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古今,超品之外,誰的戰力能比肩一品武夫?
老祖宗閉關五百年,才晉升二品,這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注定載入史冊,而許銀鑼,二十出頭的年紀,已經把武道走完了..........武林盟眾人心情複雜,一下子覺得老祖宗的天賦,似乎,好像,也就中人之姿?
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他們有些心虛的左顧右盼,見袁護法並不在殿內,頓時如釋重負。
“好,好啊!大奉至此,將萬世太平,四方列國,無人敢犯!”
劉洪激動的雙手顫抖,老淚縱橫:
“這是中原百姓之福,是陛下之福,是社稷之福。”
這一刻,諸公心裡戚戚然,回憶起京察之年以來,大奉遭遇的種種事件,從貞德帝禍亂超綱,自毀祖宗基業,到雲州叛亂,中原民不聊生。
過去的一年裡,有太多太多的災難,朝廷早已不堪重負。
現在終於熬出頭,魏淵複生,許七安晉升一品,領軍打仗有前者,超凡戰力有後者。可想而知,接下來漫長歲月裡,大奉將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史書有載,高祖皇帝和武宗在位期間,西域北境巫神教南疆,四方臣服,從未敢侵犯大奉疆土,不敢妄動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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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結束後,內城的戒嚴便取消了,城防軍敲鑼打鼓的奔過大街小巷,高呼著叛亂已經平定,天下太平。
百姓們聞聲,詫異的開門推窗,發現街上果然沒了巡邏的士卒。
“打完仗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京城完了。”
“炮火聲停息有一段時間了,我還以為叛軍退去,誰想是叛亂已經平定。”
“走走走,去告示牆那邊看看情況。”
陸續有百姓離開家門,走到街上,默契的往城門口的告示牆、各大衙門的告示欄行去。
果然,百姓們遙遙看見告示欄貼上了新的告示。
“上麵說的是什麼?”
“是說叛亂平定了是嗎,叛軍老巢在雲州,雖說這次叛亂結束,但很可能卷土重來。”
“那也沒辦法,咱們京城能迅速打退叛軍,已經極其厲害了。”
“陛下果然是天命之人,官老爺們也沒咱們想象的那麼昏聵嘛。”
大多數人都不識字,一邊討論一邊等待識字的告知告示內容。
突然,有人驚喜的叫道:
“告示上說,許銀鑼斬殺叛軍首領,震懾全軍。”
聲浪一下子起來,聚攏在告示欄邊的百姓議論紛紛,不停追問真假。
待得到確定答案後,百姓們恍然大悟,難怪叛亂平定的這麼快,這是許銀鑼終於出手了啊。
“你說說,叛軍這不是找死嘛,千裡迢迢的殺到京城來,還沒掀起風浪,就被許銀鑼掐滅了。”
“我還以為是陛下英明神武,將士們訓練有素,原來是許銀鑼一人震懾叛軍。”
“肯定啊,許銀鑼當初可是在玉陽關外,一人一刀殺退巫神教五十萬大軍的。”
如今手刃叛軍首領,震懾全軍,在百姓們看來,正是許銀鑼該有的風範。
“咦,不是二十萬嗎?”
有人質疑數量的真實性,但很快就淹沒在海潮般的讚譽聲裡。
京城百姓不知不覺間,已經養出一股“傲氣”,這種傲氣不是生活在天子腳下的貴民傲氣,而是與許銀鑼同處一城的傲氣。
中原各地災情不斷,青州、雍州更是被叛軍攻占,但我們京城不怕,因為京城有許銀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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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王思慕與母親、兩位嫂嫂乘坐馬車,返回府邸。
兩位兄長急惶惶的迎出來,迫切問道:
“聽下人說,城外戰事已經結束?”
王夫人點點頭,臉色輕鬆,笑道:
“聽宮裡人說,是許銀鑼斬殺叛軍首領,於城頭震懾叛軍,平了亂子。
“唉,當初老爺打算與許家結親,我心裡是不願意的。現在才明白老爺用心良苦。”
以王家和許家的關係,即使老爺卸去首輔之職,一樣能在京中大富大貴,福澤後世子孫。
王家嫡長子鬆了口氣,麵露喜色:
“父親還在房裡等消息呢,我立刻去告訴他。”
王夫人頷首:
“老爺可以安心養病了。”
王思慕笑道:
“我去與父親說吧。”
沒人敢反對。
王思慕一路來到父親的臥房,扣動房門,道:
“爹。”
門立刻打開,婢女恭聲道:“大小姐。”
王思慕“嗯”了一聲,跨過門檻,進入房間,看見王首輔靠著軟枕,正朝自己看來。
“戰況如何?”王貞文神色和語氣都很平靜,隻是目光緊緊盯著王思慕。
王思慕知道父親的意思,坐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柔聲道:
“許銀鑼回來了,結束了,爹,都結束了。”
王首輔點點頭,因為早從兩個兒子那裡知曉了此事,如今得到確認,心裡如釋重負。
“北境渡劫戰也結束了........”
王貞文還有一個疑惑,但知道女兒無法回答。
他怎麼贏的?
王思慕說道:
“來時在路上遇到二郎,他正要進宮麵見陛下,與我說了一事。”
王貞文看向女兒。
王思慕抿了抿嘴,說出真相:
“許銀鑼晉升一品了。”
一品武夫.........王貞文喃喃道:“一品武夫啊。”
他忽然覺得身體裡有股新生的力量在萌芽,在茁壯成長,臉龐疲態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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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外海。
蔚藍的汪洋上,一列船隊拋錨在起伏的碧波中,繡著青龍的旗幟在狂風中烈烈鼓舞。
青龍艦隊!
身穿紫袍的中年人站在船舷邊,目光眺望雲州,眼神沉凝,看不出喜怒。
潛龍城遇襲後,他察覺到城中戰力不及敵軍,當機立斷,捏碎傳送玉符抵達白帝城,隨後帶著城中得五百親信部隊,直奔沿海,乘上青龍艦隊,逃亡海外。
此地距離雲州有數十裡,足夠安全。
他在這裡等待國師的消息。
青龍艦隊存在的意義,不是戰鬥,而是給雲州留後路。
當年選擇在雲州紮根,就是因為此處背靠汪洋,即使到了絕境,依然還有退路。
“國師既然沒有回援雲州,那就說明他有把握拿下京城。隻要奪下京城,雲州的損失便不算什麼。”
紫衣中年人身居高位多年,胸有靜氣,並不慌張。
這時,他看見眼前白影一閃,出現許平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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