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女人太後(2 / 2)

大奉打更人 賣報小郎君 11208 字 6個月前

楊硯等金鑼心裡的那點疑惑,隨之消散。

如果是許七安在複活魏淵,那確實比掌印太監說的“陛下親自招魂複活魏淵”的解釋要可信許多。

李慕白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環顧眾人:

“那,諸位覺得如何?”

“撤吧!”傅菁門立刻道。

當場,所有人都選擇撤離雍州,楊硯等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即刻返回京城,見一見魏淵。

“楊硯、陳嬰,楊千幻.......”

掌印太監逐一點名,都是魏淵和女帝的心腹,外加一個逼王,道:

“你們另有任務,不用隨軍返回京城。”

楊硯等人相視一眼,道:

“魏公有何吩咐?”

掌印太監順勢取出錦囊,笑道:

“都在裡麵。”

掌印太監可以說走就走,大軍撤離卻是一個繁瑣複雜的工作,包括但不限於召集人馬、轉移軍械錢糧,以及毀掉無法攜帶的床弩和城頭火炮。

由於雲州軍就在五十裡外,為了不驚動對方,所以無法帶上百姓,大規模撤離。

所以守軍沒有驚動百姓,但許二郎讓苗有方帶隊,把那些有錢有糧的鄉紳、官員,統統帶上。

不願意走的,就以理服人。

此外,李慕白命人紮了草人,密密麻麻的擺在城頭,用來迷惑雲州軍的斥候。

...........

黎明,天色最深沉的時刻。

早已集結完畢的雲州軍,在大軍的掩護下,悄然靠近雍州城。

一位修為不錯的斥候,憑借強大目力,借助單筒望遠鏡,眺望雍州城頭,看見了黑暗中佇立在城頭的、密密麻麻的身影。

“嘶,不對啊........”

斥候抽了一口涼氣,自語道:

“人數怎麼突然激增數倍,難道料到我們要攻城?”

正常來說,城頭不會有太多的守軍值守,隻保持一定數量,大部分士卒在城下的營房裡休息,以保證身體狀態在巔峰。

警戒是斥候的事兒。

這位斥候轉頭對同伴說道:

“回去稟告,就說城頭情況不對,有大批人手值夜,恐防有詐。”

他擔心己方的動向被提前預知,守軍有了充分的防備,甚至製定了襲擊計劃。

斥候迅速前往雲州軍彙報情況,謹慎起見,大軍停了下來,派遣斥候在周邊遊曳,收集情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東邊漸露魚白,漆黑的天色變的青冥。

這時候,雲州軍才發現不對勁,城頭站著的,竟然是一個個草人。

草人?

軍帳裡,聽聞彙報的戚廣伯心裡一沉,道:

“派一名飛騎去探查情況。”

朱雀軍的一名騎手,駕馭著飛騎衝向雍州城,在城池上空遊曳了許久,折返回雲州大軍,給出的回饋是:

大奉守軍撤離了雍州,營房空空蕩蕩。

戚廣伯不再猶豫,派大軍兵臨城下,輕易奪下雍州。

一番摸索、探查後,發現大奉守軍帶走了糧草、金銀、軍備,摧毀了大型器械。

隻留下十幾萬的雍州百姓。

...........

甕城內。

白衣如雪的許平峰聽完戚廣伯的彙報,並不意外,吐息道:

“魏淵是要在京城與我一較高下啊。”

一身戎裝的戚廣伯手按刀柄,緩緩道:

“不愧是魏淵,這份果斷,非一般人能有。”

與其死守雍州,保留高端戰力和兵力,退守京城確實是更好的辦法,但相應的代價,卻足以讓一群經驗豐富的老將、謀士,左右為難。

可魏淵複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雍州的兵力調回京城,增加京城的防衛力量。

一名合格的統籌者,就是從這些細節裡體現出來的。

戚廣伯繼續道:

“錢糧和軍備都帶走了,不過百姓還在,家家戶戶都有些儲備,雍州的江湖勢力也還在,甚好。”

能生活在雍州城裡的,都是家境殷實者,掘地三尺,倒也能搜刮出一筆不菲的財富補充軍隊開銷。

而雍州的江湖勢力,則可以拉攏,收為己用,填補戰力缺失。

許平峰道:

“稍作休整,待我初步煉化雍州,立刻北上。魏淵想用雍州喂飽我們,拖延時間?豈能如他所願。”

戚廣伯深吸一口氣,鬥誌昂揚:

“國師的想法是,北境渡劫戰結束前,陳兵京城,逼許七安等超凡以京城為戰場,徹底與大奉分個勝負。”

許平峰微微頷首:

“這場戰打到現在,該結束了。難道還要與大奉再糾纏數月?我不會給魏淵喘息的機會。以快打快,速戰速決。”

戚廣伯點頭,這也是他的想法。

局勢已經到這一步,戰場推到京城了,卻是可以為這場逐鹿之戰蓋棺定論。

“北境戰事如何?”

伽羅樹和白帝竟然還沒殺死大奉方的超凡,他有些難以置信。

許平峰道:

“我的分身已經前往北境。”

分身沒有什麼戰鬥力,他隻是不放心北境戰場,想親眼看一看怎麼回事。

作為棋手,他習慣了把一切掌控在手中,所以當北境戰事陷入膠著時,心裡便本能的焦慮和不安。

可以肯定得是,渡劫戰肯定出問題了。

許平峰多少能猜出問題出在許七安身上,出在他那個越戰越強的“道”,隻是,即使以他的智慧,依然沒想明白,什麼樣的力量能支撐一個二品武夫,與一品鏖戰如此之久。

聞所未聞。

他當然不知道,當世之中,知道這個的人,屈指可數,且都是活了無儘歲月的老怪物。

那株不死樹,現在在皇宮裡過的可滋潤了。

..........

“慕姨,你難道不知道嗎?”

許玲月眨了眨眼,柔柔弱弱沒有壞心腸的語氣說道:

“春祭已過,我大哥和臨安殿下的婚事,就在半個月後,我娘竟然沒告訴你?”

皇宮裡,雅致的大院,石桌邊,慕南梔氣道:

“你娘整天就知道養花養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花神呢!”

許玲月茫然道:

“什麼花神?”

“沒什麼,我去一趟鳳棲宮,見見那老女人!”慕南梔起身。

許玲月吃了一驚,反複打量慕南梔,老女人是指太後吧,她到底什麼身份,敢這麼稱呼太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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