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王大花找的人家就一個要求,彩禮高,至於人怎麼樣,那就不重要了。
王大花長久沒乾過重活,重新回到日複一日不斷乾活的時候,她沒兩天就累得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再加上每天都吃不飽,住在黑暗潮濕的雜物間裡,她很快就後悔了,晚上坐在稻草鋪的床上默默抹眼淚,心裡委屈極了,為啥阮建功還不來接她,她已經知道錯了。
阮老太是鐵了心要好好治一下王大花,自然不會這麼快讓人去接她,不然她吃不到教訓,下次嘴還是沒個把門的,坑的就是全家人。
阮建功是個聽老娘話的人,老娘沒發話,他連去看王大花的心思都沒有,更彆說接她了。
所以王大花的盼得花都謝了也沒見到阮家人過來,她整個人都快絕望了,想著是不是阮建功真不要她了。
就在她想偷摸著回阮家看看的時候,她弟媳婦成功給她找到了一個好對象。
“娘,我給大姐找的這個對象絕對適合她,雖然那人年紀是大了點,但是男人嘛,大點知道疼人,而且那人給的彩禮是這個數,這還不算其他的。就是有一點,大姐過去得跟前夫家裡斷乾淨,孩子一個都不能帶。”
王老太也非常驚喜,不過心裡還存著擔心:“這麼好的條件,能看得上你大姐嗎?”
“咋不能,那男人說了,就想找個乾活勤快的,能照顧他和他兒子,大姐年紀還比他小這麼多,那男人滿意得不行。”
王老太一拍大腿說:“行,就這樣定了,你去和那男人說,彩禮送過來就把你大姐送過去。”
原本站在屋外想找王老太拿糧食做飯的王大花,就像一盆冰水倒在身上,整個人渾身冰涼。
弟媳婦說的那個男人她知道,男人在的村子拒絕這裡不遠,但是那男人又老又醜,還打媳婦,他上個媳婦就是被他打跑的。
阮建功雖然有時候也打她,但下的都不是死手,頂多疼幾天完事了,可是那個男人打人從來不管媳婦死活,他之前的媳婦天天身上都帶著傷。
想到自己會被她娘送給這樣一個男人,王大花坐不住了,也不管阮家有沒有人來接,衣服也不帶,整個人慌慌張張往外跑。
王老太和兒媳婦說完話,滿意地從房裡出來,沒看到在院裡乾活的王大花,眉頭一皺掐著腰喊:“大花,你個死妮子,死哪裡去了?還不趕緊給我出來做飯!”
院裡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應聲。
“大花!”王老太怒了,氣勢洶洶衝到雜貨間,裡麵也沒人。
她更生氣了,跑到門外叫人,心裡想著等王大花回來,看她不打死她,活都乾不好就往外跑,她這是想上天。
結果沒喊兩聲,門外坐著嘮嗑的鄰居撇了撇嘴,一臉嘲笑地看著她:“王老太,彆喊了,再喊你閨女也回不來。”
“你胡說什麼?她被婆家趕出來,不在娘家待著能去哪?”王老太凶著一張臉。
“呦,那我可不知道,誰知道她是不是受不了你這個娘太偏心跑了,反正我們都看到她出村了。”
王老太聞言心裡“咯噔”,一拍大腿開始哀嚎:“作死啊,我對她多好啊,這白眼狼的閨女,一點不念著老娘的好,要不是我留她在家裡,她被阮家趕出來連睡的地都沒有,居然還敢跑!”
鄰居翻了個白眼,轉頭和一旁的人說話,懶得搭理這顛倒黑白的老貨。
王老太也沒心思和外人多說,轉頭回家拉住兒媳婦,一臉著急:“壞了,肯定是那死妮子聽到咱倆的話了,不然她跑啥。快,叫寶根和他爹去叫人找她。這死妮子,找回來看我不打死她!”
寶根媳婦也想著嫁大姐的彩禮呢,哪能放過王大花,她立馬就跑出去了,想著找回來人就趕緊讓那男人把彩禮送過來,把王大花送過去,省得夜長夢多。
再多王大花這邊,她也沒地方去,慌張之下還是跑回了阮家。
這時候正是中午,阮家一家人坐在堂屋吃飯,王大花一進來抱著阮老太的大腿就開始哭:“娘,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亂說話了,我好好過日子,我好好乾活,你讓我回來吧。”
說著她重重打了自己幾巴掌,看向許雅琴:“雅琴,以前是我混賬,是我不會說話,你原諒我吧,你怎麼打我罵我都行,你讓娘留下我吧。”
許雅琴扭過臉沒搭理她,這事現在輪不到她說話。
阮老太動了動腿,發現王大花抱得真近,她皺眉看向阮建功:“還不快把她扶起來,這像什麼樣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