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有一時憐惜,趙凜立刻就捕捉到了。
他牽著她的手繼續向下,已經從傷痕的最低端滑了下去,滑向了寬闊的胸膛。
程玉酌連忙要收手,可已至此境,哪還有收回的餘地?
趙凜將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左胸上。
他抬起頭來看向她,“阿嫻,彆害怕我,我心頭跳動的都是你。”
程玉酌本緊張不已,這句話卻像定心丸一樣,讓她一瞬間安定了下來。
趙凜將她的手按在胸膛上!,慢慢從藥水中站了起來。
濕透的中褲因水緊貼著精壯的腿,而水又將褲子拉扯下來。
褲子上邊緣露出兩條走線,仿佛要在什麼地方交彙。
程玉酌無意間的一瞥,那一點安定就嚇沒了,她下意識要躲。
男人卻突然摟住了她的腰,緊貼著她手掌的寬闊胸膛抱住了她。
“還怕嗎?”
程玉酌心跳飛快,卻在他強有力的心跳下,漸漸與他保持了同一速度。
她的變化,趙凜一絲一毫都能感受得到。
趙凜低聲笑了起來,“阿嫻是不是不怕我了?”
程玉酌低著頭無措地看向其他地方。
兩人抱得這般緊,可他卻沒有穿什麼衣裳!褲子更是濕透透的!
真是!
程玉酌臉燙地堪比桶中冒著熱氣的藥水,趙凜卻感覺到藥水的熱氣在一股股向他體內湧來。
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阿嫻,你不若進桶裡來幫我吧?!”
這話一出,程玉酌猛然間驚醒了。
她腦中已經浮現出鴛鴦浴的情景了!
程玉酌知道男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她簡直沒有一絲猶豫,騰地推開了他,兩步三步跑出了門。
趙凜被她推的腳底打滑了一下,扶著桶邊才穩住。
他目光向下看了過去。
桶中褐色藥水還在蒸騰熱氣。
他真的太熱了太熱了!
任太醫的藥浴還是有些效用的。
晚間皇後娘娘宮裡也用了藥浴,麵色同樣有所好轉。
程玉酌這才想起來問趙凜是怎麼回事。
“太子爺同皇後娘娘同時中毒,總不能是自己下毒?”
程玉酌雖然一直在趙凜身邊,但是外麵發生的事情還是曉得的。
宮中陰雲密布,人人行色匆忙,在查皇後娘娘和太子中毒的原因。
趙凜捏了桌案上的點心咬了一口,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狠厲。
“自然是自己下的,不然怎麼好控製毒量?”!程玉酌訝然,這才聽趙凜講起了原委。
趙凜前兩日去了先太子病逝的行宮。
行宮早就被封禁了。
趙凜上次去在那遇刺,而想要捉到的行宮跑出來的老太醫也不見了。
趙凜記得襄王的話。
要想知道行宮裡的秘密,還需要當年給先太子治病的人,這位老太醫正是!
趙凜這次終於尋到了此人,此人已經有些糊塗,反複過問才得知真相。
當年先太子病未痊愈,皇上說他已經病入膏肓,而且隨行眾人多發病,這樣下去皇城難保安泰。
這話不錯,趙凜卻道:
“他說了許多理由,都掩蓋不了他的真實目的,事給我皇長兄斷藥,任皇兄自生自滅!”
趙凜說及此,手中點心被他捏碎成了粉末。
程玉酌心下酸脹。
“我皇長兄也許不用死,可在斷藥的情況下支撐了不到十天,就沒了!”
趙凜眼中蓄了淚。
“他沒有拿刀殺了皇長兄,卻在皇長兄最難的時候,斷了援手!”
趙凜說著笑了起來,笑得淒切。
“皇長兄難道不是他的骨肉?!他下這樣的狠手,不過是因為皇長兄同仁康太子相像,從相貌到性子到滿朝文武的期許,都像!”
趙凜言罷,沉默了幾息,看向程玉酌。
“阿嫻,你說他到底為何這麼恨仁康太子?人死了要鞭屍,連同仁康太子長得相似的自己的孩子,都想要除去!為什麼?!”
原因程玉酌不得而知。
可她想到了父親那封舊書信。
“仁康太子妃,是程閣老的姐姐吧?”
趙凜點頭,“是,程家一直人才輩出,被朝廷看好”
話沒說完,頓住了。
“仁康太子妃隨著仁康太子去了,為何樂平程氏還榮寵不衰?皇上不會介意?”
程閣老所在的樂平程氏,正是仁康太子的妻族!
趙凜和程玉酌相互對了個奇怪的眼神。
半晌,兩人才稍稍恢複些神思。
!兩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趙凜道自己得了先太子的死因,回宮正好遇到了皇後娘娘。
所謂母子連心,皇後娘娘一下就看出了趙凜的不妥。
趙凜本不想告訴皇後娘娘實情。
可先太子三年忌日在即,皇後娘娘去同皇上商議為先太子辦忌辰的事情,卻被皇上冷臉拒了回來。
皇後娘娘不可思議於皇上對先太子的態度。
再見趙凜這般情緒,問了幾句就聯想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去你皇兄封禁的行宮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不是同你父皇有關?!”
趙凜就算不說,也都被她猜了出來。
皇後娘娘頂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而近來貴妃蠢蠢欲動,趙凜怕皇後這一病,被有心人發現端倪,便乾脆將水攪渾,也借機敲打敲打蠢蠢欲動的人。
這毒看起來厲害,實則沒什麼損害。
不過整個皇宮卻因為皇後與太子同時中毒亂了起來。
趙凜手下輕敲著桌案,細細思索。
程玉酌靜默在旁聽著。
風起雲湧的皇宮便是波雲詭譎的天下。
宮中從來不曾寧靜。
半晌,趙凜突然轉頭了過來,目光柔和。
“阿嫻,你這番進宮,我實在沒能預料到。”
事發突然,程玉酌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進了宮。
他將手覆在她手上,“阿嫻,既然來了東宮,便不要走了,留我身邊。”
程玉酌趕忙搖搖頭,“這等情況,就不要再製造混亂了吧?”
趙凜說怎麼可能是混亂?
他笑了一聲,“宮裡進了新人,各處都在調整,我宮裡還缺一位司正,你正好坐了這司正位置!”
“司正?”
程玉酌驚訝了。
換職位不可怕,可怕就在於,這司正的主要作用是為了教導宮中奴仆,以及小宮妃們!
東宮司正,自然是教導太子才人
程玉酌想到自己的身份,尷尬了一時。
那兩位才人到底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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