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護法朝著孫玄機用力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亂說話。
“呼呼........”
他這才恢複呼吸,大口喘息,胸腔劇烈起伏。
眾人沒看懂這一幕,但識趣的沒問,楊恭笑道:
“將此事告知將士們,提一提士氣,我可是聽說了,前線將士們都在期盼寧宴坐鎮青州。”
許七安在玉陽關一人一刀,殺退巫神教二十萬大軍,並取敵將首級的傳說,深入人心,尤其是沙場拚殺的士卒,對他奉若神明。
青州的將士們,也渴望許銀鑼能來青州,一人一刀,殺退區區六萬叛軍。
“對,速去!”
青州知府笑道:“邊界九縣被叛軍占領,極大的擊打了我方將士的士氣,正好把此事宣揚出去,提振軍心,穩固民心。”
在戰事不利時,思想建設的重要性不可忽視。
..........
白沙郡內。
一座三進的大院,後花園裡。
涼亭裡,石桌邊,白衣飄飄的術士,與披著袈裟裸露半個胸膛的菩薩對坐飲茶。
“沒想到大奉國力衰弱至今,監正老師還有這等實力,我從未小覷他,但我依舊低估了他。”
許平峰臉色略顯慘白。
伽羅樹菩薩握著茶盞,聲音渾厚:
“當年初代監正能以一打三,不落下風。直到武宗攻破京城,斬殺昏君,他才大勢已去,被我等斬殺。
“如今憑我二人之力,便與他僵持不分勝負,已經是可喜可賀。你該知道,佛門不可能再讓一位菩薩來相助你。廣賢菩薩認為,南妖會趁機起事,奪回南疆十萬大山。”
許平峰緩緩點頭:
“南妖氣數未儘這點倒是不假。不過,沒有領土的他們,便如空中樓閣,隻要再熬五百年,南妖氣數就到頭了。
“佛門何時出兵東征雷州?”
伽羅樹菩薩道:
“待度厄羅漢集結兵馬完畢,自會聯絡我。我入中原之時,西域各國就已經在籌備糧草、軍需。想來就在近日了。”
許平峰頷首:“如此甚好,兩軍遙相呼應,不出三月,就能打到京城。待我一路煉化氣運,到京城之時,監正老師便回天無力了。”
他笑著抿了一口茶,問道:
“南疆可布置妥當?”
伽羅樹菩薩頷首:“有阿蘇羅坐鎮十萬大山,即使九尾天狐親至也奈何不了他。”
許平峰笑了一聲。
這時,伽羅樹放下茶盞,伸出右手,掌心平攤。
一抹金光自掌心升起,化作一隻金缽,金缽內射出柔和的金色光幕。
光幕中,一位唇紅齒白的少年僧人盤坐,臉色肅然:
“伽羅樹,南疆出事了。”
少年僧人的聲音縹緲空曠,仿佛來自天邊,且聽不出是男是女,是年輕是蒼老。
伽羅樹菩薩麵不改色:“何事?”
少年僧人道:
“許七安和孫玄機聯手擊敗阿蘇羅,破開封印之塔,帶走了神殊的殘肢。”
許平峰眯了眯眼,手裡的茶盞裡,茶水泛起漣漪。
伽羅樹菩薩緩緩道:“他如何辦到的。”
少年僧人不做回答,繼續說道:
“我已讓度厄返回阿蘭陀,陳兵南疆邊境,堤防南妖卷土重來。
“封於桑泊的神殊右臂,在桑泊案中脫困。封於浮屠寶塔內的左臂,已被佛子帶走。軀乾早已落入九尾天狐手中。而今神殊雙腿又丟,除頭顱之外,身軀已然集齊。
“如我所料不假,奪回十萬大山隻是南妖的第一步,他們會趁你不在阿蘭陀期間,攻打阿蘭陀。
“東征的計劃取消,我隻能派兩萬精銳攻打雷州,以做騷擾。
“汝好自為之。”
少年僧人的身影消失在金光幕布中。
伽羅樹菩薩和許平峰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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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的甕城內,商議軍事的眾將領,迎來了彙報的士卒。
“大將軍!”
士卒躬身抱拳,道:“國師傳話,西域會派遣兩軍精銳滋擾雷州邊境,以做牽製,但不會配合我們攻打大奉。”
各營將領臉色一滯。
戚廣伯沉聲道:“為何?”
士卒道:“許七安將聯合萬妖國餘孽,攻擊南疆,以及阿蘭陀。佛門陳兵以待,無暇他顧。”
“什麼?”
“姓許的要攻打阿蘭陀?”
“他憑什麼啊,就憑他區區三品武夫,攻打阿蘭陀?”
“佛門也太把他當回事了吧。”
各營將領大驚失色,憤慨議論。
許七安........姬玄臉色一沉,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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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會議,饑腸轆轆的許新年直奔內廳。
此時午膳已過,而他今天連早膳都沒來得及吃,便隨恩師張慎參加會議,與青州高層共商軍事。
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邁過門檻,來到布政使司內廳,許新年看到的是杯盤狼藉的餐桌,菜盤子被舔的乾乾淨淨。
一桌子的菜,連清湯都沒給他剩。
這妹妹不要也罷.........還有麗娜,京城沒她容身之處了.........許新年默默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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