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阮家對大閨女是啥態度,要是大閨女還能回去,她就對閨女好點,還能從大閨女手裡撈阮家的好處,要是回不去,大閨女在家裡就不用多在意了,該怎麼壓榨就怎麼壓榨。
王老太親自動手扶王大花回屋,就打著好好問了解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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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大花的事情,這頓午飯吃得比較沉悶,吃過飯,許雅琴把閨女拎進屋裡,拉著她的手問:“寶兒,告訴娘,這手鐲哪裡來的?”
“奶奶給的。”阮荷晃晃手鐲說:“娘,你看看寶兒戴這個好不好看?”
“好看。”許雅琴有些敷衍地說,轉頭看向了一邊的阮建業:“娘給寶兒這個手鐲什麼意思?”
阮建業搖頭:“不知道,娘做的事情從來不告訴我們為什麼。”
看許雅琴皺著眉還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樣,阮建業扶住她的肩膀,笑著揉了揉她的眉頭:“好了,彆想了,既然是娘給的,就好好收著唄,說明咱娘也喜歡寶兒,想那麼多乾什麼?”
“唉。”許雅琴歎了口氣:“如果家裡就寶兒一個女孩子,給就給了,畢竟男孩子也不戴它。可是阮家三女孩兒,娘就給了寶兒一個人,要是讓大嫂知道,又得鬨翻天。”
阮建業一聽見王大花就生理性厭惡,皺著眉頭說:“她都已經被送回娘家了,還鬨什麼?等她回來,這事早過去了。”
在旁邊充當了一會兒背景板的阮荷,這時候就插話了:“娘,奶奶說不讓我把她給我手鐲的事說出去,要說就說是你給的。”
許雅琴和阮建業對視一眼,看來娘都算好了後麵會發生的事,她們想再多也無益。
下午許雅琴沒去上工,王大花不在了,家裡裡裡外外都得她忙,現在也不是重農活的時候,家裡兩個勞動力在地裡,還有幾個孩子幫忙掙公分,她一下午不去也沒事。
阮荷背會了心法,書她不敢拿出來,也不敢往後看,畢竟她還沒學認字呢,她可不想被家裡人懷疑。
所以一見許雅琴在屋裡縫縫補補,她湊過去抱住她的胳膊就開始晃:“娘,我想學認字。”
許雅琴放下手裡的活,捏了捏她的小臉問:“咋想一出是一出,怎麼又想起來學認字了?”
阮荷煞有其事地在那裡掰著手指頭說:“娘,大哥二哥都認字了,家裡就我不認字,我不要,我也要認字。”
許雅琴以為是她之前教兩個兒子認字的時候讓阮荷覺得好奇了,她就也想試試認字的滋味。
不過三歲也可以開蒙了,許雅琴找出阮茂竹一年級的書,先教阮荷拚音,她也沒想著多教,就教了五個,然後就拿出阮建業給孩子做的沙盤,讓阮荷坐一邊去寫這五個聲母了。
認字不難,但是從她認識的還是最簡單的知識學起,還得裝作剛剛開始學,一筆一劃笨拙地練習,對於阮荷來說就有些無聊了。
所以她就表現得聰明了點,讓許雅琴欣喜若狂地以為自家閨女是個天才,把所有的聲母一下午就教完了。
聲母不難記,阮荷能保持一下午學會而不是加快速度,已經是她努力克製的結果了。
但這對於許雅琴和阮建業來說,阮荷的表現就是智商高,就是天才,兩人開心得不行。
不過閨女記東西快,許雅琴高興是高興,但也覺得愁,主要是現在形勢不太好,就是在前山村這麼偏僻的地兒,她都聽說外麵學校鬨得很瘋狂,很多學校都停課了,閨女就算有這天賦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上學。
阮荷可不知道她娘的擔心,她正欣喜地在心裡計劃呢,等學會了拚音,她就讓她娘給她買個字典,她就能自己查著認字了,再用大哥二哥做擋箭牌,她就不擔心彆人懷疑她能看懂書的事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阮荷先給她娘背了一遍聲母,又學了五個韻母,就邁著小短腿跟著兩個哥哥去山上去了。
她娘和她奶奶今天也要下地,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人看著,隻能跟著她哥哥。
再說了,她也不想在家待著,在外麵她才有更多的機會和阮老大接觸,跟著阮老大學本事的時候也不怕彆人看到她自言自語。
上了山,還是老地方,阮荷跟著兩個哥哥薅了會兒豬草,覺得達到她體力極限了,就和她二哥一起坐到大樹下了。
她剛坐下,阮老大就出現了她頭上的樹枝上,手上還似模似樣地拿著一根教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