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七安回答,她紅著臉,羞答答的說:“萍兒願意替娘子分擔勞累的。”
這是你願不願意的事兒嗎,這是我想不想的事兒。
許七安審視著大丫鬟的姿色,模樣清秀,但與浮香想必,天壤之彆。
他從教坊司的“服務人員”手中牽過馬匹,跨上馬背,忽然聽見一陣爽朗的談笑聲。
循聲看去,幾個穿禦刀衛製服的男人,結伴走向馬棚。
其中一人國字臉,身材昂藏,可不就是許二叔。
許平誌與同僚在教坊司風流一夜,有說有笑,來到馬棚,看見了高居馬背,穿著打更人製服,胸口綁銅鑼,腰懸佩刀的俊朗年輕人。
“”二叔爽朗的笑聲卡在喉嚨裡。
叔侄倆沉默對視,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
頓了幾秒,叔侄倆同時扭頭,假裝不認識對方。
禦刀衛的幾個小頭目沒有察覺,餘味滿滿的談笑:
“今年這次京察,不知道又有多少大老爺們的家眷要充入教坊司了。”
“咱們有福了,哈哈哈。”
“說起來,浮香姑娘現在連見一麵都難了。”
“浮香現在名滿京城,以後也會傳到各州,地位層層拔高。”
“但是,昨晚浮香姑娘有陪客人,剛剛路過影梅小閣時,小龜gong剛把院門上的牌子摘下來。”
“真是好福氣。”
二叔下意識的看向許七安,心說你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就是我侄兒。
假裝不認識的叔侄離開教坊司,許平誌和同僚在教坊司胡同外,拱手告彆,拍馬追上許七安,沉聲道:“寧宴啊”
“二叔你下賤!”許七安義正言辭,憤慨道:“嬸嬸那麼漂亮的人兒,嫁了你,你不好好珍惜,跑教坊司來鬼混。”
嬸嬸太美了,以致於叔叔一直覺得自己上天眷顧,才能娶到這麼美的媳婦。
主要是這個時代的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換成許七安上輩子,極品海鮮是社會上層人士才能享用的。
許平誌張了張嘴,無奈道:“再過三天,就是陛下祭祖的日子,這段時間應酬會比較多。你莫要和你嬸嬸說”
“所以二叔以前說自己不去教坊司,是哄人的。”許七安又補了一刀,最後說:“二叔想和我說什麼?”
“沒,沒想說什麼。”許二叔打消了教訓侄兒的念頭。
先發製人的許七安微微頷首。
臨近許府,許二叔大概是心裡過意不去,瞅見不遠處有賣青橘的,扭頭說道:“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在這裡等我。”
許七安冷不丁的被占了便宜,偏還無法反駁,無奈的點點頭。
路上,許平誌剝了一隻橘子,故意把橘子皮的汁液塗在身上。
老嫖客了許七安心裡暗暗佩服,道:“二叔,皮彆丟,給我。”
許二叔一邊遞橘子,一邊好奇的問:“你又用不到。”
你瞞你老婆,我瞞你女兒啊!
兩人塗抹了橘子皮後,這才進府。
嬸嬸嗅到兩人身上的氣味,一陣嫌棄,秀氣的眉蹙起。
“剛買的橘子,又新鮮又甜。”許二叔把剝開沒吃的那隻橘子遞過去。
嬸嬸點點頭,青蔥玉指剝了一瓣,吃進嘴裡後,麵無表情的遞給許二叔。
許二叔見老婆分享,也剝了一瓣吃,然後麵無表情的遞給許七安。
一個橘子還要大家分著吃,挺溫馨的嘛許七安笑著接過,吃了一瓣,然後遞給了許玲月。
許玲月也吃了一瓣,招手叫來在廳裡到處亂跑,自己找樂子的許鈴音。
許鈴音接過橘子,短小的指頭掰了兩瓣,塞嘴裡吃,刹那間,小臉皺成一團,酸的打了個冷戰。
小豆丁一邊麵目猙獰,一邊把橘子吃完。
一家人都放心了,把整袋橘子交給許鈴音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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