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過午飯, 阮荷也沒想出來什麼法子,不能在身體旁邊招魂, 固定魂體,生魂回不去, 就算僥幸回去了,也進不了身體裡。
不過這事解決不了可以先放一下, 王喜梅的身體不會在幾天內就衰敗,而她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幫王喜梅洗清潑到她身上的汙水。
王母雖然今天來阮建國家要說法了, 但看阮建國一家的態度就知道,王母的做法對他們沒有用。
第二天阮荷在學校裡見到已經成功進入小學教課的薛香兒,更是惡心得不行。
因為王喜梅那邊出了事,而且阮建國也是剛剛退親,所以薛香兒和阮建國並沒有這麼快宣布訂親結婚。
沒人是傻子,他們要是這麼快就結婚, 再加上王母的哭訴,村裡人很快就能聯想到阮建國退親這事有貓膩。
就算麵上不說,但私底下的議論不會少,況且薛香兒還進了阮建國爹在的小學教書, 到時候, 他們的名聲會一落千丈,甚至保不準還有人去舉報他爹以權謀私。
但阮荷知道,阮建國和薛香兒太年輕,兩人才陷入談戀愛的甜蜜期, 不可能不見麵,而見了麵後,嘗過禁果的阮建國,一定把持不住。
這時候農村又沒什麼避孕的東西,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阮荷把小紙人派出去,一隊盯著阮建國和薛香兒,一隊偷偷在農村婦女中散播傳言,把阮建國退親的原因弄得迷惑重重,誰都有幾條聽來的絕密消息。
等阮建國和薛香兒的事爆出來後,王喜梅的名聲會立馬扭轉過來。
就在阮荷為王喜梅的事情忙碌時,阮荷被監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從前幾天,這種感覺就時常有,可是她仔細查過身邊,什麼都沒查到,但她知道,這不是錯覺。
“寶兒,怎麼了?”
阮茂林發現妹妹頻頻往後看,皺著個小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他也往後看看,什麼都沒看到。
“沒事。”阮荷衝哥哥一笑,低下頭沉思,心裡總有些不安。
阮茂竹也跟著往後看看,什麼都沒發現,阮荷趕緊用修煉的話題扯開哥哥們的注意力,不想讓他們跟著擔心。
今天是星期天,她不上學,大哥也不上學,她和兩個哥哥一起去山上采些枸杞,順便在山上修煉。
走到三人慣常修煉的地方,阮荷先哥哥一起摘了一籮筐枸杞,才設下結界擺上聚靈陣,坐下來修煉。
確定兩個哥哥都進入了修煉狀態,阮荷睜開了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偷偷從結界中出來,沒發出一點動靜。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拿上她的竹編小挎籃,一邊往深山走,一邊摘著看到的橘紅色枸杞小果子。
越往裡走關於人的痕跡就越淡,倒是時不時有些小動物跑出來摘山上的野果子,準備儲存起來過冬。
看到阮荷,這些膽子極小的小動物抱著果子就跑,有些膽大的也不跑遠,就蹲在高高的樹上好奇地看阮荷。
阮荷一看過去,倒是把它們驚得不行,果子一扔在樹上跳著跑遠。有些果子直接扔到了阮荷的籃子裡。
兩個小黑球扯著樹葉擋住身體,一跳一跳遠遠跟在阮荷身後,還竊竊私語著。
“黑大,你說她要去哪?怎麼不修煉了?”
黑二搖頭:“不知道,反正她發現不了我們,跟著看看唄。”
“王天天讓我們跟著她,除了上學修煉,她也沒乾什麼大事?也不知道還盯著有什麼用?”
黑大為阮荷耗費這麼些天早煩了,他想回深林找其他小夥伴玩,和黑二一起修煉,不想天天跟著一個人。
“王自有她的道理。”黑二拍了下黑大的頭:“彆說了,她走遠了,快跟上。”
黑大嘟著嘴和黑二跳得快了些,但還是沒跟上,阮荷在前麵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它們兩個追過去一個人影都沒瞧見,左看右看全是樹和草,還有跳來跳去的小動物。
“人呢?”黑大一臉迷茫。
“跟丟了?”黑二也是困惑不已:“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都怪你!”黑二狠狠撞了下黑大:“要不是你一直抱怨不走,人怎麼會跟丟?”
“我也不想的。”黑大知道自己錯了,被撞飛也沒說什麼,還跳了回來。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要是彙報給王的時候少說了一段,王會捏死我們的。”
黑二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黑大也跟著一起抹眼淚:“我不想被捏死,也不想被吃。”
“你們是在找我嗎?”
阮荷突然在兩人身後現身,蹲在地上一手一個捏起來,軟軟的,彈彈的,摸起來還挺Q,阮荷忍不住多捏了兩下。
“啊!”
“啊!鬼啊!”
兩個娃娃聲的尖叫嚇得阮荷差點沒把手上這倆小黑球扔了。
她臉瞬間黑了,往後撤著身子一臉嫌棄:“閉嘴!”
尖叫聲戛然而止,小黑球在阮荷手上瑟瑟發抖,阮荷搖搖頭。
也不知道誰派出來跟蹤她的,要不是之前一直沒找出來它倆,就現在它們的模樣,她真懷疑它們是不是來正經跟蹤她的。
阮荷手轉了一下,讓兩個小黑球麵對她:“說吧,誰派你們跟蹤我的?”
小黑球繼續抖著,看著阮荷可憐巴巴地扁著嘴流眼淚,就是不說話。
“不說是吧?看你們這模樣身上肉也不多,但用來熬湯也可以,也不知道能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