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擔心西寧郡王會自儘,你看緊點。”
“皇上放心,臣對西寧郡王下了軟筋散,他連咬舌自儘都做不到,死不了。”蔡少宗說完,補充一句道,“臣也對瑞王下了軟筋散,他們想死都死不了。”
“那就好。”
蔡少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開口問道:“皇上,和西寧郡王勾結的那些匈奴人怎麼辦,全部殺了嗎?”
“八千多人全部殺了有些可惜。”
“那您的意思是?”
“任由你們處置,不過千萬不要讓他們逃了。”
蔡少宗聽到這話,一雙眼睛頓時變得閃閃發亮,表情有些激動:“皇上,真的可以任由臣處置嗎?”
景琮看到蔡少宗一副撿到寶貝的無比歡喜地模樣,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隨你們處置。”
蔡少宗興奮地搓了搓手,“臣就拿他們做實驗對象了。”護龍衛有很多實驗都沒有找到實驗對象,如今皇上讓他任意處置那八千多的匈奴人,正好給了他實驗對象。
景琮忽然覺得把這八千多匈奴人殺了,或許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要知道成為護龍衛的實驗對象會變得生不如死。
……
瑞王和西寧郡王一同被抓一事,沒過多久就傳遍整個京城了。文武百官們得知這件事情後,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鎮國公府,對瑞王和西寧郡王一同被抓的原因比較了解,畢竟之前西寧郡王曾經想要拉攏他,隻不過被他拒絕了。
“看來瑞王和西寧郡王謀劃造反的事情敗露了。”
“以瑞王那個草包性子,事情暴露是早晚的事情。”雲東熠嗤笑一聲,眼裡是滿滿地幸災樂禍,“瑞王無權無勢又沒有兵權,而西寧郡王隻是一個郡王,也沒有什麼兵權,他們怎麼可能成功?”
當初西寧郡王來找他們的時候,試圖想要拉攏他們,讓他們幫他們造反。他當時就覺得太可笑了,他們鎮國公府有十萬兵權,為什麼要幫瑞王那個草包登上那個位子?
“再說,瑞王那點心思誰不知道,哪怕他這幾年裝慫,但是也不會讓宮裡那位年輕皇帝放下戒心,恐怕這六年宮裡那位年輕皇帝一直盯著瑞王,瑞王一有個風吹草動,他會立馬知道。”
雲東熠見鎮國公神色沉重,怕他又猶豫不決,連忙說道:“父親,我們和瑞王不一樣,我們有權有勢還有十萬兵權,一定會成功的。”現在離春獵還有一個多月,他真的不希望父親在這個時候又害怕地退宿了。
“你說得對,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其實,鎮國公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這句話說給大兒子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像是在給自己吃定心丸。
雲東熠見鎮國公的神色變得堅定,在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對於父親這種猶豫不決地性子,他真的是無奈。他現在隻能祈禱,春獵能快點到來,省的夜長夢多。
次日早朝,景琮暫時沒有提瑞王和西寧郡王一事,而是先問大臣們有沒有事情上奏。
幾位大臣說了一些事情後,景琮這才開口提到瑞王和西寧郡王一事。
“朕昨天下令抓捕瑞王和西寧郡王,各位愛卿應該聽說了吧?”
景琮的這番話,讓文武百官們變得騷動起來。
這時,某個大臣走出來說道:“皇上,是不是瑞王和西寧郡王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愛卿,你猜對了。”景琮說完,神情忽然變得非常悲傷,“朕曾經答應過先帝好好照顧瑞王,朕登基以來自問對瑞王不錯,不曾想他竟然包藏禍心,企圖殺了朕,取代朕。”
景琮這話一說完,文武百官們都憤怒了,一個個紛紛站出來指責瑞王。
“皇上,瑞王竟敢謀反,您一點不能饒了他。”
“瑞王竟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枉為人,皇上您絕不能輕饒他。”
“先帝在世的時候,瑞王就囂張跋扈。原本以為他這幾年變老實了,沒想到他還是膽大包天,竟然意圖取代皇上,真是罪不可赦!”
“皇上,像瑞王這種大逆不道之人,一定要嚴懲!”
……
……
……
大臣們一個個都是憤怒地模樣,一個個都是同仇敵愾地語氣。
“先帝在世的時候,最疼愛的就是瑞王,瑞王一直以來以為他會是太子,以後也會繼承皇位,不曾想先帝讓朕繼承皇位,朕知道他心有不甘,這幾年想儘辦法彌補他,沒想到他……“說到這裡,景琮發出一聲沉重地歎息聲。
“皇上,您這話就錯了,聖祖爺在世的時候,可是親點您繼承大統。”說這句話的人是佟正律,是佟貴妃的父親,任職協辦大學士。“先帝臨終的時候,也把大周江山社稷交付於您,瑞王何德何能成為太子,這不過是他的妄想。”
“皇上,您才是我們大周名正言順的皇帝,您千萬不要覺得對不起瑞王。”這人是趙錦辰,是皇後娘娘的父親,任職戶部尚書。“如今瑞王大逆不道地要造反,您絕不能輕饒瑞王!”
