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半闕七律驚大儒(2 / 2)

“哼!”

兩位大儒更酸了。

“這就是造化。”紫陽居士朗聲大笑,得意洋洋的朝兩位還有作揖。

詩詞衰弱的如今,這首詩流傳出去,定會引起儒林轟動,被天下學子傳唱。

紫陽居士名聲也會隨著水漲船高,關鍵是,他這番操作,相當於把自己的名字和這首詩綁定了。

倘若這首詩成為傳世之作,紫陽居士的名字也將流傳千古。

此等佳作,傳世是極有可能的。

在兩位大儒看來,最不要臉的是,許新年以學生的身份贈詩師長,詩名中是不該出現名諱的,當以“字”或“號”來代稱,隻有同輩或好友才能把名寫進詩中。

可見這個此賊為了揚名已經不要臉皮了。

讀書人最大的夢想是什麼,修身治國平天下?不,這是理想,不是夢想。

千百年來,讀書人最大的夢想隻有一個:青史留名!

兩位大儒要嫉妒的質壁分離了。

身為師長的張慎意識到這首詩可能並非自己學生所作,但他沒拆穿,學生能得到紫陽居士的青睞,是自身的造化。身為老師也覺得高興。

在學子沸騰的議論聲裡,許新年咳嗽一聲,如實相告:“老師,兩位先生,此詩非我所作,另有他人。”

討論聲霎時間停歇。

三位大儒表情各不相同,張慎恍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李慕白似是吃了一驚,甚是意外。

紫陽居士反應最大,跨前兩部,急切追問:“是誰?是我們學院的學子嗎?是不是在這裡?”

目光掠過許新年,在眾學子中搜索。

“是家兄!”許新年下巴微抬,保持高傲姿態。

沉默的學子又開始議論:

“許辭舊的兄長?”

“在何處求學啊,怎麼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額沒記錯的話,許辭舊似乎是長子?”

“辭舊,你兄長高姓大名,師從何人哎呦,你倒是說呀,此等詩才,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學子們急的不行。

三位大儒也看著徐新年。

不好,我被粗坯老爹影響了,我不應該把粗坯老哥說出來的看著目光火熱的學子們,許新年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見讀書人是驕傲的,許新年自己也是。

雲鹿書院的讀書人更驕傲。

許七安也是讀書人的話,他們會欽佩、仰慕,若是讓眾人知道不過是一衙役,就會產生負麵情緒。

一個低等差役也能寫出絕品七律,我們的臉往哪裡擱?

許新年硬著頭皮:“家兄在家苦讀經典,不在雲鹿書院,也不在國子監,他,他性格寡淡無爭,不喜名,不喜功,隻願皓首窮經。”

竟如此氣節,簡直是我輩楷模,令人敬仰白鹿書院的學子們震驚了,湧起結交之心。

頭籌沒有意外,紫玉給了許新年,紫陽居士紅光滿麵的拜彆眾人,感覺念頭通達,登上豪華馬車時,意有所指的留下一句話:

“如此大才,不能明珠蒙塵,純靖,謹言,你們覺得呢?”

兩位大儒不知道真沒聽懂,還是假裝沒聽懂,默不作聲的送走了紫陽居士,待馬車遠去,李慕白忽然拽住許新年的手,把他帶到一邊:“辭舊啊,老夫忽然起了收徒之心,今日索性無事,帶我去見見你的兄長。”

張慎大驚失色,出聲道:“辭舊,倘若你與兄長一起拜在老夫座下,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寫不寫詩的不重要,主要不想埋沒這麼一個人才。

倘若將來妙手偶得一首傳世之詩,比如《吾師張慎》之類的,也是極好的嘛。

李慕白不悅道:“兵法不是主流,讀書人,首先要學經義,通策論,修身齊家。”

“嗬,棋道就是主流了?而且還是個輸不起的人,在魏淵手裡無一勝績。”張慎冷哼。

“老賊,你閉嘴,休要在我麵前提魏淵。老夫向來愛惜人才,這學生老夫收定了。”

“老匹夫,你那是愛惜人才嗎,你是饞他的詩才。”

“無恥老賊,看老夫一口浩然正氣震死你。”

“好像老夫沒有似的。”

許新年頭皮發麻。

遠處的學子大驚失色,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位大儒就麵紅耳赤的爭吵起來了,甚至有動手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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