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白眼,許寧宴也來聽戲了.........
這混球!
李妙真眼睛一轉,覺得因為加把火,不能讓頭頂的家夥太悠閒,找了個機會插入話題,笑道:
“說起來,蘇蘇姐姐家境淒涼,多年前便父母雙亡,與我一起相依為命。這次來了京城啊,她就不走了。”
王思慕眼裡閃過銳利的光:“哦?不走了?”
這個小賤人還真想給許二郎當妾?許二郎明明說過他家裡沒有妾室的,嗬,確實是沒有妾室,因為沒有正式納妾!
王思慕心裡陡然一沉。
李妙真接著說道:“蘇蘇和許寧宴情投意合,我打算把蘇蘇留在許府,不求有個正妻的位置,當個妾便成了。”
啊!許寧宴的小妾?那沒事了。
王思慕柳暗花明又一村,露出發自內心的友好笑容。
哦,和大哥情投意合啊.........許玲月眼裡也閃過銳利的光,皮笑肉不笑道:
“蘇蘇姐姐瞞的真好,我竟一直沒發現你和我大哥情投意合。真好呢,浮香姑娘病故後,大哥一直鬱鬱寡歡,這下好了,有了蘇蘇姐姐,想必大哥能漸漸開心起來。”
這是把我比作風塵女子麼.........蘇蘇看了許玲月一眼。
李妙真聽見輕微的腳步聲離開了,許寧宴悄悄的來,又悄悄的溜了。
莫名其妙的火燒到我身上了,以玲月的性子,怕不是要在我衣服裡藏針...........不行,不能讓嬸嬸逍遙法外,我要看她被吊打,人要有初心...........許七安黑著臉,大步走向內廳。
嬸嬸拎著小銅壺,彎著腰,在給自己心愛的盆栽澆水。
“咳咳!”
許七安咳嗽一聲,吸引來嬸嬸的注意,道:
“嬸嬸啊,我剛才看見玲月帶著王小姐去做針線活了,你說她也真是的,人家是來做客的,哪能讓人家乾活。”
嬸嬸一聽就急了,“這哪行啊,玲月這丫頭也不比鈴音聰明到哪兒,心眼太老實,整天就知道乾活,將來嫁人了,可不給未來婆婆當婢女使喚。
“人家王小姐是首輔千金,帶人家去做針線活算怎麼回事,氣死老娘了。”
說完,嬸嬸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寧宴啊,家裡好像沒有琉璃杯,隻有最普通的瓷盤瓷杯,到午膳時間還早,你幫嬸嬸去買一些回來?”
嬸嬸好言好語的商量:“有幾個琉璃杯,咱們家更體麵不是,不能讓王家小姐看清了。”
“好好好,嬸嬸你趕緊去吧。”許七安催促。
嬸嬸疾步離開。
嬸嬸加油,嬸嬸走好.........望著嬸嬸娉婷多姿的背影,許七安露出笑容。
買杯子的話,一來一回要許久,那樣就看不到嬸嬸這個黑鐵插入王者戰鬥裡,被血虐的淒慘下場了。
許七安想了想,取出玉石小鏡,把曹國公私宅裡珍藏的一套龍血琉璃玉盞擺在桌上。
再把龍鳳呈祥小瓷缸,幾個青花瓷盤子取出來,送到廚房,讓廚娘用它們來盛菜。
............
另一邊,嬸嬸踩著小碎步,風風火火的進了女兒的閨房。
這裡氣氛已經有些劍拔弩張,三個女人暗暗較勁,就如同絕世高手比拚內力,陷入僵局,誰也奈何不了誰。
“好端端的做什麼針線活呢。”
嬸嬸進入房間,瞬間打破僵局,絕世高手外放的內力如同退去的潮水。
“成天就知道做這些活計,你現在也是許府的大小姐了,要有與身份對應的自覺,明白嗎。”嬸嬸訓斥女兒。
“娘,知道了。”許玲月低著頭。
蘇蘇微笑的喊了一聲許夫人,便收斂“爪牙”,低頭縫袍子。
她一來就壓製住了玲月和蘇蘇..........王思慕看在眼裡,服在心裡。她在府上的時候,母親說她,她能反駁的母親無言以對。
而許玲月和蘇蘇在許家主母麵前,她看到的是完全的壓製,連頂嘴都沒有。
嬸嬸見王思慕沒有在做針線活,鬆了口氣,想著既然來了,便坐下來聊聊。
和藹可親的解釋道:“都怪我,我平時懶得管外頭的鋪子和田地,還有司天監那邊的分紅,這些全是玲月管的。她每天忙個不停,養成習慣了。”
來了來了,她開始敲打我了.........她的意思是,我將來如果想管家裡的賬,得先過許玲月這一關........王思慕暗自思忖。
嬸嬸來了之後,房間裡就一片和諧。
許七安站在屋頂,聽著房間裡女人們沒營養的對話,心裡不由的對王思慕佩服起來。
她很好的壓製了本性,完全把自己演成一個溫順溫婉的大家閨秀,試圖給嬸嬸和我們一家人畜無害的印象。
不愧是王首輔家的千金,有幾把刷子的。
...........
午膳漸漸臨近,嬸嬸帶著王小姐和家裡女眷們去了內廳,準備開飯。
每日的夥食如何,也是衡量許府底蘊的標準之一,但是有客人在的場所,菜肴豐富是理所應當的。所以王思慕看的不是菜色,而是瓷器。
嬸嬸招呼王小姐入座,王思慕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都是剛端上來的,並沒有動過。此時剛到飯點,這裡又是主桌,家裡明明有男人在,為何是她們先吃?
王思慕試探道:“怎麼沒見許銀鑼?”
嬸嬸擺了擺手,隨口道:“府上就他有個男人,與你同席不便,我讓他去自己房間吃了。”
........王思慕心裡一跳,深深的看著許家主母,心說:你又是怎樣忌憚著她的呢,許銀鑼!
這時,嬸嬸拿起玉酒壺,熱情招待:“這是府上釀的甜酒釀,嘗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