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果夏從昏睡中醒來,看窗外已經陽光普照。
刷牙洗臉後,斷手送來早午餐。
貝果夏啃著炸雞塊,地主似地來到後院,圍著菜地逛了一圈,心滿意足。
這時,有一些吆喝聲傳來,他跟著聲音尋過去。
是康納和傑森正在對打。
卡爾戴著副墨鏡,搬了張椅子坐在狗窩旁邊,喝著飲料,曬著太陽看熱鬨。
“這是在乾什麼?”貝果夏問。
“傑森說,康納不擅長控製力量。傑森因為失憶,感覺戰鬥起來也很不順。所以兩個人對戰,正好找找戰鬥時的感覺。”卡爾微笑,“我看現場表演。”
“這是表演嗎?”貝果夏訓道,“這是對戰,嚴肅點。哎,給我騰點地方。”
卡爾挪挪身體,讓出椅子的一角給他坐。
康納砸來的拳頭被傑森空心翻躲開。
傑森左腳著地時,屈起右腿,膝蓋狠狠撞在康納的腹部上。
這撞擊讓康納弓起腰,但對他來說,並不痛,反而讓他有機會抓住傑森的雙肩,將他丟出去。
傑森在半空中改變姿勢,再度落地,雙腳向後滑了十幾米,卸掉慣力。
這十幾米直接貫穿菜地,踏平埋下種子的泥土,劈出一條小道。
貝果夏“啊”了一聲,丟掉雞骨頭,和卡爾一起鼓掌。
“不是讓你們看熱鬨的。”康納遲遲沒贏,有些不耐煩。
他不明白,明明他從力量和速度都勝傑森一籌,可就是沒占到什麼上風。
傑森跑過來,在他的肩膀上拍拍,壞笑道:“既然他們看得熱鬨,乾嘛不讓他們加入?”
“你們想乾嘛?”貝果夏警覺地看著這兩個人。
“吃冰激淩都能吃倒,可見你需要鍛煉。”傑森不由分說,揪著他的後領,將他提起來。
“走吧,跟我們一起跑步。”康納邀請道。
貝果夏想想,覺得做點運動也不壞:“那我試試。”
“我就免了,”卡爾舉起雙手,一動不動,“我靠的是腦子。”
走出院子,站在大路邊,傑森活動手腳,說:“我們先隨便跑個五十公裡吧。”
“隨便?”貝果夏懵道,“隨便?”
話音未落,傑森先躥出去。
接著,康納拍拍貝果夏的肩膀,也跑出去。
貝果夏吞了口唾沫,跟上去。
不知跑多久,貝果夏開始劇烈喘息,汗如雨下,身體搖搖晃晃:“我,我不行了……”
傑森:“這就撐不住了?”
“真的不行了……我要……”
“要什麼,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知道?”
“休息。”貝果夏俯身撲倒在地,閉眼裝死。
下午,他被傑森和康納一邊提一條手臂,拖死狗一樣拖回來。
卡爾站在門口,同情地看著他搖頭:“你,想自殺不能找個直接點的方式嗎?”
“彆擔心,”康納抱著雙臂,板著臉說,“從今天起,我來給你訂張訓練計劃。”
貝果夏掙紮著辯解:“我是作家,文人,書生。這就是我的職業特點!”
“你怎麼看待海明威?”傑森反問。
貝果夏倒在沙發上,繼續裝死。
在這個風平浪靜的下午,有兩個反派走下飛機。
他們分彆是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和副隊長傑克·羅林斯。
他們剛從水深火熱的紐約出來,作為九頭蛇代表,應邀來哥譚做實地考察。
“都說哥譚民風淳樸,人傑地靈,我看還挺名副其實。”朗姆洛感慨。
他們在行李傳送帶旁站成望夫石,也沒見行李箱的蹤影。
“你剛才說什麼?”羅林斯轉頭,麵無表情地問朗姆洛。
他們兩手空空地走出機場,來接他們的高級加長轎車早已等在路邊。
兩人上車後,看見一個穿著白西裝的黑發青年正坐在後座上。
“兩位先生,你們好,我是林肯·馬奇。”青年對他們微笑,“要來點酒嗎?”
“我是交叉骨,他是羅林斯,”朗姆洛坐在他對麵,說,“客套的話就免了。儘管你和九頭蛇之前有過一些商業合作,但我還是不知道你邀請我們來的目的。”
“目的很簡單,”林肯說,“我想掌管‘貓頭鷹’。”
朗姆洛看了他一會兒,說:“我對鳥類訓練不是很在行,不過,你可以試著喂它們老鼠來拉近關係。”
林肯大笑起來:“不不不,你弄錯了,朗姆洛先生,我說的是‘貓頭鷹法庭’。你不知道嗎?
“貓頭鷹法庭由哥譚眾多曆史悠久的名門望族組成,是這個城市真正的掌控者。我們存在傳說中,隱藏在黑暗裡。”
朗姆洛警覺地摸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林肯失望地說:“我說了那麼多,你隻在乎這個?”
儘管如此,他依舊清清嗓子,壓低聲線,神秘地說:“什麼也瞞不過我們。‘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朗姆洛半個字也沒聽懂,但不妨礙他表示友善:“當然,我隻是開個玩笑。其實我們九頭蛇也有類似炫酷的詩句。”
“我們沒有。”羅林斯輕聲說。
“那就現編一段出來,”朗姆洛惡狠狠地低語,“不然我總覺得低他一等。”
羅林斯歎氣,終於明白皮爾斯為什麼派自己——而不是“資產”——陪著朗姆洛來哥譚。
估計是怕他過分爭強好勝,帶著“資產”橫掃哥譚。
林肯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瓶高級紅酒,分彆給他們倒了一杯。
朗姆洛端著酒杯,看著窗外問:“這裡比我想象中的平靜,我記得他們說,哥譚有個小醜……”
“他在忙著結婚或退婚。”林肯冷靜地說。
“哦,”並不知道小醜具體是什麼人物,朗姆洛淡定地點頭,“其他犯罪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