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昨晚抱我抱得可是很緊。”
江酌扔下這句話,送了個wink過去,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剛一關上,就聽到背麵咚地一響,要不是江酌走得快,估計被砸的就是他了。
沈暮紅著眼睛,直接甩了個床頭的小鬨鐘過去,就看著它狠狠撞到門板上,又摔落在地,淒慘地飛出去了一個零件。
剛才江酌是在……嘲弄他?
沈暮捏緊手指,淡粉色的長方體從指縫溢出,他眼中隱有羞恥的怒氣燃燒。
然而這怒氣還沒燃燒多久,沈暮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眼前一片昏花,不由自主軟著身子仰倒在床上,無力地喘息起來。
雖然醫生看也看過了,針也打過了,但這些對於沈暮受的重傷來說不值一提,他的身體還是處於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態。
沈暮側過頭,脖頸拉出一條脆弱的弧度,鼻尖上冒出些許虛汗,他眉心微蹙,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好像……又燒起來了。
沈暮手裡還攥著那一小塊觸手,江酌的一切東西都讓他感到惡心,本想扔掉,但又一轉念,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他費力抬起手臂,將那塊彈軟的觸手放到了額頭上,瞬間感受到了一陣沁涼的熨帖。
很快,沈暮就陷入了沉睡。
*
江酌說有事要外出並不是騙沈暮。
十幾分鐘前他的智腦接到了一條消息,發消息的人是連嶽,要請他出來散心,根據江酌對書中情節的回憶,連嶽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還是關係最鐵的那個。
連嶽是一個漂亮的男性Omega,和原主一樣,他熱衷於釣各式各樣的有錢男人,還喜歡在星網上分享自己的性感照片。兩人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連嶽良知尚存,不可能做出虐待彆人的事來。
為了進一步了解更為細節的劇情,不被對方發現芯子裡換人了,江酌答應了下來。
很快,連嶽騷包的懸浮車停在了門口。
江酌拉開車門坐進去,伸開兩條長腿,問:“我們去哪兒?”
連嶽戴著一副誇張的茶色蛤.蟆鏡,深V花色襯衫,耳骨上穿了幾個小銀環,他皮膚極白極白,頭發後梳染成藍色,看起來非常炫酷。
江酌有點無法適應這樣的裝扮,眯了眯眼。
“老地方唄。”連嶽食指在控製屏上敲幾下,開了自動駕駛,懸浮車便嗖地向前駛去。
他側過頭,衝江酌咧嘴笑:“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你換換心情。”
“換心情?”江酌被風吹得頭發淩亂,他默默升上車窗,挑眉回視過去。
“對啊,你不是跟我說過要是再和沈暮待一起早晚得瘋嗎,我這不就是怕你精神失常……”
江酌沒說話。
連嶽倒也不在意,他以為江酌還是心情不好,畢竟攀上的高枝突然垮掉,想離還離不成,這事傳開之後又被昔日的塑料好友們暗搓搓嘲笑,任誰也不可能心情美妙得起來。
想到這兒,連嶽伸手勾住江酌肩膀,語氣裡多少帶上了些勸導:“你看看,畢竟當初人是你選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也隻能自認倒黴對吧,看開點,日子還要過下去,雖然婚是離不了了,但你要是實在不甘心,婚外情也還是可以有的。”
江酌無奈歎氣,這人長得年輕叛逆,說起話來卻莫名有種長輩的感覺,他不著痕跡閃開肩膀,說:“什麼婚外情不情的,我不搞這些。”
劈腿這種事放原主身上倒真有可能做的出來,但江酌不會,他還得好好攻略他的任務對象,這時候要再出個岔子,恐怕沈暮的黑化值得直接爆表。
連嶽驚訝地一“嘖”:“不是吧,你轉性了?真打算伺候沈暮一輩子?……還是你爸媽又跟你說什麼了?”
江酌自然不能告訴他真相,乾脆含混不清地應了聲:“差不多吧……”
原主出生於一個大家族,目前他父親把持著大部分的財與權,然而爹並不隻是一個人的爹,除了江酌自己,他還有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父親一直都很排斥人類,因此原主的母親一直想讓原主和同族的人結婚,至少能在爭家產的時候有點底氣。
江父近年來纏綿病榻,估計將不久於人世,爭家產便也逐漸提上日程。
“我就知道,”連嶽憤憤一握拳,“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讓自由戀愛。”
“……”
江酌笑著聳肩,翹起二郎腿:“其實也沒太大關係,他們在戈倫星我在首都星,再怎麼樣也管不到我,我隻是最近有些累了,懶得再去跟彆人發展關係。”
潛台詞就是你彆老指望著我婚內出軌。
連嶽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等一會兒去酒吧見到帥哥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江酌:“……”
懸浮窗抵達目的地,是首都星的一家酒吧,但是有入場費,一般都是像江酌和連嶽這樣的有錢人才會來這裡。
江酌跟著連嶽進去,找了一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