“皇上,佟大人和趙大人說的對,對於瑞王這種大逆不道的人,您絕不能心慈手軟。”鎮國公也是一臉義憤填膺。
景琮聽到鎮國公說這句話,隻覺得十分好笑,鎮國公自己就是一個大逆不道的人,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各位愛卿的話,朕都明白,朕隻是痛心瑞王……”景琮搖搖頭,一臉受傷地說道,“朕現在隻剩下瑞王這一個弟弟,可是他……”
“皇上,當年先帝臨終的時候曾說過,如果瑞王有了反心,您不用顧及兄弟之情,要以國法處置。”佟正律勸說道,“您千萬不能心軟地饒了瑞王,更不能置大周國法於無物。”
“朕希望瑞王隻是一時衝動。”景琮幽幽地歎了口氣,“朕實在不想斬殺他……”
“皇上,瑞王和西寧郡王昨天在大牢中把一切都招認了,他們蓄謀已久,並不是一時衝動。”昨天蔡少宗審問瑞王和西寧郡王的時候,身為刑部尚書的馮步雲自然也在場。
“把瑞王和西寧郡王押上來,朕要聽他親口說。”
過了一會兒,侍衛們就押著瑞王和西寧郡王來到大殿上。
隻是過了一晚,瑞王和西寧郡王的模樣都變得非常狼狽,披散著頭發,衣服淩亂,一副階下囚的模樣。
景琮從龍椅上站起身,走下來走到瑞王和西寧郡王的麵前,緊皺著眉頭問道:“瑞王,朕問你,你為何要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
瑞王抬起頭來,雙眼哀求地看著景琮,哭著求饒道:“皇兄,臣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西寧郡王策劃的,求皇兄開恩。”
景琮看向西寧郡王,問道:“西寧郡王,不管是先帝,還是朕,都不曾虧待你,你為何要謀反?”
西寧郡王抬起頭,神色平靜地說道:“皇上,這一切都是臣策劃的,和瑞王無關,求您放了他。”
“朕問你,為什麼要謀反?”
“這天下誰不想做皇帝,我自然也不例外。”西寧郡王自嘲地笑了笑,“隻不過我敗了,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一旁的大臣們又憤怒了:“皇上,聖祖爺在世的時候,就厚待西寧郡王,不曾想卻讓他們起了反心,您絕不能輕饒他。”
“西寧郡王,你這樣對得起皇恩嗎?”
“西寧郡王,老郡王他們對朝廷忠心耿耿,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地為朝廷效力,可是你卻大逆不道地想要造反,你對的列祖列宗,對得起皇上嗎?”
“大逆不道,枉為人!”
“犯上作亂,如此罪大惡極,一定要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
……
……
……
文武百官們一個個都憤慨地指責西寧郡王的罪證。
難得滿朝的大臣們這麼團結一致,也難得他們這麼正義。
“皇兄,都是西寧郡王做的,和臣弟無關,求您饒了臣弟。”瑞王哭著求道。
“皇上,瑞王一定和西寧郡王有勾結,您不能相信他的話。”
“皇上,您不能心慈手軟啊。”
就在這個時候,馮步雲又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一事要稟告。”
“什麼事情?”
馮步雲看了一眼瑞王和西寧郡王,一臉深意地說道:“皇上,您不覺得瑞王和西寧郡王長得很像嗎?”
景琮聽到這話,立馬擰起雙眉,沉著臉說道:“馮愛卿,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請您仔細地看看瑞王和西寧郡王的麵容。”
其他大臣聽了馮步雲的話,都把目光看向瑞王和西寧郡王,仔細一看,果然瑞王和西寧郡王有五六分相像。
瑞王恨不得伸手捂住臉,不讓大臣們看到他的臉,可惜他的雙手被綁在背後。
“皇上,瑞王是不是和西寧郡王很像?”
景琮緊皺著眉頭,一張臉陰沉如水,語氣冰冷刺骨:“馮步雲,你到底想說什麼?”
馮步雲好像不畏懼景琮的不滿,繼續說道:“皇上,您仔細想想,瑞王是不是很先帝一點都不像?”
其他大臣們聽了馮步雲這句話,一個個都露出吃驚不已地表情。
難道瑞王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而是西寧郡王的兒子?
“朕和先帝也不像。”
“可是,您像聖祖爺。”
“馮步雲,朕不想聽你賣關子。”
馮步雲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嚴肅,“皇上,瑞王並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而是西寧郡王的親生兒子!”
他這句話一說完,全場一片嘩然,文武百官們一個個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樣。
景琮臉色非常難看,怒斥道:“馮步雲,你可你在說什麼?!”
“皇上,臣說是事實,瑞王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不是您的親兄弟,他是西寧郡王的親生兒子。”馮步雲一臉肅穆地說道,“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做滴血認親,到時候就能證明臣的話並沒有錯。”
景琮厲聲道:“馮步雲,父皇在世的時候,那麼疼愛瑞王,瑞王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兒子?”景琮在心裡悄悄地給馮步雲點讚,演技不錯!
