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期限早就過去了,鬆山縣仍沒有拿下來。
不止沒有拿下來,雲州軍這邊可謂損失慘重。
卓浩然是猛將,個人戰力驍勇,領兵能力亦是出類拔萃,他對鬆山縣的攻占策略是,前三天,組織流民雜兵消耗對方炮彈、弩箭和箭矢。
以及檑木火油等守城軍備。
期間,派高手混跡在流民中,伺機登上城牆,破壞火炮和床弩。
這一招取得了卓越成效。
第三天的攻城戰中,守城軍隻剩兩架火炮,一架床弩,難成大勢,隻能以檑木和火油,以及弓箭手對抗攻城的雲州軍。
卓浩然見狀,立刻派遣蟄伏三日的精銳步卒攻城。
然而,在雲州軍的精銳步卒衝入火炮射程範圍時,城頭忽然炮火齊鳴,弓弦霹靂,凶猛的火力打擊直接把精銳步卒打懵了。
攻城無果後,丟下七八百人,草草撤退。
那許新年手頭還有一批火炮和床弩,但在前三天裡,隱忍不用,即使守城軍在這個過程中死傷慘重。
單從“慈不掌兵”四個字來說,卓浩然得承認,那家夥是個合格的領兵者。
大將軍說過,戰爭的本質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取得勝利。
正麵硬攻不下,卓浩然便暗中分兵,讓精銳將士趁夜從南邊險峰發動進攻,結果踩到了漫山遍野的捕獸夾,以及插著尖銳木樁的深坑。
除了高手能突圍過去,士卒們損失慘重。
卓浩然顧慮到鬆山縣連著大半個月沒有下雨,山中乾燥,那許新年很可能會放火燒山,便又打消了繞過險峰突襲守城軍的打算。
第四天夜裡,城頭忽然擂鼓,繼而馬蹄聲大作。
白日裡攻城失敗,渾身疲憊的雲州軍以為敵人襲擊,率軍迎戰,結果發現是敵人虛晃一槍,根本沒有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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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次後,雲州軍被攪的疲憊不堪。
黎明時分,城頭鼓聲再響,但雲州叛軍沒有當一回事,僅象征性的派遣斥候和小部分人馬出營查看情況。
結果遭遇了一千輕騎衝陣,雲州軍死傷兩千餘人。
六千精銳折損三分之一。
第五天,卓浩然不顧損失強行攻城,铩羽而歸,與守城軍兩敗俱傷。
但到了晚上,守城軍又一次故技重施,攪的雲州軍不堪其擾。
眼下是第七天了,流民組織的四千人馬死傷殆儘,而卓浩然麾下的六千精銳,隻剩三千人。
而守城軍一方,還有將近兩千人。
從目前的雙方人數對比來看,鬆山縣是拿不下了。
卓浩然咽下最後一口肉,冷冰冰的掃過眾將領,道:
“讓將士們好好睡一覺,今夜不會再有襲擾了。
“睡飽了,黎明破城!”
他表情鎮定自若,說的胸有成竹,似乎黎明一定能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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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有方和竹鈞率領五百騎兵衝過城門,返回大本營。
“竹將軍,二郎在城頭烹了牛,上去喝幾杯?”
苗有方熱情的邀請。
竹鈞是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沉默寡言,鬆山縣唯一的四品,負責鎮守北城門。
正因為有他在,許二郎才敢讓騎兵襲擊敵營,否則去了就是送死。
他搖了搖頭,淡淡道:
“讓許大人送來北城門,喝酒就算了。”
說罷,帶著自己的部下,策馬狂奔而去。
“無趣!”
苗有方搖搖頭,翻身下馬,沿著台階攀上城頭。
馬道上架著一隻隻鐵鍋,士卒們正圍坐在鐵鍋邊吃著肉。
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大口吃肉,熱情高漲。
苗有方望著士卒們興奮的臉龐,想起了白日裡與許二郎的對話。
許二郎強行征用了縣裡的百姓的牛、狗、雞鴨,犒勞守城將士,用少量的米糧補償。
苗有方一開始覺得不妥,心說這不是變相的掠奪百姓財物嗎。
但許二郎告訴他,戰亂時期,士卒的利益永遠要擺在首位,百姓次之。將士們連日浴血奮戰,疲憊不堪,食肉能振士氣。
至於百姓,守不住城,他們的結局會更慘。
苗有方現在覺得,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他徑直走入甕城,看見許二郎伏案審視地圖,皺眉不語。
“二郎,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明日應該撤兵了。”
“如果沒有援兵的話,確實如此。”
許二郎抬頭看來:
“但我認為,雲州叛軍的援兵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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