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許她去程家,她隻能在京城守株待兔!
趙心瑜急的兩步上前,又攔在了他身前。
“你怎麼不理人?!”
程獲無奈看了她一眼。
“姑娘到底有什麼事?”
趙心瑜一聽,眼睛一亮。
“你怎麼知道我是姑娘?!你是不是根本就知道我是誰?!”
程獲麵無表情。
“姑娘雖是男子打扮,可麵相還是能看出女子姑娘到底有何事?程某還要回家。”
他要走,趙心瑜心急了。
“我給你點提示!我們在亳州戚家見過!!你想起來沒有?!”
“沒有。”
趙心瑜急的跺了腳,忍不住了。
“我是趙心瑜!我是四公主!”
趙心瑜激動於他終於想起來了,她緊緊看著程獲,程獲轉身正對著她,正經行了一禮。
“臣程獲見過公主殿下。”
“見過?!你到底是哪個見過呀?!”
趙心瑜急急去問
“臣隻是拜見殿下,臣之前並未見過殿下。”
趙心瑜簡直沮喪極了。
程獲問她,“殿下可有事要吩咐?不然臣要還家了。”
趙心瑜見他是真不認識自己,喪氣地搖了頭。
程獲再次行禮,走了。
兩個侍衛跳出來勸趙心瑜回宮。
趙心瑜蔫頭耷腦,可走了兩步忽的想起來。
“程獲怎麼立刻就跟我行禮了?!他就不質疑一下,我說的真假嗎?!”
她看向兩個侍衛,“你們在街頭突然見了一個人,說自己是公主,你們立即就信?!”
“這”兩個侍衛都搖了頭。
趙心瑜眼睛瞪了起來。
“那程獲是不是根本就知道我是公主!故意裝作不認識?!”
兩個侍衛可回答不上來了。
然而程獲也已經走遠了。
趙心瑜也沒法找他再問個清楚,跺腳氣了一番,心不甘情不願地又回了宮。
京城下了一場雨,連著好幾日。
雨晴的那日,厭真生被袁白彥等一行幾十官兵押送進了京。
對厭真生的處置,在朝中的討論已經達到**。
趙凜上朝聽著朝臣不停地勸皇上,而皇上顯然是壓著脾氣,卻不曾鬆口,非要將厭真生淩遲再掛城樓示眾。
“皇上三思,此等事情實在太過,江南讀書人已經聯名上書,說好歹讓那厭真生死個安穩。”
皇上冷笑,趙凜看過去,看到他父皇眼中輕蔑與決心,聽他父皇幽幽道:
“江南讀書人可真是忙碌,今歲秋闈在即,他們竟圍著一個寫書的轉!轉,這般得閒,可見不把科舉放在眼中,不若將今年秋闈免了,讓他們鬨個夠!”
這話一出,朝中嘩然。
趙凜意外看了他父皇一眼,不動聲色地等著朝臣阻攔。
朝廷果然開始阻攔,“江南讀書人曆來在朝中是半個中流砥柱,此舉不妥,皇上萬萬不可呀!”
皇上穩坐上方,“既是不可,便讓他們都老實些,不要為一個圖謀不軌的寫書人搭上多年寒窗苦讀之心血!”
這便是駁回了江南讀書人聯名信,還敲打了一番。
不論怎麼說,厭真生必須死得淒慘。
趙凜看著沸沸揚揚議論的朝中,又看了一眼穩坐上首的皇上。
他略略回頭朝著下麵示意了一眼。
立時有人站了出來。
“皇上,臣以為這厭真生既然已經進京,還是先審問要緊。隻不過那前永興伯世子袁白彥,雖然捉拿厭真生有功,但是確實與反王牽扯不清,不能京中任職!”
此人這樣說了,立時有人附議。
可皇上根本不為所動,突然點了趙凜。
“當初這袁家是太子發落的,太子來說吧。”
趙凜料到是要問了自己的,眾朝臣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趙凜道,“父皇所言極是,此人是兒臣發落,乃是因為捉拿到這袁白彥身邊小廝,小廝招認此人確實與鎮國公在謀反期間有往來,並與火器一事相關。”
皇上聽了點頭,“那歸寧侯韓家呢?”
“韓家乃是被鎮國公和袁家利用,並不知情,且韓平宇戴罪立功捉拿回了鎮國公等一杆殘兵敗將,功過相抵。”
皇上又是點頭,“眾朝臣以為太子處置如何?”
