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對伽螢笑道:“你猜我昨晚見到了什麼?”
伽螢道:“不猜。”
君玉皛:“……”
他抿了抿嘴唇,“你猜猜。”
伽螢沒理他,而是和巫鳶繼續說起話。
一旁的君玉皛鬱悶極了,明明是他想吊彆人胃口,結果一句話成了被吊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那個。
巫鳶和他恰恰相反,見他不爽就高興。不過餘光見到伽螢的一隻手被伽藍握著,任他做玩具似的揉捏,而伽螢渾然不覺似的平靜神色,叫人不難猜測這種情況一定常常發生,兩人一定習以為常後,巫鳶的心情又一落千丈。
“消息的確是春秋設計的,不過散播是由風雨閣負責。”
巫鳶興致不高的說,“那些被殺的‘叛徒’都是往日養在大獄裡拿來玩的間諜,這次順便就處理了。畢竟大獄沉沙,沒空放養他們。”
“我去巫漠大獄瞧過,你的班底真的一點毛都沒剩下,可難過?”君玉皛對伽螢道。
巫鳶豎眉就要說什麼,被伽螢抬首阻止。
伽螢側頭對君玉皛微微一笑。
君玉皛疑惑的“嗯?”了一聲。
伽螢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
君玉皛看得眼熟,隨即反應過來,這熟悉的節奏不是自己平日用來要價的麼。
“摯友……”
“友情價。”
“我以為這是在日常聊天?”
伽螢微笑道:“鳶鳶,請玉蟬少君去用早點。”
不等巫鳶動作,君玉皛立馬喊停,妥協。
他掏出一個荷包放在桌上。
伽螢示意巫鳶收下。
巫鳶二話不說把荷包拿下打開,將裡麵的金花倒出來。
熟悉的金花分明就是她昨晚被君玉皛坑走的。
君玉皛的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想,“……一夜還未焐熱。”
巫鳶高興的將金花收回自己的荷包。
她倒不是多在意這點金銀,隻是一想是少主哥哥為自己討回來的,又能叫君玉皛吃癟就高興。
君玉皛歎氣,隨即打起精神坐等吃瓜。
伽螢道:“定金。”
君玉皛睜眼。
伽螢看向他,“你覺得不值?”
君玉皛默默閉上嘴,和伽螢對視兩秒後苦巴巴的吐出一個字,“值。”
伽螢讓巫鳶往下說。
心情正好的巫鳶臉上都是笑,語調一改剛剛的低落,說道:“大獄雖然沉沙卻無損,少主哥哥不必擔心。外人豈知我們大獄的厲害。”
後一句是說給君玉皛聽的。
君玉皛臉色恢複得快,笑著附和,“厲害,自然厲害。不過比起巫漠大獄原址如何,我更在意摯友原先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