滴血認親這種精彩的戲碼不在文武百官的麵前上演就太可惜了,他要讓所有大臣都知道瑞王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也要讓所有文武百官看先帝的笑話。沒錯,他就是這麼小心眼。
“皇上,瑞王是怡太妃和西寧郡王所生,您可以用滴血認親來認證臣的話。”馮步雲跪在地上,神色恭敬,“如果最後結果是錯的,臣願意以死謝罪!”
“馮步雲,你這是在侮辱先帝!”
“皇上,侮辱先帝的是西寧郡王,還有怡太妃。”馮步雲無比正直地說道,“臣不想先帝,還有您一直被蒙在鼓裡。如果這次沒有及時發現瑞王的陰謀,那麼大周的江山就要改姓了,臣請皇上驗證!”
“皇上,馮大人一直以來對您忠心耿耿,絕不可能無中生有,臣也請您驗證!”佟正律附和道。
接下來趙錦辰也附和,其他的大臣也讚成滴血認親。
對於大臣們來說,這是皇家的醜事,他們並不想見證,但是心裡卻又想看到。
景琮陰冷著一張臉,“好,為了先帝的名聲,朕親自驗證!”
瑞王聽到這話,早就癱軟在地上。
西寧郡王一臉絕望,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劉儘忠端來一碗清水,放在大殿的中間。
景琮從劉儘忠手裡拿過一把刀,劃破自己的手指,把流出來的鮮血滴在清水裡。
劉儘忠劃破瑞王的手指,讓他手指留下來的血也滴入到清水裡。
景琮站在碗前,目光專注地盯著清水裡的兩滴血。
大臣們站在一旁,一個個都伸長著腦袋,雙眼緊緊地盯著那碗清水。
清水裡的兩滴血,遲遲沒有融合在一起,涇渭分明地在兩旁。
大臣們見兩滴血沒有融合在一起,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皇上,血濃於水,您和瑞望要是親兄弟,你們的血就會融合在一起,可是你們血卻無法融合,這就說明臣說的沒錯,瑞望和您不是親兄弟。”
景琮一臉難以置信地表情:“怎麼會這樣……”
“皇上,臣請您再次親自驗證瑞望和西寧郡王。”
景琮吩咐劉儘忠再取一碗清水來,讓瑞王和西寧郡王做滴血認親。
瑞王的血先滴入清水中,接著是西寧郡王的血。當西寧郡王的血滴入清水中,迅速地和瑞王的那滴血融合在一起,瞬間一碗清水變成一碗血水。
文武百官們看到這個結果,都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景琮震驚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融合在一起的血水。
“皇上,臣說的沒錯,瑞王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而是西寧郡王的親生兒子,請皇上嚴懲西寧郡王和瑞王!”
大臣們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心裡地吃驚並不比景琮少。
景琮深吸一口氣,沉冷著一張臉,抬起腳狠狠地踹了西寧郡王一腳。
”西寧郡王,你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和怡太妃私通……“景琮明顯氣的不輕,身子微微發抖。
“皇兄,您不要相信馮步雲這個狗東西的話,我真是你的親弟弟,是父皇的親兒子。”
景琮抬起腳用力地踹了瑞王一腳,語氣森冷厭惡:“滾,你不是朕的兄弟,也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而是一個野|種!”
瑞王被景琮這一腳踹的都吐血了,隻是他還不死心地尖叫道:“景琮,你為了殺我才故意汙蔑我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景琮陰沉著臉說道,“下旨褫奪瑞王一切封號,貶為庶人,三日後問斬。”
“景琮,你敢……”瑞王還想說什麼,被一旁的侍衛堵住了口。
“西寧郡王謀反,褫奪他一切的封號,三日後問斬,並株連九族。”
“皇上英明!”
至於已經死掉的怡太妃,不僅被剝奪一切封號,而且還被移除了皇陵,她的屍身被仍在亂葬崗,結果沒過多久就被野狗、野狼吃掉了,連渣都不剩。
已經過世的先帝,淪為了一個笑話。雖然景琮下令不得議論這件事情,但是還是抵擋不住老百姓的嘲笑。
先帝在世的時候,老百姓對他很不滿,經常罵他是個昏君。如今先帝被怡太妃綠了,老百姓隻覺得心裡十分痛快,暗地裡一直嘲笑先帝是個笑話。
至於景琮,他的名聲並沒有受到影響,相反老百姓們誇他做得好。
老百姓們雖然不像大臣們那樣飽讀詩書,但是他們知道哪個皇帝對他們好。先帝在世的時候,他們的日子過得苦巴巴的不說,還整天擔驚受怕。可是,現在他們不僅不用天天膽戰心驚,相反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現在的皇帝是真正的好皇上,他們願意擁戴這樣的明君。不管景琮做什麼,他們都覺得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