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恒慧現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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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橘貓的臉上出現了人性化的“鬆口氣”的表情。

“有了聚元丹,不出多日,我的修為就能恢複。”橘貓口吐人言,語氣悠然。

在京城這種地方,沒有自保能力還是很危險的,指不定就被朝廷的鷹犬給發現,或者遇到了同樣潛伏在京城,黑吃黑的家夥。

聚元丹功效這麼好?太好了,道長要是恢複的話,地書聊天群就能私聊了許七安驚喜起來,同時不解的問道:

“都是出自道門,為何道長還要向人宗求丹藥?地宗不擅長煉丹?”

橘貓沉默了一下,沒什麼語氣的回答:“聚元丹的成本,大概是一百兩黃金。而有些藥材,即使有銀子也買不到。”

不是我地宗水平差,是她人宗壕無人性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許七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今天有什麼收獲嗎?”橘貓躍上桌子,蹲坐在油燈旁,黃橙橙的貓眼在昏暗的室內顯得詭橘可怕。

許七安把譽王府得到的消息,以及自身的推理說了出來。

橘貓表情嚴肅的聽完,下意識的抬起前爪,想要舔一舔,但又忍住了,不動聲色的放下爪子,道:

“你的分析是正確的,恒慧和尚和平陽郡主的私奔,涉及到朝堂黨爭隻是我不明白,恒慧既然還活著,為何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等到桑泊案之後才出來。而且,以他的實力和水準,還不夠格參與桑泊案。”

雖然是疑問句,但眼神中沒有困惑。

許七安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他背後還有勢力,我原以為那個勢力是鎮北王如果不是為了造反,那麼釋放出封印物的目的是什麼呢?折騰了半天,結果隻滅了一個平遠伯道長,你說會不會是譽王乾的,釋放出封印物,殺光仇人。”

“你的意思是平陽郡主已經死了,譽王為女複仇這個可能性不大,譽王若是知道此事,以他親王的身份,想報仇不需要做的這麼極端。”橘貓搖搖頭:

“為什麼你的思路永遠停在宗室身上?”

許七安沮喪道:“鎮北王的嫌疑愈發的輕了,我這可真是小媳婦鬨和離哎。”

“小媳婦鬨和離?”橘貓歪了歪頭。

“前功儘棄。”許七安回答。

橘貓表情呆滯了一下,“你說話還挺好聽的。”

如果沒有恒慧的出現,封印物一直潛伏,許七安會保留對鎮北王的懷疑,認為對方是在憋大招。

但恒慧和尚目前的所作所為,實在與封印物的逼格不相符。

好歹去試著殺皇帝嘛。

不過,許七安也沒有完全放棄懷疑,桑泊案始終籠罩著迷霧,他勉強看清了一半。另外,任憑許七安如何睜大24k鈦合金狗眼,就是看不透。

橘貓尾巴輕輕掃動,提出看法:“貧道覺得,你或許進了誤區。”

許七安皺了皺眉:“道長此話怎講?”

“鎮北王也好,譽王也好,都是宗室,你之所以會懷疑他們,可是因為桑泊底下的封印物隻有元景帝一人知曉?”

許七安點點頭。

橘貓繼續說道:“排除監正和元景帝,佛門也知道。”

許七安搖頭:“佛門是當年的主導者之一,桑泊封印解除後,青龍寺的盤樹方丈西行去了,可見對此的重視。”

橘貓說:“妖族。”

簡單兩個字,忽然給了許七安醍醐灌頂般的衝擊。

我一直把幕後主使者鎖定在皇室宗親範圍裡,如果被封印的是初代監正,這個猜測合情合理可是,如果不是初代監正呢,那麼知道桑泊封印的就不止是元景帝、監正、佛門,還有一個勢力被我忽略。

那就是封印物本身所屬的勢力

封印五百年依舊沒有被磨滅,絕對是極其可怕的頂級強者,這樣的人物不會是散修會不會是妖族呢?嗯,這一點有待考證。

許七安把取出瓷瓶,放在橘貓身邊,隨口道:“我今天見到國師了,嗯,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橘貓輕飄飄的斜了他一眼:“非你以為的仙風道骨。”

許七安正要點頭,便聽橘貓補充道:“可能還比教坊司的女子更誘人,讓你垂涎欲滴了吧。”

哪裡哪裡,隻是忍不住想授人以柄許七安恍然道:“她果然有問題。”

家裡有嬸嬸這樣的美婦人,玲月這樣的清麗少女,再還有活潑可愛型的褚采薇以及嫵媚多情的夜店小女王裱裱,清冷高傲的冰山女神懷慶公主許七安見過的美人很多。

但從未不受控製的心猿意馬,滿腦子想著香蕉皮的顏色。

這隻能是國師本身問題。

橘貓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以反問的方式:“你以為人宗為什麼叫人宗?洛玉衡為什麼要當國師?”

頓了頓,繼續道:“洛玉衡是前任人宗道首的女兒。”

跟我說這個乾嘛,你在暗示我那個女人其實是可啪的?許七安表麵微笑:

“據我所知,道門三宗,除了天宗絕情絕欲,人宗和地宗都是可以正常婚配的。道長有沒有子嗣?”

橘貓晃了晃腦袋,“年輕時倒也想過,隨著年歲增長,感情便看淡了。至於男歡女愛之事,簡直俗不可耐。”

真的是俗不可耐,而不是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許七安喟歎道:

“道長已經脫離低級趣味了,令人欽佩。”

世上所有男人都跟您一樣,我就開心了他在心裡如此補充。

深夜,內城的街道空曠無人,寒風卷過樹梢,發出淒厲的嘯聲。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列巡城守衛從街道儘頭走來,昨夜發生平遠伯滅門案後,內城的守備力量一下子增強了數倍。

一道黑影在內城中行走著,他穿街過巷,看似不去躲避巡守的打更人和守城的禦刀衛、金吾衛,其實每當有目光投向這裡,總會被某些障礙物擋住,有時是圍牆,有時是屋簷。

他就這樣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兵部尚書府,抬頭看了眼匾額,兜帽裡露出下下半張臉,紫色邪異的嘴角泛起猙獰的笑容。

“什麼人?”

守門的府衛這才注意到黑袍男人,大聲嗬斥的同時,抽出了製式刀。

黑袍男子抬起鬥篷下的右臂,鮮紅色的皮膚凸顯一根根猙獰的青色血管,像是魔鬼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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