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阮荷身子一僵,整個人無措地站在那裡, 腦中一片空白。
“你跟我過來。”許雅琴壓低聲音, 拉著阮荷走出帳篷,外麵的雨點點滴滴立馬落在兩人的身上。
清涼的雨打在身上, 阮荷回過神, 心裡既煩惱又鬆了口氣。
雖然被發現了, 但一直提心吊膽著她也難受,現在這個結果她早有預料,隻是不知道現在她該怎麼和娘解釋才能不嚇到她呢。
阮荷手一抬, 雨被遮在外麵,阮荷和許雅琴站在地方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這……”許雅琴瞪大了眼睛, 慌張地伸出手在阮荷用靈力形成的結界上到處摸著。
那屏障像是一層透明的薄膜,無論怎麼碰都戳不破,雨落在上麵就滑了下去, 她和女兒站在地方,一點雨都沒進來。
“這是什麼?寶兒, 你怎麼會這些的?”
許雅琴被嚇到了, 眼前明明是她的女兒, 她不會認錯,可是她女兒乖巧可愛, 怎麼會這些誌異中才會的法術。
“娘。”看到許雅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阮荷心裡突然產生一股恐懼,她立馬跑過去緊緊抱住許雅琴。
“娘,我是寶兒啊, 你女兒啊!娘,是不是我會這些你就不認我了。”
阮荷帶著哭音說,心裡又苦又澀,難受極了,生怕她娘真的不認她。
懷中是女兒溫熱的身體,許雅琴被女兒難過的聲音忽然叫醒。
對,這是她的女兒,親生女兒,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
許雅琴慌忙緊緊摟住阮荷:“不,不會。寶兒,你永遠是娘的女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會什麼東西,都是娘的女兒,娘會永遠在站你身後保護你。”
阮荷如釋重負大聲哭出來,她的擔心害怕恐懼,全隨著眼淚在許雅琴溫暖的懷裡流出來。
阮荷哭得許雅琴心都碎了,抱著女兒像小時候不停摸著背哄她。
“乖,乖,寶兒不哭了,娘在呢,寶兒不哭了,哭得娘心疼死了。”
等兩人情緒平複下來,阮荷把關於她修煉的所有事一字不落全告訴了許雅琴。
不過修煉之外她做的事,她沒有說,她怕她娘擔心,畢竟她做的事很多在常人看來很危險。
許雅琴聽完,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摸著結界問:“寶兒,我們這樣說話外麵不會有人聽到嗎?”
“不會啊。”阮荷衝許雅琴燦爛地笑著,心中一直壓著的大石頭搬開,她的笑容現在沒有一絲陰霾。
“我們在我用靈力設的結界裡,外麵的人不會看到結界裡的一切,包括聲音也不會傳出去。”
“這麼神奇?”許雅琴此時像是脫下了大人的偽裝,毫不掩飾她像小孩子一樣的好奇心。
“對啊,不止這個,娘你看,我會的可多了,你看我的手。”
阮荷伸出手,笑嘻嘻地在手掌中心幻化出金蓮、木苗、水珠、火苗、泥土。
許雅琴果然如阮荷所想瞪大了眼睛:“這是金木水火土?”
“對!”阮荷點頭:“就是五行法術,其實我演示的這些法術很簡單,也沒多大威力,真正厲害的我不好展示,破壞性太大。”
“這樣就行了。”許雅琴拉過阮荷的手,上下檢查,沒看出任何痕跡,她忍不住感歎道:“太神奇了,修真真的是太神奇了。”
“娘。”阮荷笑著抱住許雅琴的胳膊:“其實修煉並沒有娘想象得那麼難,雖然人的修煉資質是有好有壞,但人是萬物之靈長,本就比草木動物擁有的修煉優勢多,隻要道心堅定,就算資質再差,也能有所成。”
“如果娘和爹想修煉,我這裡有找好的修煉功法,是最適合你們的,除了二哥的功法我還沒找到,大哥的我也找好了。”
“這個先不忙。”許雅琴拉住阮荷準備掏功法的手:“修不修煉回頭再說,你告訴娘,你說你是地府的員工,這個工作有危險嗎?對你身體會不會有傷害?”
阮荷搖頭:“不會,我的任務隻是把人間的鬼魂送入地府,又不是我進地府,對我沒什麼影響,也沒什麼危險。爺爺說了,我的修為在這世間已經很高了,除了不入世的大能,少有比我厲害的,娘你就放心吧,我隻在前山村待著,不會有事的。”
許雅琴雖然心裡還是擔心,但女兒都這樣說了,她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力幫女兒,隻能囑咐她遇事多小心,要勤加修煉不可驕傲。
“對了,娘,你是怎麼發現我不在帳篷的?那個木偶人我做得很像我啊。”
許雅琴沒好氣地揪了揪她的小發揪:“你是我女兒,我能認不出來你?木偶人我搭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你還指望著騙著誰,以後不許再拿她代替你。今兒幸好是我先發現的,不然看你怎麼辦。要是鬨大了你出事了,你讓娘和爹可怎麼辦?”
“娘,我錯了,以後我不這樣了。”
許雅琴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娘知道你的職責,以後你再出去和娘說一聲,娘會給你打好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