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康斯坦丁的形容,這哪是超人,這是網站抓取河蟹器吧?
係統:“我建議你儘快解決這個人。”
貝果夏:“為什麼?”
係統:“我對你的智商沒信心,怕你會被他賣了,還反過來替他不值。”
“剛剛誰教育我要有信心來著?”
係統:“我肯定自信,但我不相信你。”
“……”
貝果夏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跟你一起去。”康斯坦丁同樣站起來說。
“這……不太合適吧?”貝果夏狂汗。
“有什麼不合適的?都是男人。”
貝果夏莫得辦法,隻好拚命暗示:“我是個gay,你長這麼帥,我怕我把持不住,對你一時衝動。”
“巧了,親愛的,”康斯坦丁盯著他,似笑非笑地說,“我也沒那麼直,倒要看看你想怎麼把持不住。”
貝果夏漲紅臉,猛地坐下,抱緊自己:
“不去了。我怕你才是饞我身子的那個。”
康斯坦丁再次湊過來,攬住他的肩膀。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和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流氓騷擾大學生。
“不要敵意這麼大,我不會告訴彆人你做過什麼事。”
貝果夏心裡嘀咕:你也沒證據……
“相反,我幫你打發福爾摩斯,你欠我一個人情。”
康斯坦丁循循善誘,“在魔法世界裡,欠下的人情一定的還。”
貝果夏垂死否認:“你說的事我本來也沒做過。
“而且我和福爾摩斯先生聊得好好的,你突然衝過來……這也算我欠你人情?”
“我不管,”康斯坦丁嚇唬他,“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敢欠我的人情不還!
“你可以去問問,那些不認賬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哦,你打聽不到了,因為他們連骨灰都被揚了。”
貝果夏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貝果夏問:“你想讓我怎麼還?”
他做好心理準備,等著康斯坦丁掏出一堆不平等條約讓他簽。
結果對方沉吟半響,說:“沒想好,以後再說。”
貝果夏露出問號臉。
康斯坦丁舉起酒瓶,看起來有些喪氣:“現在陪我喝一杯,跟我說說話。”
“這麼簡單?”貝果夏半信半疑。
轉念一想,也不簡單,自己酒量這麼差,一杯下去馬上亂寫一通。
清醒時寫“祝斯塔克生日快樂”。
喝醉說不定就要寫“祝康斯坦丁祭日快樂”。
“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慮,彆跟我喝酒。”他誠懇地說。
康斯坦丁看他一眼,摸摸他的額頭:“也沒發燒,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我很認真。”貝果夏嚴肅地說,“給我可樂。”
“我又沒攔著你,”康斯坦丁怪異地看著他,“自己去拿啊。”
“……”
貝果夏不由得向門口瞄一眼。
“你可彆想跑,”康斯坦丁立刻威脅道,“你欠我人情,你跑不掉的。”
看他這幅模樣,貝果夏忍不住反問:
“說實話,你是不是姓‘蘭尼斯特’?”
貝果夏抱著大瓶可樂回來,邊坐下邊問:
“我們剛遇見的時候,你的衣服怎麼弄成那樣?”
當然,現在康斯坦丁的風衣是乾淨的。
“我抓住一個廁所惡魔。”
康斯坦丁無聊地回答,“那些糞水全噴出來濺在風衣上,這就是我操-蛋的工作。”
貝果夏想象那些液體,心情複雜地看著瓶子裡的可樂:
這還喝不喝?
然後,他抓住重點:“你知道怎麼對付惡魔?”
貝果夏背著電腦,暈暈乎乎地回來。
卡爾已經在房間裡的兩張單人床中做出選擇,躺在其中一張上看電視。
見他回來,卡爾納悶地問:“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貝果夏很不好意思,實話實說:
“遇見一個特彆能侃的人。”
聽康斯坦丁高談論闊,像聽一場不要錢的脫口秀。
抨擊政治,抨擊人文,抨擊曆史,抨擊人類,抨擊天堂,抨擊地獄。
直到和爛醉的康斯坦丁在走廊分彆,貝果夏的腦子裡還嗡嗡作響。
耳邊全是充滿英倫腔的英語,和一套一套新鮮出爐的詞組。
這種感覺,對貝果夏來說,很懷念。
好像以前在飯店或咖啡館裡,聽隔壁桌上的人們宣傳創業項目一樣。
還有幾分遺憾。
當年考四六級的前一天,遇到康斯坦丁該多好啊。
保準什麼“Are you OK”都不能再洗了他的腦。
卡爾開玩笑地問:“你又結識什麼孽緣了?”
貝果夏仰麵躺在另一張床上,正舒展手腳。
聽到卡爾的話,他的腦子裡頓時浮現出那句經典老話:
什麼什麼花即將綻放,什麼什麼星星彙聚,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後麵的忘了。
卡爾關上電視,貝果夏走進浴室。
剛擰開水龍頭,他想起一件事,立刻從浴缸旁離開,拿過放在旁邊椅子上的電腦:
說好的,要把莫裡亞蒂送到福爾摩斯房間裡。
事不宜遲,免得明天再出什麼幺蛾子。
明明晚上人還在哥譚,場景一下跳紐約。
莫裡亞蒂盯著窗外的月光,一臉難以置信。
同樣難以置信的是華生。
他驚恐萬分地問道:“你為什麼在福爾摩斯的房間裡,拿著牙刷,還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