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許七安的無奈之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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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可能是宋布政使,因為他有足夠的時間逃走,根本沒理由坐在家中等死。

夢巫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還沒到需要滅口的地步,有足夠的時間撤退,完全沒必要走極端。

那為什麼要偽裝出畏罪自殺假象?

許七安有兩個猜測:一,宋布政使也是個替罪羊,殺他滅口,等於把線索掐斷。同時捏造出畏罪自殺的假象來迷惑張巡撫。

二,宋布政使在拖延時間。

此前商討案情時,許七安和張巡撫等人就有一個共識,一旦將對方逼到窮途末路,那絕對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所以張巡撫兩次都是不按規矩的突擊,就是不想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但這一次,似乎是對方提前了一步。

“如果是拖延時間的話,那麼宋布政使的屍體就是假的,作為經驗豐富的仵作,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易容呢。除非仵作是個狼人....”

基於這個推測,那麼巡撫大人就危險了。

此時張巡撫身邊隻有虎賁衛和薑律中,大部分打更人留守驛站,薑律中固然厲害,但不要忘了,對麵也有一位四品夢巫。

一旦薑律中被夢巫纏住,單憑虎賁衛,任何守護巡撫大人的安全?

戰力彪悍的銀鑼銅鑼才是本次衛隊裡的中流砥柱。

宋布政使在白帝城經營多年,楊川南而今成了階下囚,他一家獨大,再沒有本土勢力能遏製他....雖然他調動不了衛所軍隊,但城裡的五城兵馬司是聽布政使司號令的....

想到這裡,許七安當即招來驛站內所有打更人,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們。

打更人們一聽,臉色無比嚴肅,儘管還有人將信將疑,但事關巡撫的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留下四人在驛站留守,其餘人跟我走。”一位銀鑼喝道。

他看了眼許七安:“許寧宴,你就守在驛站吧。”

許七安的狀態大夥都知道,不適合高強度作戰,去了也發揮不出太出眾的戰力。

牽來馬匹,十餘位打更人快馬加鞭,奔向宋長輔的府邸。

.....

“寧宴,事情為什麼會變成,變成這樣?”

宋廷風臉色難看,眼裡充斥著不安和焦慮。

他的銅鑼身份是接觸不到案件機密的,在宋廷風以及其他打更人看來,案情的進度是斷裂的,是跨越性的。

出去視察回來,許七安解開謎題了,張巡撫把都指揮使楊川南逮捕了。

李妙真來驛站拜訪之後,案件似乎發生了反轉,但具體過程他們依舊不知道。

緊接著,就是今天,一夥鏢師送來一個瘸子,巡撫大人密審之後,原來宋布政使才是幕後黑手。

直到剛才,許七安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眾打更人,他們才豁然貫通。

宋廷風現在已經知道案情的進展,以及眼下麵臨的情況,隻是消息突如其來,他還需要

點時間消化。

“有句話說,戰場瞬息萬變。查案也是這樣的,敵人不會等著你一步步搜集證據,準備妥當,然後束手就擒。”

許七安還算鎮定,畢竟有薑律中這位高品武夫,以及一眾修為強悍的打更人。

“廷風,你現在立刻出城,去找李妙真,把城內發生的事告訴她。”

為了穩妥起見,許七安決定請求飛燕軍的幫助,李妙真的私軍極其強大,彙聚了五湖四海的江湖高手,戰力彪悍。

“好!”

宋廷風起身就往外走,又快速折返回來,噔噔噔跑上樓,幾分鐘後,換了一身平平無奇的便服。

聰明...許七安暗暗稱讚,同時自省,我竟然沒有提醒他換便服,san值降的這麼厲害?

宋廷風騎上一匹不會堵車的小母馬,噠噠噠的走了。

可是半小時後,他又策馬狂奔著回來了,大步衝進驛站,臉色難看:“寧宴,城門關閉了。”

...許七安無聲的望著他,一顆心倏地沉入穀底。

“我感覺要出事了。”

許七安坐不住了,起身在大廳裡踱步。

“能出什麼事?薑金鑼可是四品武者,仍在江湖上,那可是一方梟雄。而且,其餘同僚也過去了。”宋廷風寬慰道。

他同樣也在寬慰自己,給自己增加信心。

即使以大奉的國力,目前來說,也隻有一位鎮北王是三品武者。四品境界,確實可以在江湖上橫著走。許七安在京城見慣了四品高手,但那是京城,大奉的核心。

當然,江湖水深,可能藏著一兩位千年老王八。

“其他三處城門肯定也關閉了,宋布政使.....或者他背後的巫神教,擺明了要關門打狗。”許七安來回踱步:

“你想過沒,他們當然知道薑金鑼是四品,仍敢這麼做,說明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沒準從他們入夢審問你和廣孝的時候,就已經在籌謀了。我們沒有鎖定宋布政使,他們就可以忍,按兵不動。

“可一旦我們知道宋布政使才是幕後黑手,那他們會毫不猶豫掀了棋盤。”

“然後呢?”宋廷風聲音有些顫抖:“就算殺了巡撫大人,他們不怕朝廷發兵圍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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