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盈盈,盈盈的小臉緊貼著她,程玉酌忽的鼻頭一酸。
程姝在旁也紅了眼眶。
“姐,我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姐姐日後成親有了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程玉酌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姐妹倆上了車,程玉酌抱孩子找到了竅門,便怎麼都不肯撒手了。
盈盈倒也喜歡她,小手指擺弄她頭發上的珊瑚釵。
程姝讓她老實些,程玉酌卻說不用。
“咱們盈盈既然喜歡珊瑚,姨母就給盈盈開始備起來珊瑚嫁妝!”
珊瑚又漂亮又有好顏色和好兆頭,一箱子珊瑚做嫁妝,可算是貴重了!
程姝不想讓程玉酌破費,程玉酌卻說這都是應該的。
“因為我這個做長姐的,本該給你備嫁妝,隻可惜就這樣錯過了......現在隻能加倍補給盈盈......也知道阿獲怎麼樣了,有沒有娶到媳婦?要是還沒談婚論嫁,我倒還能幫他一幫。”
一說到程獲,程姝就想起了她心頭上的疑問。
她壓低了聲音,“姐姐的意思是,與姐姐同住的那人,隻是頂了阿獲的名字?”
程玉酌微微點了點頭。
“我不過是受人所托,終人之事,莫要傳出去。”
程姝明白過來,立刻不再多問,卻說起了自己的弟弟程獲。
當時程獲是第一個被舅舅賣出去的,姐妹兩個人根本攔不了,隻能眼看著弟弟被拉走。
程姝說起來,不住歎氣。
“我這些年尋著姐姐,也尋著阿獲,姐姐在宮裡完全沒有消息,我曾找到舅家的表姐,想問一問她關於姐的情況,可我的人卻被表姐直接打了出來。我找不到姐姐,隻能多方打探阿獲的消息。”
程姝深吸一口氣。
“阿獲當時被人買走,是因為買家說他長得像他們主子,我隻有這樣一條線索,隻好沿著這一條搜尋!”
程玉酌目露回憶。
“阿獲與那家主人長得相像,我想十有八.九,他是給貴人做了替身吧!”
“正是替身!姐姐同我想得一樣!”程姝激動起來,“既是替身,還不是尋常貴人的替身,約莫同那‘皇’字沾了邊!”
程姝所猜正是程玉酌這些年一直猜測的,可是她在宮裡這麼多年,見過那麼多皇親國戚,卻沒有見過一個人同她弟弟程獲長得相像。
她不禁說起來,“所以我想,那人必然不是宮中的貴人,或許是鎮守各地的藩王。”
兩姐妹想到了一起,便開始推測起來哪位藩王最為可能。
隻是兩人既沒有見過藩王,而十多年已過,阿獲也已經到了及冠之年。
她們甚至記不清阿獲的相貌。
到了田莊,程姝便找來了紙筆,和程玉酌兩人試著回憶阿獲的相貌。
直到天色漸暗,程玉酌才想起來,自己還未去過太子替身他們落腳的莊子。
她要先去看看,程姝還舍不得她。
“又不用姐姐替他換藥,姐姐去做什麼?”
程玉酌笑了一聲,拍了她的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既然扮做了阿獲,我便把他當作阿獲一般疼愛,對內對外,都是交代。
”
“姐姐可真是,也不曉得人家領不領情。”
程玉酌說沒什麼,“我隻想對他好些,阿獲也許也能遇到好心人照看,不過是舉手之勞。”
那人和阿獲都是替身,她想到這層冥冥之中的關係,便不能不多多照料。
她這麼說,程姝連忙讓人拿了些伯爵府裡的精巧吃食,程玉酌眼見竟有牛乳糕子,多要了一盒。
“他倒喜吃牛乳,同阿獲一樣。這牛乳糕,他定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