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辰時四刻(也就是早上八點)準時上朝,景琮每天早上卯時四刻起床(也就是早上六點)。
景琮剛起來,佟貴妃也醒了。她揮了揮手讓劉儘忠他們下去她親自伺候景琮更衣梳洗。
“朕去上朝了。”今天早上會有一場好戲,他無比期待著。
佟貴妃忽然踮起腳,在景琮的唇上親了下,“臣妾恭送皇上。”
景琮點了下佟貴妃的額頭,隨即轉身離開。
“上朝!”
景琮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地看著下麵的文武百官。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謝皇上。”
“各位愛卿有沒有事情上奏?”
下麵的百官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意第一個跳出來的奏事。
過了一會兒,站在左邊隊伍裡的一個大臣走了出來,一臉恭敬地說道:“皇上,臣有事要奏。”走出來的大臣是禦史,是鎮國公的人。
景琮看了看下麵的禦史,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吧。”
“皇上,臣要參內閣侍讀學士沈澤林受賄三萬兩銀子,縱容家裡的奴才毆打老百姓。”
“皇上,臣冤枉。”被禦史參奏的沈澤林急急忙忙地從右邊的大臣隊伍中走出來,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李會言,你可有證據?”
“皇上,臣有證據。”禦史李會言神色肅穆,“五天前,內閣侍讀學士沈澤林的府裡的奴才在京城熱鬨的街市上毆打五位擺攤的老百姓,還搶砸了這五位老百姓的東西。”
內閣侍讀學士沈澤林聽到這話,全身抖得更厲害了,滿臉驚慌地說道:“皇上,臣……臣冤枉……”
“皇上,十天前任大人收了內閣中書高大人的三萬兩銀子。”
沈澤林站起身,指著禦史罵道:“李會言,你血口噴人!”
李會言不為所動,一副大義凜然地模樣:“皇上,臣剛才的話絕無虛言。”
沈澤林跪在地上:“皇上,李會言汙蔑臣,臣不僅沒有受賄,也沒有縱容家奴毆打百姓,請皇上明鑒。”
“皇上,臣也有事要奏。”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從右邊的隊伍中走出來。
“王元道,你有什麼事情?”
“皇上,臣要參奏金陵知府何書亭貪汙受賄十萬兩銀子。”金陵知府是鎮國公一派的人,而王元道是理國公的人。
“皇上,金陵知府何書亭一向清廉,怎麼可能貪汙受賄十萬兩白眼,王大人未免太信口開河。”這人是江盛林,任職光祿寺少卿。
“皇上,臣句句屬實,請皇上明察。”
“皇上,三年前江南鬨洪災,何大人親力親為,處處為老百姓考慮,甚至為了老百姓能有糧食吃,不惜把自己的俸祿都貼補了進去。當初朝廷撥款十萬兩銀子,何大人不曾貪汙一兩銀子,怎麼可能在現在貪汙十萬兩銀子?”
看著下麵上演的戲碼,景琮眼裡一片冰冷:“三年前江南鬨洪澇,何書亭做的不錯,朕不願意相信他是個貪汙受賄之人。”
江盛林連忙說道:“皇上英明。”
“不過……”景琮的話鋒突然一變,“人心易變,容易受到各種誘惑,朕希望何書亭能堅持本心,但是無風不起浪,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還何書亭一個清白。”
“馮步雲。”
“臣在。”
“朕命令你查清何書亭貪汙受賄十萬兩一事。”馮步雲是刑部尚書。
“臣遵旨。”
“皇上,沈大人受賄五萬兩銀子和縱容家奴打殺百姓一事,請皇上明察。”李會言生怕皇上忘了任學正一事,再次出聲提醒道。
“皇上,李會言信口開河誣陷臣,請皇上明鑒。”
“宋慶寒。”宋慶寒是順天府丞。
“臣在。”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查,三天內給朕結果。”
“臣遵旨。”
沈澤林聽到皇上這麼說,嚇得癱軟在地上。
景琮站起身來,目光銳利地掃了一眼下麵的大臣,冷聲道:“朕最厭惡官員貪汙受賄,如果何書亭和沈澤林貪汙受賄查證屬實,朕絕不輕饒。”
下麵的大臣們嚇得全都跪了下來:“皇上聖明。”
“嗬!”景琮冷笑一聲,嚇得下麵的文武百官們心頭一緊。
“朕問你們,你們在朝為官是為了榮華富貴,還是為了老百姓?”
鎮國公率先出來表忠心:“皇上,臣等在朝為官自然是為了朝廷,是為了老百姓。”
理國公瞪了一眼鎮國公,也急忙地表忠心:“皇上,臣等不敢做對不起朝廷,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
其他大臣紛紛附和,表示自己絕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絕不會做出禍害朝廷和老百姓的事情。
景琮目光冷厲地看著跪在下麵的大臣們,“朕希望你們不要讓朕失望。”
“臣等絕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
景琮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