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凶殺案(1 / 2)

早起的許七安剛來到後廳,就聽見許鈴音吵吵嚷嚷的聲音。

她光潔白嫩的小臉上,冒了一顆紅豔豔的痘痘,按一下就很疼。

嬸嬸騙她說,這是臉蛋長了蟲子,蟲子在吃她的肉,明天她就毀容了,將來也嫁不出去。

許鈴音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嫁出去,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可愛的小孩,將來會和母親、姐姐一樣漂亮,成為優秀的搗蛋鬼。

聽母親這麼說,她傷心的泫然欲泣。

所以說嬸嬸也是蔫兒壞的人,連自己的幼女都騙,還洋洋得意,在邊上嘲笑。

“大哥...”許鈴音搖著小屁股,跑到大哥麵前,一個急刹,側著臉,短短的指頭點著自己的臉頰,癟著嘴:“我要毀容啦。”

“你這不是毀容,”許七安摸了摸她的腦瓜:“你這是美的冒泡。”

“什麼是美的冒泡?”

“就是將來肯定比你娘和姐姐漂亮。”

許鈴音相信了,很開心,早飯吃了三碗粥。

.....

到了打更人衙門,負責日巡的許七安、宋廷風和朱廣孝三人結伴在大街上溜達。

“你這口刀不錯。”宋廷風察覺到許七安掛在後腰的佩刀,樣式變了。

許七安單手按刀,拇指一挑,讓黑金刀出鞘三寸,又迅速回鞘,笑容得意:

“司天監送的。”

他沒說是監正送的,說了也沒人信,萬一信了,傳揚出去,還會惹來覬覦者的目光。

“法器?”宋廷風和朱廣孝眼睛一亮。

許七安搖頭,不是法器,沒有銘刻陣法,唯一的特點就是硬。

這點倒是與許七安很吻合。

內城街道寬廣,四通八達,許七安買了許多小食,分給兩位同僚,邊吃邊走。

日巡有日巡的好處,除了打更人之外,還有巡城的禦刀衛、府衙的捕快等。

這讓打更人的工作壓力減弱許多,可以有時間摸魚,走累了,進茶館喝茶聽書,也可以勾欄聽曲。

走著走著,許七安腳下踩到了硬疙瘩,他目視前方,幾乎沒有停頓,彎腰撿起。

動作過於自然流暢,表情過於平靜,以致於宋廷風和朱廣孝以為他隻是做了“摸褲管”、“拍靴子”之類平平無奇的動作。

沒有發現這位新同僚剛才見了三錢銀子。

許七安捏著銀子,提議道:“勾欄聽曲,如何?”

宋廷風和朱廣孝遲疑了一下:“好。”

三人輕車熟路的進了勾欄,來到二樓的雅間,桌子擺在欄杆邊,客人可以一邊喝茶吃酒,一邊俯瞰大堂舞台的節目。

舞台上正進行著一場雜劇。

“後天是陛下祭祖的日子,你們應該有過幾次經驗了吧。”許七安打開話題,順帶向兩位同僚求取經驗。

“我們隻要守著桑泊邊緣就行了,祭祖大典在桑泊舉行,這個你知道吧。”宋廷風嚼著花生米,啜了一口小酒。

許七安點點頭,桑泊是皇城外的小湖,恰好在京城五衛軍營的拱衛之中。

打更人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維護秩序,保護皇室宗親的安全。

祭祀流程有太常寺和禮部負責,外圍的巡邏有禦刀衛、金吾衛等皇城禁軍。

看完一場雜劇,宋廷風嫌無聊,喊來老鴇,俄頃,打扮花枝招展的一群姑娘就進來了。

笑吟吟的站成一排,朝三位貴客拋媚眼。

許七安三人身上的打更人製服,還是非常唬人的。

許七安因為昨天金庫已經被浮香竊空,並不打算碰女人,練氣境的武者不需要禁欲,但也要節製,不能放縱。

“待會兒你們辦事的時候,可以試著讓姑娘喊你爸爸。”許七安低聲說。

宋廷風和朱廣孝難以置信的盯著他,仿佛在說:你是禽獸?

挑了兩個麵容姣好的女人後,兩人沒出雅間,而是進了裡屋,勾欄這種地方,當然不會純粹聽曲,大多時候,是一邊聽曲,一邊完成了生命的傳遞。

所以,通常雅間內自備裡屋。

老鴇和沒選中的姑娘退走,許七安一邊看新節目,一邊聽著耳邊細細碎碎的聲音。

不多時,宋廷風小聲說:“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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