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嫖了張慎的法術。
這是六品儒生的能力,可以記錄彆人的法術、技能,化為己用。
陳泰召喚出的虛影,也分成兩撥,一波和張慎開炮對轟,一波殺向李慕白。
轟轟轟!
火炮齊鳴,一團團氣波在半空炸開,聲勢駭人,宛如焦雷。
“比真正的法器火炮威力弱很多,攻城很難,但在沙場上轟殺敵軍足夠了,而且是由法術凝聚出的虛影,這簡直比巫神教的屍兵性價比高多了.......
“嗯,這應該是無法長久,也不能無限製施展.........”
許七安不得不佩服,儒家幾乎沒有短板,除了命短。
李慕白拎著鎮紙,大開大合的揮舞,把殺過來的兩波敵軍統統打成純粹的清光潰散。
“哼,會兵書了不起?”
李慕白氣聚舌尖,鼓動浩然正氣,高聲道:
“此處禁止使用書籍;此處禁止使用筆。”
張慎手裡的書籍頓時被一股力量封住,無法再造兵。
陳泰手裡的筆亦是如此,再寫不出東西。
兩人見狀,當即鼓蕩浩然正氣,道:“此處不得使用法器。”
直接把法器給剔除出戰鬥領域。
李慕白冷哼道:“行啊,那大夥就用“言出法隨”好好鬥一場,看誰的浩然正氣更充沛。”
浩然正氣能抵禦言出法隨的效果。
誰的浩然正氣先枯竭,誰就輸。
“我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要打的你倆心服口服。”
兩人旋即發表態度。
“此地禁止浮空。”
“此地禁止說話。”
“李慕白,學狗叫。”
“張慎是吾兒。”
“混賬東西,陳泰不能穿衣........”
“汝彼母之尋亡呼?你們褲腰帶斷了。”
眼見戰況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院長趙守終於出手,跨前一步,朗聲道:
“書院重地,不得戰鬥。”
亞聖學宮蕩漾起一道清光漣漪,覆蓋整個清雲山範圍。
在清雲山範圍內,趙守可以借用亞聖學宮的力量,以前亞聖學宮的力量被程亞聖的石碑鎮著。
自從石碑裂開後,亞聖學宮就掙脫了封印。
掌控亞聖學宮力量的趙守,在清雲山地界,戰力不輸二品。若是再有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輔助,就算是一品,趙守也能硬剛。
趙守繼續道:“你們三人,回屋禁閉三天。”
想了想,又添加了一道“法則”:
“三日內不得作詩提名。”
而我可以........
“無恥老賊!”
三位大儒怒吼聲裡,被迫化作清光,遁入學院深處。
這就結束了啊.........許七安沒看過癮,惋惜的作揖,道:
“在下先告辭了。”
“不送。”趙守點頭。
...........
他找到了抱著小白狐,和書院學子一起站在廣場看戲的慕南梔,與她一起下山。
兩人騎著小母馬返回京城,進城後,許七安問她:
“回家,還是去許府。”
慕南梔想了想,道:“回家。”
許七安在街邊買了菜,帶著她回到那座小院,院子裡栽種的花草早已枯萎,一個多月沒人居住,顯得有些冷寂和蕭條。
但慕南梔卻有種歸家的喜悅和踏實。
“家裡柴火還充足,就是沒炭,我待會出去買一些。你晚上自己燒水沐浴吧,我還有事........”
慕南梔臉色一沉,繼而冷笑道:
“許銀鑼這是又要去找國師幽會呐。”
不是國師,是其他的魚........許七安一本正經的解釋:
“我剛代替劉洪接管打更人衙門,後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慕南梔不信,哂笑道:“許銀鑼,國師滋味如何啊。”
啊這,很潤.......許七安歎息道:“算了,晚上留下來陪你。”
這時候,他忽然對道門的一氣化三清充滿渴望。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青冥。
屋子裡亮起了燭光,灶房的煙囪上升起黑煙。
慕南梔隨手做了幾碟小菜,廚藝的話,從白姬興致勃勃到滿臉失望一整個心裡變化,就可以概括。
“不想吃可以不吃。”
慕南梔冷冷道。
白姬一聽,高興壞了,果然不吃。
吱......哐.......房門開了又關上,慕南梔黑著臉回到桌邊,低頭扒飯。
門外,小白狐支起小小的身子,趴在門上,兩隻爪子“啪啪”拍打房門。
“姨,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它委屈的叫著。
許七安心說,你這孩子,求生欲可真低。
吃完飯,許七安燒了熱水給大奉第一美人洗澡,自己則用冰冷的井水簡單衝洗一下。
洗完澡,天剛好黑了。
慕南梔坐在桌邊,抱著白姬,一聲不吭。
蠟燭燒了半根後,她開始犯困,眼皮子直打架,就是倔強的不肯睡。
許七安把她攬在懷裡,低聲說:“我在的,一直都在。”
她就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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