眾人對這處置沒什麼異議。
皇上卻笑看了趙凜一眼。
“那歸寧侯既是鎮國公的女婿又是外甥,他是被利用,隻是女婿的袁白彥卻有意通風報信?這話先不提,隻說此事並無物證隻有人證,那韓平宇能將功補過,袁白彥如今立了大功,雖不至恢複爵位,做個小官如何不可?若是連這點封賞也無,日後再有一個厭真生,誰來儘力抓捕?!”
話說到最後,!,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這袁白彥皇上是用定了,不然韓平宇也不能安穩。
趙凜深感後悔,當初沒將袁白彥直接捏死!
他沒再多言,下麵的朝臣又辯了兩句,被皇上擺了手揭過了。
皇上發了話,眾人也不再說了,話題又回到了厭真生身上。
皇上已經疲了,揉了太陽穴,看了趙凜一眼。
“此事說來說去,十分無趣,太子如何看?”
趙凜又被點了名,眾朝臣目光又是一番落在他身上。
但此時,不得不說上兩句了。
可站了皇上便得罪了朝臣,且不是他本心,站了朝臣,皇上隻怕要另眼看待了。
趙凜被架到了火上。
不過他早就料到有這一日,當下道:
“厭真生才剛進京,此人寫書映射朝廷意欲何為,尚且不知,兒臣以為如何判此人罪名,先審了再說。”
皇上笑看了他一眼。
趙凜隻當看不出皇上笑他打太極,又上前一步。
“據說此人嘴硬,一路未曾開口,兒臣倒是想見識一番。”
趙凜要親自審厭真生。
他甫一提出這意思,皇上眼中的笑意立時收了。
誰料,魏閣老突然站了出來。
“臣附議。”
趙凜不禁挑眉看了魏閣老一眼。
魏閣老隻這三個字說完,便退了回去。
他老人家這三個字的分量可不輕,接著一堆“臣附議”紛至遝來。
皇上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不滿地看了趙凜一眼。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何能去獄中親自審一個寫書的?!胡鬨!”
趙凜察覺到了他的抗拒。
皇上已經起了身。
“這厭真生的事來回討論,無甚意義,便讓那袁白彥去審他,想來兩人已有幾分熟絡,早晚能審出一二,至於如何判罰,審完再說!”
皇上說完,眼角掃過趙凜。
“退朝!”
!趙凜與眾朝臣恭送。
皇上走了,趙凜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這厭真生果然有些東西,皇上隻怕他審出來呢!
趙凜目露思索。
翌日並未上朝,厭真生已經開始審了起來。
趙凜打點了人,少讓穆弦受點罪。
他在私宅見到了程玉酌。
今日程家搬家進京,程玉酌因著見趙凜,先行進了京裡。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邊突然有消息傳過來。
成彭急忙走了過來,先看了程玉酌一眼。
“太子爺,姑姑,程家出事了,袁白彥半路攔了程娘子的車馬,搶走了孩子。”
“盈盈被他搶走了?!”程玉酌一陣眩暈。
趙凜瞪了成彭一眼,“你的人呢?!”
成彭一臉為難,“咱們的人都跟在姑姑身邊,程家的人都在搬運東西,程將軍在後麵,那袁白彥來得快去得快,程娘子倒是與那袁白彥奪了一程,可孩子哭得厲害,娘子搶不過,就被袁白彥搶走了!”
話音一落,程玉酌拔腿向外跑去。
另一邊,程姝怎麼都沒想到袁白彥竟然敢當街搶孩子。
偏袁白彥一把揪過來盈盈,就讓盈盈叫爹。
盈盈哪裡挨得過,一聲“爹爹”叫出來,街上再沒人管他們母女的事情。
程姝與袁白彥撕扯,下人也過來幫忙,可袁白彥也帶了人,明顯是準備好了的,程姝哪裡搶得過?
盈盈在撕扯之間,尖聲哭了起來。
“娘!疼!”
她一哭,程姝心都碎了,手下一頓的工夫,就被袁白彥徹底抱了過去。
程姝倒抽一口氣,可袁白彥已經迅速翻身上馬。
程姝被扯破了衣袖也沒搶過,哭著跑著追了三個巷口,聽見盈盈哭喊著“娘”,聲音漸小,與袁白彥的馬消失在了轉角。
程姝扯脫了一隻袖子,哭著喘著喊著孩子,險些跌在了路邊,被人一把接住了。
“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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