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社會性死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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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風的聲音有些古怪,驚訝中帶著急迫,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老婆,快出來看上帝!

是這種語氣。

許七安把賬簿揣進懷裡,率先出門,朱廣孝則麻利的穿靴子,跟著出了門。

驛站的大廳裡,一位穿著淺藍色勁裝妙齡少女,坐在桌邊喝茶。貼身的衣褲勾勒出雌豹般矯健的身段,袖口紮著,頭發依舊是高馬尾。

毫不拖泥帶水的裝束,凸顯出她的瀟灑和帥氣。

明明是英姿颯爽的美軍娘哪裡像道門天宗的聖女師門讓人太上忘情,結果你成了急公好義的一代女俠許七安心裡吐槽著,表麵微笑,道

“李將軍,又見麵了。”

這小子黑眼圈又加深了精神狀態不佳應該是被魅吸取過精氣。李妙真一雙清亮的明眸審視著他,頷首道:“許大人。”

許七安在她對麵坐下,左右是宋廷風和朱廣孝,驛卒上前倒完茶,複又退下。

雙方都沒有急著開口,各想著心事。

她應該是為了魅來的,遲遲得不到魅的複命,知道出了問題許七安喝茶沉吟,思考著該如何應對。

把魅還給她?

不舍得啊,這麼漂亮的製片人老婆,單看著就很賞心悅目,他還想著帶京城給鈴音開開眼界。

而且,附身能力很有用處,適用於多種情況,多種環境。

“幾位大人”李妙真摩挲著茶杯,措詞道:“昨日可見過一位叫蘇蘇的姑娘?”

宋廷風和朱廣孝猛的看了過去。

來了,兩個小老弟公開處刑的時候來了許七安嘴角一挑:“見過,她與我兩位同僚結下了難解之緣。”

聽到這裡,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宋廷風看了眼朱廣孝,心說,明明是與我結下難解之緣,和朱廣孝這悶葫蘆有什麼關係?

李妙真則掃過兩個銅鑼的臉,有些憐憫,聽許七安話裡的意思,蘇蘇肯定榨取了兩人的精氣。

不過,她愈發肯定“魅”在許七安手裡,否則他不會說出這種話。

“抱歉,是我思慮不周,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將她還給我。”李妙真誠懇道。

“設計坑害朝廷命官,套取機密消息,這是死罪啊李將軍。”許七安眯著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李妙真平靜的與他對視,不辯解也不惱怒,似乎完全沒把大奉律法放在眼裡。

許七安忽然意識到,二號是個憤青,儘管她俠肝義膽,但不能掩蓋她是以武犯禁的俠客,並且對不負責任的元景帝極為憎惡。

最重要的是,二號是五品高手。對她來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得改變態度許七安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本官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凡是都可以商量。主要是敬佩李將軍為愛發電,一年多裡,各處奔走剿匪,這份為國為民的情懷,令本官汗顏。

“不過,本官很中意蘇蘇姑娘,李將軍能否割愛?”

許七安打算討價還價,宅男都知道紙片人老婆看的到吃不到,但不妨礙他們熱愛。

李妙真聞言,蹙眉道:“魅雖是高級怨靈,但本身無法長存,除非不停的攝取精氣,長此以往,會迷失心智,變成無法控製的怪物。

“隻有跟在我身邊,才能維持原樣,你非道門弟子,不精通此類秘術,把她留在身邊隻是害人害己。”

她現實裡的形象和網上形象有很大區彆啊網上更活潑更憤青,而現實偏向嚴肅嗯,嚴肅的形象適合領軍,這大概算是一種偽裝。許七安無奈道:“好吧!”

許七安說了一句稍等,起身返回房間。

朱廣孝和宋廷風目光呆滯,表情僵硬的對視什麼是魅,什麼是攝取精氣?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剛才,說了蘇蘇姑娘?

俄頃,許七安拿著一隻酒壺返回,“砰”的放在桌上,三人目光隨之落在酒壺上。

宋廷風和朱廣孝麵露茫然,李妙真卻眯了眯眼,認出酒壺上刻著的是道門封靈符。

許七安揭開壺蓋,下一刻,嫋嫋青煙從壺口浮上來,幻化成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她先狠狠瞪了眼許七安,嗔怒嬌斥:

“臭男人,倫家要餓死啦”

緊接著她看見了李妙真,小臉蛋瞬間明媚,但又很快做出委屈狀,哭唧唧道:

“主人,你要為我做主。這個臭小子欺負我,侮辱我,您再來晚些,我就懷上他的孽種了,嗚嗚嗚”

蘇蘇姑娘朱廣孝和宋廷風在一月份的低溫了,一寸寸的僵化。

砰!

李妙真把壺蓋蓋回去,頷首道:“多謝許大人寬宏大量,此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許七安這才露出笑容:“李將軍客氣。”

二號的承諾還是很值錢的,用一個無法長久保留在身邊的魅換一個承諾,賺了。

他送李妙真離開驛站,行至門口,問道:“以李將軍的身份、修為,想來不缺一隻魅吧?”

李妙真斟酌道:“魅不是尋常鬼物,必須是陰年陰月出生的女子,且死後依舊是處子之身,方能煉成魅。”

陰年陰月是何年何月?許七安微笑頷首,假裝自己聽懂了。

“不過,”李妙真話鋒一轉,挑起嘴角:“就算養條狗也養出感情來了,對吧。”

許七安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再那麼拘謹和生疏。

李妙真趁機提出:“許大人可否再送我一段路?”

許七安回以暖男微笑:“樂意至極。”

說罷,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宋廷風和朱廣孝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背影孤寂落寞。

“走吧!”許七安笑容愈發燦爛。

沿著寬敞的大街往前走,李妙真背著銀槍,腰胯長劍,邁步的英姿極為動人。

許七安頻頻扭頭,打量這位天宗聖女的容顏,她的氣質總讓許七安想起讀警校時暗戀過的警花。

齊耳短發,五官漂亮,臉蛋乾淨,穿迷彩褲的雙腿又長又直,深青色背心裡藏著兩團飽滿,胸口雪膩。

相比起那位警校校花,許七安腦補了一下,還是覺得白馬銀槍,負猩紅披風,穿軟甲的李妙真要更勝數籌。

李妙真淡淡道:“許大人,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小節,但我終究是個姑娘,你這般盯著看,過於失禮了。”

呸,這男人果然是個色胚。

如果說色胚是宴會上初見時的印象,那麼現在,李妙真對許七安的標簽改為:不簡單的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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