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牛嬤嬤去見了麗嬪,在鐘粹宮呆了兩刻鐘才離開。這件事情除了景琮知道,後宮裡其他人並沒有察覺。
晚上,景琮用晚膳的時候,敬事房的小太監端來了綠頭牌。
“皇上,請翻牌子。”
景琮看著一排的綠頭牌,當他的目光掃過鐘粹宮麗嬪的綠頭牌時,微微頓了下,目光流露出一絲自己未曾發覺地愧疚,但是很快他的眼裡又變成一片冰冷。
從麗嬪的綠頭牌跳過去,然後落在了淩雪閣的梁昭儀的綠頭牌上,遲疑了幾秒,抬手翻了梁昭儀的綠頭牌。
敬事房的小太監原本以為今晚皇上又不翻牌子了,現在見皇上翻了梁昭儀的牌子,心裡鬆了一口大氣。不怪小太監緊張,要知道皇上有十來天沒有進後宮了。
德正見敬事房小太監滿臉笑容地走出來,就知道皇上翻了牌子,好奇地問道:“皇上,翻了誰的牌子?”
“皇上翻了梁昭儀的牌子。”敬事房小太監的神情忽然變得非常曖昧,壓低聲音跟德正說,“這段時間,皇上翻梁昭儀的牌子比較多。”不過,這也很正常,梁昭儀長得仙姿佚貌,皇上再不好女色,也會多寵幸幾次。
德正抬手敲打了下小太監的帽子,瞪了小太監一眼,小聲地警告道:“不想要腦袋了,敢議論皇上的事情。”
小太監嚇得身子抖了下,不敢再說什麼,端著綠頭牌退了下去,準備去淩雪閣通知梁昭儀。
梁昭儀收到自己今晚侍寢的消息,心裡自然是十分的歡喜,給了前來通知小太監幾兩銀子,然後開始為侍寢做準備。
被罰閉門思過的雲婕妤得知梁昭儀又侍寢了,當然是十分氣憤和嫉妒,又摔碎了不少古董花瓶。
妙竹見自己主子氣的不輕,隻能不停地安撫,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我要被關到什麼時候?”梁婉儒那個賤人又侍寢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懷上龍胎。一想到梁婉儒比她先懷上龍種,雲婕妤的神色變得非常扭曲。
“主子,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皇上應該會放您出去。”
雲婕妤陰沉著一張臉,語氣冰冷:“我要的不是應該,而是一定。快點想辦法,讓我早點出去。”
妙竹想了想說:“不然主子這樣吧,您這兩天辛苦點把《女戒》抄好,然後再抄一本佛經,奴婢拿去養心殿,請德正公公幫忙交給皇上。皇上看了,一定會認為您是誠心悔過,提前把您放出來。”
雲婕妤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情願,之前皇後罰她抄《女戒》,她一直沒有抄寫。要她在幾天之內,把一百遍《女戒》抄出來,這不是強人所難麼。竟然還要她抄寫一遍佛經,這可不是輕鬆的活。
“主子,您要是想在中秋節前出去,這是最好的辦法。”妙竹笑著說道,“女婢會模仿您的字跡,幫您抄寫。”
有了妙竹這句話,雲婕妤沒有再猶豫了,點點頭說:“就這麼乾吧。”
見雲婕妤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妙竹緊繃的一顆心鬆了一口氣。“主子,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抄寫……”
雲婕妤抬手打斷妙竹的話,緊緊皺著一張臉說道:“我決不允許梁婉儒那個賤人懷上龍胎,我們必須再想辦法下手。”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再想辦法下手。”淩雪閣仿佛銅牆鐵壁,根本下不了手。
雲婕妤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陰狠地微笑:“我要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思雨閣裡,蘇皎兮和王美人正在下棋。兩人一邊對弈,一邊討論麗嬪的父親被關一事。
“蘇姐姐,你覺得麗嬪這次會失寵嗎?”
蘇皎兮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清楚。”她看不懂皇上的路數。麗嬪的父親受賄十三萬兩白銀是鐵錚錚的事情,按理說皇上遷怒於麗嬪,但是皇上卻什麼都沒有對麗嬪做。
“皇上今晚去了梁昭儀那,看來皇上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麗嬪的父親受賄十三萬兩銀子,這可是一件大事,但是皇上竟然還有好心情找梁昭儀侍寢,看來皇上並沒有她們想象中那麼憤怒。
蘇皎兮把玩著手裡的白色棋子,神色若有所思地說道:“皇上在想什麼,豈能是我們能猜測到的。”她總覺得這件事情進行的太順利了,感覺怪怪的。
“不管怎麼樣,麗嬪和雲婕妤成為了死敵,這兩人會不死不休,除非其中一人被除掉。”啪的一聲,王美人落下棋子。
蘇皎兮微微笑了笑:“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王美人想到雲婕妤囂張跋扈的性子,微微擰起眉頭,“蘇姐姐,我們也要小心。”以雲婕妤的性子,說不定早就在她們的身邊做了什麼手腳。除了雲婕妤,說不定其他人也動了手腳。
蘇皎兮抬眸看向王美人,看到她眼裡的警惕,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妹妹說的是。”看樣子,得查查她屋子裡的人了,或者查看下她屋子裡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變冷了,小天使們注意保暖啊,不要像蠢作者一樣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