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案發現場(2 / 2)

她特意把“主仆”兩字咬的極重,似乎在宣示某人的所有權。

許七安在心裡怒吼道:我覺得很淦!

我什麼時候成你仆人了他表麵微笑道:“卑職都無所謂。”

懷慶公主清亮的眼波掃來,淡淡道:“那本宮就承許大人的情了。”

長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臨安清清白白的,我還是你的牛馬。許七安嘴角抽了抽。

他沒想到懷慶會參與福妃案,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在所難免之事。

首先,懷慶對查案破案很有興趣,隻是身為千金之軀的公主,她以前沒理由也沒環境去接觸。

桑泊案時,懷慶就常常召許七安入宮詢問案件詳情,還陪著他一起埋首史書,尋找線索。

現在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懷慶有所關注,並產生濃厚興趣,這是可以理解的。

先前主辦機構是三司,懷慶插不上手,而今主審官變成了許七安,懷慶自然就來了。當然,許七安懷疑其中還有裱裱作妖的成分。

比如屁顛顛的跑到懷慶麵前說:本宮的狗奴才回來了,狗奴才最聽本宮的話等等,反正怎麼炫耀怎麼來。

三家姓奴的許七安很尷尬,於是前往清風殿的路上,他沉默的墜在兩位公主身後,一言不發,降低存在感。

馬德,裱裱老是這麼搞,我總有一天會因為腳踏兩隻船而劈叉,扯到蛋

途中,讓當值的侍衛去尋來了昨日的小宦官。

小宦官態度轉變極大,與懷慶臨安恭敬行禮後,他又朝著許七安行禮:“許大人,昨日奴才有衝撞之處,請許大人莫要見怪。許大人的好意,奴才都記在心裡的。”

許七安一愣,心說我哪有的好意,你在說什麼?

但他沒有表露情緒,不動聲色的“嗯”一聲。

一行人朝著清風殿走去,兩位公主行在最前頭,白衣對紅衣,都是極為出彩拔尖的美人,她們的美可不僅僅在容貌和氣質,身段也是美人不可或缺的硬件基礎。

臨安的屁股沒有懷慶大

腿也沒有懷慶那麼修長,懷慶比臨安還要高半個頭

哎呀,裱裱你怎麼什麼都比不過姐姐?沒用的東西。

懷慶不愧是我心目中的職場高冷女神,很讓人有征服欲,想弄哭她

許七安第一次可以這樣靜靜欣賞姐妹花,賞著賞著,發現論臀型的豐滿,似乎懷慶公主更勝一籌。

但行走間小腰扭動,裙擺晃動的幅度,卻是臨安更誇張一些。這說明裱裱比懷慶更會扭屁股。

懷慶有修為在身,寬鬆的宮裝之下,應該有一個小蠻腰,性感小腹肌那種。但裱裱的水蛇腰像沒有骨頭似的,扭啊扭,扭啊扭。

她是一個內媚的女人,不會刻意的搔首弄姿,但她有時不經意的舉動;身體某處春光一泄的風韻,比那些精通媚術的女人要誘人無數倍。

比如那雙含著春情的,嫵媚的桃花眸,看人時總是帶著迷離。再比如她現在柔弱無骨的水蛇腰,搖曳風情的屁股蛋。

許七安初見時,覺得她無比契合夜店小女王的形象,不是武斷的判斷,而是開過的車子太多,積累下來的豐厚閱曆。

很快,一行人抵達清風殿。

清風殿已經被宮中侍衛封鎖,宮女宦官被禁足在大院內。

臨安和懷慶兩位公主的麵子不管用,還是許七安亮出金牌,自報身份,侍衛才放行,恭敬的引著他們進去。

所謂清風殿,其實是一座兩進的宮苑,前院住著低等宮女和宦官,後院住著福妃娘娘的心腹。

主殿是一座兩層高的閣樓,飛簷鬥角,氣派恢弘。

二樓的眺望台,護欄斷了一截,福妃想必就是從這裡墜樓身亡的。

許七安目測了一下高度,大概有個六七米,這種高度摔下來,基本看閻王爺收不收你。

像福妃這樣後腦勺著地的,可以解釋成閻王爺覬覦她美色,召她下去陪伴,誰都救不了。

主殿也被封閉了,四名侍衛守在門口,保護現場。

“當時福妃是死在哪個位置?”許七安問侍衛小頭目。

小頭目指著臨安的落腳處,道:“福妃娘娘就摔在那個位置。”

裱裱像隻敏捷的,受驚的兔子,“噌”一下蹦開。

許七安站在福妃屍體摔落的位置,抬頭看了眼閣樓,收回目光,道:“閣樓從未有人進過?”

“三法司的人進去過。”

“有沒有拿走,或破壞過什麼?”

“沒有,卑職一直在旁盯著。斷裂的護欄也被保留庫房裡,沒有被三法司的人帶走。”

有人在旁監督現場證物不允許帶走元景帝不愧是權術高手,直接杜絕太子黨幫太子“善後”的可能性。

許七安道:“開門,本官要上去。”

進了閣樓,拾階而上,來到二樓。

許七安和懷慶公主目光銳利,仔細的掃視現場每一處角落。裱裱看了兩人一眼,也裝模作樣的擺出“認真搜索”的姿態。

首先被他們注意到的,是桌邊傾翻的圓凳;桌上一杯早已冰涼的茶;淩亂的床榻;被撕下一角的床幔;東側牆壁脫落的字畫

許七安抽動鼻子,四處亂嗅。

“你在聞什麼?”裱裱裝不下去了。

“彆吵,我在聞脫氧核糖核酸的味道。”

“脫什麼酸?”裱裱懵了。

許七安沒搭理,其實他隻是聞一聞空氣裡會不會有殘留著某種氣味,並不一定是脫氧核糖,畢竟過去這麼多天,氣味不可能保留下來。

但該做的甄彆還是要做。

許七安指著臥室的床榻,問小頭目:“床榻就是這麼亂的?”

“有被三法司的人翻找過,不過,他們第一次來時,也是亂的。”小頭目回答。

可惜驗不了dna,不然直接可以破案了還是上輩子的科技好啊他邊吐槽,邊來到瞭望廳。

檢查完護欄的斷口,許七安便在瞭望廳盤坐下來,閉著眼,強大的精神力讓他的側寫能力暴漲。

根據目前的現場細節反饋,他在腦海裡勾勒出動態的圖像:

太子醉醺醺的登樓,福妃在桌邊倒了被熱茶,幫他解酒,但太子沒去碰茶杯,而是碰了福妃的小手,或者其他地方,導致福妃大驚失色,撞翻了凳子。

然後太子霸王硬上弓,拉拽著福妃到床榻,激烈顫抖中,床榻一片混亂,一角床幔被撕下。福妃不知怎麼掙脫了太子的控製,衝向瞭望廳呼救,沿途碰落了掛畫

太子一見情況不妙,惡向膽邊生,將福妃推下瞭望廳。接著,來到外室昏睡,假裝自己什麼都沒乾。

許七安睜開眼,吐出一口氣。

始終關注著他的懷慶和臨安,立刻開口道:“有什麼發現?”

“案子其實也不難,但有幾點我要先做確認。”許七安道。

ps:感謝“奇跡娛樂”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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