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一襲黑色長裙,見他來了,拽過江酌的胳膊,將他拉到身邊,埋怨道:“昨晚怎麼不回我消息?”
忙著doi呢哪有時間回,江酌一邊不正經地想,一邊正經開口:“昨晚出去把智腦落家裡了,沒來得及回。”
江母歎口氣:“算了,總之先在這裡站著,等一會兒去遺囑上簽個字就好了。”
還不等江酌說什麼,腦海中突然炸開“滴——”的一聲,如同耳鳴一般,然而他清楚,這是係統上線的提示音。
自從任務結束後,係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今聽到這個提示音,江酌不免心驚起來。
又發生什麼事了?
他沒有困惑多久,下一刻係統就出聲了,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係統這一次居然帶了些震驚與怒意:“宿主!”
“怎、怎麼了?”江酌茫然地在腦中回複。
“你又對沈暮做什麼了啊!為什麼他的黑化值一下子漲到了六十!?”如果係統能有具象,估計現在已經急得跳腳了,“再漲下去主係統會判定你任務失敗,我也會扣積分的!”
“漲了??”
江酌並沒有比係統淡定到哪裡去:“不可能啊,我什麼都沒對沈暮做……”
說著說著,他突然氣虛了下去,眼前閃過昨夜的一幕幕:“那也不對啊,沈暮怎麼會因為和我上了個床就黑化呢,他明明還說喜歡我……”
該不會是沈暮今早醒來發現自己堂堂一Alpha被壓,然後惱羞成怒了吧……
畢竟他們星際人民受到的教育裡,Alpha都是身居上位的那一個,沈暮被艸,大概就相當於一個男人在不經意間被他女朋友給搞了。
多麼的顛覆啊。
係統沒好氣:“你肯定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趕緊好好想想。”
江酌撓撓頭,想拿出智腦和沈暮聯係一下,卻猛然想起沈暮的智腦已經被弄壞了。
他問:“你不是係統嗎?就沒有什麼金手指能幫我看看沈暮現在的情況嗎?”
“沒有,”係統很無情,“就算開金手指,那也僅僅是針對你,而不是針對沈暮,我們無權都任務對象進行任何乾涉。”
江酌:“……”這什麼人間疾苦?
*
細軟的絨毛蹭在臉上,些微的癢意讓沈暮的睡眠狀態變成淺眠,再清醒過來。
“綿綿……”
沈暮抬手在綿綿的腦袋瓜上摸了一把,隨後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想摟住身邊的江酌,然而一伸胳膊,卻撲了個空。
沈暮豁然睜眼,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甚至另一邊被窩裡也沒有半分溫度,涼得仿佛從沒有人在這裡睡過一樣。
沈暮不由皺眉,眼神微暗,翻身坐起,試探著喊道:“江酌?”
沒人應聲。
“……江酌?”
臥室裡隻有他一個人了。
沈暮抱了點江酌可能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希望,他赤.裸著身體,下了床,光腳踩在地板上,正要彎腰去撿衣服,一縷涼涼的液體流下,沈暮的臉龐瞬間漲紅到了極點。
這、這是……
沈暮僵在原地,靜默片刻後,他顫抖著手指輕輕一蹭,指尖沾上了星星點點的透白色液體。
就這一點痕跡,便是在瘋狂地提示沈暮,他是被壓的那一個。
他一個Alpha,居然被——
沈暮深吸一口氣,努力忽視掉那種仍舊斷斷續續存在的填充感與恥感,套上衣服,走到客廳。
客廳裡冷冷清清的,沈暮轉了個遍,都沒有看到江酌。
他的臉色已經由一開始的茫然變得異常難看,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江酌這是走了?
前腳剛做完,後腳人就沒影了?
沈暮控製不住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有些不知所措,乾脆走到尼可麵前,把它的電源打開,問:“你知道江酌去哪兒了嗎?”
當初江酌也給沈暮開了權限,因此尼可很快識彆出他的身份,顯示屏上的藍眼睛彎了彎:“根據查詢,主人今日的行程是去戈倫星探望父母。”
去戈倫星!?
這個回答讓沈暮雙拳漸漸攥緊,他想起那天在懸浮車上時,江母對江酌說過,讓他金塊和自己離婚,然後回家繼承遺產。
所以現在江酌是怕又和自己扯上關係,才會在做完之後就匆忙趕往戈倫星嗎!
昨夜的那些告白,在江酌眼裡看來,大概都很好笑吧……
羞恥,憤怒,失望……所有的情感雜糅在一起,讓沈暮都快要不能呼吸,他被如此巨大的情感裹挾衝擊,最終,沈暮通紅著眼眶,扯出一絲陰鷙的冷笑。
“……那我還偏不能讓你如願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好累啊情節快點給我加速!兩個人快點給我複婚!(昏倒(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