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蹲在頂樓, 漆黑的披風在身後如翅膀般舒展。
“哥譚正漸漸失去我的控製。”他突然說。
貓女驚訝地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想?”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我這麼想。”蝙蝠俠說,“消失的小醜,倒台的貓頭鷹法庭, 被清洗的政府, 連續落網的連環殺人狂,必敗無疑的企鵝人……我看見曾經的敵人一個個自取滅亡。”
貓女在他身邊坐下,伸了個懶腰, 輕快地說:“聽起來都是些好事。”
“如果他們不是自取滅亡呢?如果有人顯而易見地在背後操縱一切, 我又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蝙蝠俠問。
“你是說, ”貓女撫上他的背,微笑, “你不習慣突然地失業嗎?”
“不, 我不習慣有什麼人懷抱目的而來, 我卻找不出他的破綻。”蝙蝠俠說。
提姆坐在房間裡, 對著電腦,將手伸向咖啡杯, 發現裡麵已經空了。
“稍等…”他對視頻另一端的人說,然後站起來。
當他轉過身,落在窗口的蝙蝠俠將他嚇了一跳。
“呃,老天!”他脫口而出, 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你到這裡來有事嗎?”
“我知道你在和斯塔克聊天, ”蝙蝠俠說, “這不是我來的目的, 我剛剛意識到一件事。”
“什麼事?”提姆移開眼睛,舉起杯子,貼到唇邊,才想起裡麵是空的。
“關於挖掘真相這件事,”蝙蝠俠問,“你是不是在消極怠工?”
自從那個晨會上,提姆和盧瑟核對文章後,對此事便隻口不提,反而興致勃勃地投入和鋼鐵俠的技術交流上。
蝙蝠俠甚至想不起來,提姆什麼時候對工科這麼感興趣過。
“一切都在變好。”提姆回答,“儘管我感到彆扭,但它確實在變好。我隻是這麼想的。”
這等同於默認。
蝙蝠俠沉默。
“你生氣了?”提姆問。
“不。”
“哦,好吧,那就是更糟?”
提姆低頭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隻是一個轉眼的功夫,再看向窗戶,蝙蝠俠已經不在那兒了。
“好吧……”提姆坐下來,向自己解釋,“我沒有消極怠工,我隻差一步就能發現他的身份,隻差臨門一腳。我隻是猶豫這一腳該不該踢下去。”
這個百無聊賴的夜晚,達米安又來了。
當他帶著可怕的廚藝,名為“幫手”,實為“炸掉廚房”後,四個人都意識到他強烈的存在感。
“我注意到,你最近來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傑森率先質問,“蝙蝠洞裡已經橫不下你了嗎?”
“彆犯傻了,紅腦袋,”達米安公然占據餐桌一角,吃著他們的晚餐中的一份,“我在離家出走,隻有這棟房子在蝙蝠俠的監控之外。”
“等等,這裡是監控之外?”傑森看上去似乎很吃驚,“蝙蝠俠會在所有他能碰到的地方裝監、視、器——這裡,是監控之外?”
“等等,你上次拒絕跟我們玩脫-衣撲克是這樣的原因?”卡爾反問,“我們那時還以為你害羞。”
“不管有沒有監控,我都不會跟你們玩那個愚蠢的遊戲。”傑森說,“但是,事情出乎我的意料,監控之外?”
“你們的房子好像會自行吃掉電子產品。”達米安聳肩,“蝙蝠俠試過了一切辦法,對,所有的辦法,全部沒用。這棟房子不可琢磨,不能看透……”
“你們誰也不關心‘離家出走’那部分嗎?”貝果夏忍不住問。
“哦,你在離家出走,太糟糕了,達米安,你父親一定很擔心。”康納切著小羊排,頭也不抬地說。
“我希望你沒有在諷刺。”達米安盯著他,把小牙磨得咯咯作響。
“所以你為什麼離家出走?”卡爾問他,“父母關係不合?”
“你是說我爸和我媽?”達米安冷笑,“但願他們永遠也彆見麵。”
“我不明白……”
“這不是家庭的事,”達米安做個鬼臉,“這是我的存在問題,我不能加入少年泰坦,也不能加入正義聯盟,我和蝙蝠俠一起行動,但他最近總說我翹太多家教課,把我禁足了……”
“也許你從一開始就不該翹課。”傑森說。
“我討厭家教,”達米安嘟囔,用餐刀捅著羊排,“我曾經有過三個家教,都被我媽殺死,丟進海裡。”
一片死寂。
“哇哦。”還是傑森打破沉默,“我不知道蝙蝠俠的擇偶標準變得這麼彪悍。”
“我曾經試著聯絡超人,讓他趕快想辦法生個小孩,這樣我就有玩伴了。”達米安抱起雙臂,悶悶不樂地說,“但他們隻會嘲笑我。
“這就是我做的全部努力。”
沉默。
貝果夏打破僵局:“吃完飯要玩嗎?撲克牌?”
“我絕不玩帶‘脫衣服’這個項目的。”傑森抗議。
“為什麼?我們都已經看過你穿著小短褲躺在草地上了。”達米安淡定地說。
“一群男人在一起玩脫-衣撲克難道不奇怪嗎?”傑森試圖喚回他們的羞恥心。
“所以才叫‘懲罰遊戲’。”康納說。
“你想找幾個女孩?”卡爾拿出手機,“三個打底,一百人以下我還是能約夠的。”
“你是在意我的目光?彆擔心,我對你們的□□沒什麼感覺。”貝果夏撓撓臉頰。
傑森:“……”
我總是因為不夠變態感到和你們不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