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查甲子日那天的事....許七安想起來了,甲子日那天,二郎帶著他遊覽雲鹿書院,一時興起,他在石碑上寫了橫渠四句。
造成亞聖殿清氣衝霄異象。
同時,他很好奇金蓮道長為什麼在意雲鹿書院的變化。
按理說,這是國子監的讀書人才關心的事兒,和你一個地宗的道士有什麼關係?
【壹:不過,那位胥吏平平無奇,除了詩才不錯,本身隻是煉精境而已,不是雲鹿書院的學生,更不是讀書人。】
【玖:嗯,我知道了。】
【叁:道長為何在意雲鹿書院的變故?】許七安出言試探。
【玖:我想知道程亞聖的石碑有沒有裂。】
【叁:這很重要?】
【玖:相當重要。】
它裂開了....許七安沒有告訴金蓮道長,即使要說,也不是現在。
【叁:有件事想請教諸位。】
【貳:你說。】
【叁:煉金術師是否是司天監獨有?】
許七安這句話,幾乎是排除了他司天監弟子的身份。
眾人愈發肯定他是雲鹿書院的讀書人,是某位深受學院長輩重視的學子,不然也請不來高品強者擊殺紫蓮道士。
而這,正是許七安想要的。
你們覺得我是雲鹿書院的學子,其實我是打更人,將來你們察覺到我可能是打更人,又會發現我真的是雲鹿書院的學子,或者,你們還會發現我是司天監煉金術師們的人生導師。
【陸:這個問題來我回答吧,六百年前,是沒有術士體係的。大奉開國之後,司天監才出現了術士。】
門派曆史短暫,沒有開枝散葉,也就是說,除了司天監,野生的煉金術師幾乎沒有....應該還是有的,隻是很少,要不然我掏出一本藍皮書來,煉金術師們就該奇怪了。
難怪煉金術師們對我的化學理論知識如此渴求,他們明明都很強大。
因為曆史短,所以沒有形成一套全麵的理論基礎課程?
另外,稅銀案幕後的煉金術師,到底是誰?
稅銀案裡的一件疑點,始終讓刑偵老手許七安耿耿於懷。
司天監對本案中涉及的煉金術師,似乎采取一種消極的態度,不聞不問。
這點很不科學。
不管是褚采薇、宋卿,還是其他白衣,都沒有在他麵前提及過此事。
【陸:叁號,按照規矩,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許七安這才發現,壹號和貳號的對話是一問一答,剛才是自己橫插一杠,替壹號回答了京城朝堂近況。
【叁:你問。】
【陸:儒家二品叫什麼?】
這又是一個試探,對我身份的試探....試探的不是我是不是雲鹿書院學子,而是在試探我的社會地位。
尋常的儒家學子並不知道儒家二品叫什麼,當時那位錢鐘大儒的生平事跡碑中,也沒有詳細說清楚他的境界,是許新年解說後,許七安才知道的。
二郎之所以知道,因為他是大儒張慎看重的學生,是秋闈高中的舉人。
這在雲鹿書院學子裡,已經是精英層次。
倘若我不是雲鹿書院的學子,這個試探同樣有效。非儒家學子,也知道二品的話,社會地位隻會更高。
要是我回答不出來,大概會被這群家夥嫌棄層次不夠吧。
許七安以指代筆,寫道:
【叁:儒家二品叫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