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巫鳶乖乖應道,隻是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悄然往伽藍瞄過去的眼神卻顯然沒有她嘴上答應得那麼乖。
“誒,天璣星這麼急著走做什麼。”君玉皛的聲音傳出來。
在伽螢聽來,這語調裡的驚訝真是刻意得過分了。
她回頭,看見君玉皛拉著祿天璣的手臂,臉上疑惑。至於祿天璣,偽裝的臉皮上都泛起了微紅,眼神濃濃的殺機,可見他心裡有多憤怒了。
偏偏,君玉皛在這殺氣下依舊神情自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
他拉著祿天璣說:“眼下看來危機解除,我想給你介紹個朋友。”
祿天璣:“不用!”
君玉皛歪頭盯了他一秒,才說:“真不用?我剛看你對摯友一片真情……”
“你眼瞎!”祿天璣打斷他的話,並甩掉君玉皛的手。
“眼瞎麼。”君玉皛自語,抬頭看向青衣劍客,“莫非真是我理解多了,天璣星千裡迢迢來到這裡不是為了尋找巫漠少主,逼問風雨閣主那些話,不是為了給巫漠少主打抱不平,出一口惡氣。最後發現風雨閣主也沒巫漠少主的下落,臨走前也要劫持我,不是為了從我這裡獲得巫漠少主的情報?”
青衣劍客:“……”你彆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算覺得你說的真有道理也絕對不會作死答應你。
君玉皛純潔的和他對視半晌,得不到回應的他幽幽歎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
“少主哥哥,鳶鳶可以將他做成花肥嗎?”和君玉皛裝出來的純潔語調不同,巫鳶向伽螢問話時,無論表情還是口吻都是真切的單純。
隻是這份孩子的單純比大人偽裝的純潔還叫常人覺得恐怖殘忍。
“風雨閣主厚愛,可本少君怕養壞了你的花田。”君玉皛說。
“哼。”沒得到伽螢回應的巫鳶,心知花肥的事也不成了,連理都不想理君玉皛。
她往前一步就要拉伽螢的手,被一道勁力阻礙。
“你好煩人!”巫鳶瞪向始作俑者的伽藍。
伽藍看了她一眼,就讓巫鳶感到強烈的危險,提起了萬般警惕。
然而接下來一幕就讓她的警惕碎成渣,滿腔嫉妒憤怒外再想不到其他。
阻礙她去牽少主哥哥的壞蛋,再看她一眼後,就伸手將少主哥哥握住。
……還,還十指相扣!
巫鳶眼睛瞪得滾圓,肩膀氣得顫抖。
她暗含期待的望著伽螢,“少主哥哥,他抓你的手。”希望伽螢可以把人鬆開,最好把人手骨都敲碎了。
“嗯?”伽螢低頭看了眼和伽藍相握的手,然後,“嗯。”
巫鳶:“……”
鳶鳶捂住心口。
眼淚直達眼眶。
鳶鳶不再是唯一了。
伽螢一看就知道她又犯病了,“彆哭。”
巫鳶癟嘴,淚珠欲墜未墜。
哪怕是剛剛被她嚇破膽的青衣劍客等人,此刻都差點沒忍住上前去安慰,及時回神便心驚膽戰:巫漠妖人的蠱惑之術果然恐怖。
“為難?”伽藍忽然出聲。
他沒看巫鳶,對伽螢道:“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