫌棄的太宰治很受傷。
用完就丟都不帶這樣的哦?
他控訴的看著一方通行。
但是一方通行卻根本不為所動。
開玩笑,這個家夥的能力[人間失格]根本就是不受自己本人控製的被動性展開的能力,如果被那個家夥近身了結果一不小心的解除了反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