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美人心裡慌,連裝病這一個愚蠢招數都想到了, 幸好月芽及時阻止了她, 不然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月芽伺候好容美人洗好澡, 準備拿桂花油給她抹頭,讓她的頭發又黑又亮又順。不過, 被容美人拒絕了。
容美人沒有心思伺候, 就不讓月芽為她精心打扮了。
月芽見主子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 心下覺得太奇怪了,主子在擔心什麼啊, 之前不是伺候過皇上嗎, 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主子, 離皇上來還有一段時間, 奴婢給您說說有趣的事情吧。”月芽放在現代就是一個八卦愛好者, 宮裡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立馬就能打探到消息,放在現代絕對是做個狗仔的好苗子。
容美人沒有心思聽月芽說八卦, 朝她擺擺手:“月芽,你下去吧,我想靜靜。”
“靜靜?”月芽滿臉困惑, “主子, 靜靜是誰啊?”
容美人聽到月芽這個問題,直接愣住了, 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下:“我是說我想靜一靜。”
月芽一臉恍然地點了下頭:“哦, 那奴婢先退下了。”
等月芽退出後, 容美人倒在床上打滾,在心裡瘋狂地呐喊: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老天爺求您劈下一道雷吧,把我劈昏吧……或者讓我直接昏了過去……這樣我就不用麵對皇上。
容美人緊緊咬著被子,一雙手不停地捶打柔軟的枕頭。
鬨騰了一會,容美人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地表情。
算了,不管了,要是皇上問起來,她就實話實說吧。以皇上的睿智,她不管怎麼欺瞞都騙不了皇上,所以還是不要耍小聰明了。
不過,她要先試探下皇上真的是不是穿越的。這個世界畢竟是書中的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皇上會搞大閱兵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如果試探皇上,真的是穿越者,那她就跟皇上這個老鄉相認。如果皇上不是穿越者,那她就不能暴露自己是穿書的事情,隻能說自己做夢能夢到未來發生的事情。
景琮一直忙到亥時,才來到容美人的宮殿裡。
“嬪妾給皇上請安。”容美人雖然表麵上非常平靜,但是心裡緊張地狠,剛剛說話的時候嘴唇微微發抖。
“起來吧。”景琮走殿內,在榻上坐了下來。
容美人從月芽手中接過茶盞,雙手端到景琮的麵前:“皇上,您請用茶。”
景琮伸手接過茶盞,並不急著喝茶,而是深深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容美人。
容美人被景琮看地頭皮發麻,身體緊緊地繃著。
景琮感覺到容美人的緊張,收回自己的目光,揭開茶蓋慢悠悠地喝起茶來。
容美人悄悄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身體還是緊繃著。
咯噔了下,茶盞輕輕放在桌子上。
容美人的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現在無比緊張,比之前侍寢的時候還要緊張。
嗚嗚嗚嗚,媽媽,我想回家,我不想穿書了。
“容美人,半夜三更去冷宮好玩嗎?”
景琮的語氣帶著揶揄,但是聽在容美人的耳朵裡,簡直比鬼還要恐怖。
“皇上……”容美人被嚇得結結巴巴。
景琮微微揚了下聲調:“恩?”
容美人很慫地跪了下來,一顆心亂糟糟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把之前想好的台詞忘得一乾二淨。
景琮見容美人被嚇得不輕,也不繞彎子都她了,直接問道:“說吧,你是怎麼知道北方會鬨乾旱一事,又是怎麼知道大皇子半夜三更去見趙清音一事?”
嚶嚶嚶嚶……皇上您這麼直接好麼,不應該先和她客套下,比如說問她過得好不好……
景琮也沒不急,很有耐性地等著容美人回答。
容美人緊緊咬著唇,一雙眼珠不停地轉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景琮拿著折扇輕輕地敲打著手心,有些不滿地挑了下眉頭,語氣不鹹不淡:“不說嗎?”
容美人聽到這話頭發炸開,嚇得全身狠狠地抖了下,結結巴巴地開口:“皇上……嬪妾……可以先問您一個問題嗎?”
景琮沒想到容美人會說出這句話,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先問他一個問題,還真是有膽子。
容美人見景琮的臉色不好,嚇得一張臉變得更加蒼白,哆哆嗦嗦地開口:“皇上,您知道北京奧運會嗎?”
聽到容美人這個問題,景琮驚得口水嗆進了嗓子裡,“咳咳……”
容美人見皇上突然咳嗽了起來,心裡不由地變得更加緊張。
景琮端起茶盞喝了幾口茶水,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你剛剛說什麼?”
容美人鼓足了勇氣,再次開口問道:“皇上,您知道北京奧運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