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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幻境,貝爾火冒三丈,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進行查看,誓要把坑了她的那人找出來。
等找到烈日當空時,她剛想大聲質問,卻被對方打斷,“麻煩了,BOSS每天都會換地方躲藏。”
“啥?”貝爾表示自己沒有聽清。
烈日當空臉上充斥著疲倦,“我說,BOSS每天都會換地方躲藏。”
接著,他指了指滿屋子背包,“到了晚上,所有線索都被刷新。隻有當日翻找到的線索,才是指明當日BOSS所在地的有用信息,其他都是乾擾因素。”
離開幻境後,稍微一分析,他就理清了思緒。
“騙鬼呢?!”貝爾根本不相信。
烈日當空懶得多說,隻問,“還記得線索都是在哪兒找到的麼?不信的話,自己去翻吧。”
說完,他徑自離開房間。
“什麼BOSS玩捉迷藏會自帶搬家技能?瘋了吧?”貝爾不信邪,開始翻找背包。
她雖然沒有特地把背包放在顯眼處,但大致位置還是記得的,很快便根據款式、顏色找到了記憶中的背包。
打開一看,貝爾臉色驟變——標簽上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
貝爾急忙去翻另外兩隻背包。
其中一隻標簽空白,另一隻倒是有字,寫的卻是其他內容,“藏身地材質超薄。”
貝爾之前逐個檢查房間裡所有背包,根本沒見過這條提示。
“線索真的刷新了……”她如遭重擊,半天回不過神。
進入副本後發生的一幕幕陸續在眼前浮現。
第一個白天,她搜索完近六成背包,得到兩條線索。
第一個晚上,她把其他背包檢查完畢,又得到一條線索。
第二個白天,她和追風、烈日當空聚在一起交換(錯誤)情報。
……
貝爾木著臉想,原以為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可現在才發現,要不是有旁人提醒,她根本連基礎的遊戲規則都沒搞懂!
可是話又說回來,翻完房間所有背包後,誰會閒著沒事再翻一遍?認為已經收集到全部線索才符合常理吧?
接著玩家們聚到一起,交換線索,更是常規操作。
即便第二個晚上回答錯誤,也會下意識認為有玩家刻意隱瞞、誤導,而不會產生多餘聯想。
直到此刻,貝爾才反應過來遊戲設定,笑容越發苦澀,“不愧是普通難度副本。狡兔三窟,原來是這個意思。”
深吸一口氣,她毅然走出房間——遊戲尚未結束,現在說放棄未免太早。如果能跟其餘玩家聯手,還有一線獲勝希望。
……
在副本裡逛了一圈,貝爾驚覺追風沒回來。副本裡隻有她、雲落、烈日當空三人,也不知追風到底是過關了還是出局了。沒辦法,貝爾隻能找烈日當空協商。
經過一番交談,兩人意見達成一致,決定合作尋找線索。
一起進入同一個場景,一人從左邊搜索,一人從右邊搜索,誓要把房間內所有物品翻一遍。找到帶有線索的物品後,取出放在房間中央,然後分彆查看。
因為兩人都曾經搜尋過房間,心知一個場景大致有三條線索,所以一旦有人故意遺漏,把線索放回原位,立即會被合作夥伴發現。
另一方麵,馬上就要到第三個白天,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來勾心鬥角。比起過關失敗,當然是合作過關更符合雙方利益。
兩人同心協力,不再耍花招、動歪腦筋,效率大大提高。
僅僅過了十五分鐘,他們就快搜索完第一個場景。
“動作挺快的。”不知何時,雲落進了房間,並自來熟地翻看中央的線索——BOSS說不許幫忙,可沒說不許看其他人的提示。
貝爾麵色不善,沒好氣地道,“你都過關了,還翻線索乾嘛?”
雙方不構成競爭關係,於是她懶得阻止雲落亂翻。
在她想來,反正人家都過關了,沒必要遮遮掩掩。有阻止的閒工夫,還不如多查看幾件物品。
“大家都是玩家,關心下你們的進度麼。”雲落鎮定自若地瀏覽完所有線索,然後含糊道,“況且,就算我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在此之前,聽到這樣的說法,貝爾一定會以為是推托之詞。然而現在她明白了遊戲規則,瞬間敏銳地意識到,這其實是隱晦的提醒。
雲落第一個晚上就已過關,她所知的答案並不適用於第三天,因此人家說的其實是大實話。
至於能不能從宛如推托的話語中聽出其中深意,那就得看聽眾的悟性了。
想到這,貝爾麵色稍稍緩和,嘟囔道,“你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嘛。”
誰知雲落一副嚴肅模樣,並飛快撇清關係,“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連續數小時孤軍奮戰,她累的夠嗆,眼睛都快看花了,這才偷偷跑來蹭線索。看完物品上附加的線索,她的確有隱晦提醒,當作還情,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否定三連後,雲落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還好那兩人沒起疑……她的心中不無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