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啊!”
阮建邦喊著饒命, 卻直直朝阮荷撞過來,眼裡帶著孤注一擲, 想和阮荷同歸於儘的模樣。
阮荷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腳尖一點,身子靈活地閃過他的攻擊,一道靈力從手中發出,化力為繩, 瞬間纏住阮建邦的身體。
阮建邦拚命掙紮, 但卻越掙脫越緊,眼淚“唰”一下就落下來了,哭得稀裡嘩啦。
“大人~小妖錯了,大人~饒命啊!”
“好好說話!”阮荷打了個哆嗦,一臉嚴肅地嗬斥道。
阮建邦身子抖了抖, 淚眼朦朧地哀求阮荷:“大人,小妖一時鬼迷心竅,愛慕上建邦哥哥, 但小妖從來沒有害人之心, 求大人放過小妖吧。”
阮荷冷哼一聲:“你一直纏著阮建邦,夢裡與他纏綿,吸他精氣,就是在害他!如今你還直接上他身體與我纏鬥, 更是讓他身子雪上加霜,還說沒害他?你還想怎麼害他!”
“我……我……”阮建邦漲紅了臉,低下頭整個人變成羞答答模樣。
他悄悄抬頭看了眼阮荷, 扭了下身子說:“大人討厭,人家還沒嫁給建邦哥哥,怎……怎會做纏綿那種羞人的事?”
鯉魚精用阮建邦五大三粗的身子做出這樣的動作,捏著嗓子說出這樣的話,不是一點半點辣眼睛。要不是忍功好,阮荷差點吐出來了。
“我管你有沒有纏綿,反正現在阮建邦身子衰弱都是你的原因,你還不趕緊給我從他體內出來!”
阮荷揮了揮拳頭,要是她再作妖,她真不介意暴力逼迫她出來。
阮建邦身子又是一抖,眼裡閃過懼怕,一襲水氣飄出,一個穿著一身鯉魚紅帶著荷葉邊衣服的嬌小女孩從阮建邦體內分出來,站在他身旁。
失去鯉魚精支撐的阮建邦,立馬眼睛一閉,身子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建邦哥哥!”鯉魚精驚呼,忙伸手扶住他。
阮荷也上前,同鯉魚精一起把阮建邦扶到床上,並收了他身上的靈力繩。
轉而一甩,將鯉魚精捆了個結結實實。
鯉魚精扭了扭身子,沒掙脫開,整個人委屈極了:“大人,小妖都聽您話出來了,為何您還綁著我?”
阮荷眯眼看著她:“我不信你。”
“什麼!”鯉魚精像是天塌了一樣,眼淚不要錢一樣流出來,哭得梨花帶雨:“大人,您……您太傷小妖的心了,小妖真的沒有害人之心。小妖一直都是獨自在龍琊河底修煉,並不知道夢……夢中見人和上身會損害建邦哥哥的身子。若是知道的話,小妖絕不會那樣做的!小妖那麼喜歡建邦哥哥,隻想他好好的,以後能嫁給他,怎會想害他呢?”
“人妖殊途。”阮荷眼神銳利地看著鯉魚精,並不因她這一番示弱的話就憐惜她半點:“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建邦叔在一起。你是妖,妖就算修煉成人也是野性難除。建邦叔不和你在一起,難保你不會因愛生恨,害他一生!”
鯉魚精身子一震,慌忙搖頭,咬著嘴唇一臉受辱模樣:“我不會!”
“這不是你會不會的事!你已經給他帶來了災難!”阮荷語氣加重,目光嚴厲得讓鯉魚精直想躲起來。
“你是鯉魚成精,俗話說,錦鯉運,錦鯉運。你自帶福運,運勢霸道,整日靠近一個凡人,不知不覺就會自動吸收他的運氣化為自身運道來修煉。你自己看看,建邦叔的福運被你吸薄了多少?若是我再晚來些日子,徹底被你吸沒福運的建邦叔,抵擋不住你的妖氣,過不了幾天就會身體衰弱而亡。你現在還敢說沒害人嗎?”
鯉魚精哭得不能自己,她是真愛阮建邦。
她從生下來就在龍琊河底。因為運氣好得了機緣開了靈竅,在河底不停修煉。
和她同時期出生的姐姐妹妹死的死,被捉的捉,隻有她活了幾百年,終於修成了人身。
但河底老龜爺爺告訴她人間險惡,她就是修成了人身,也法力低微,又自帶一身福運。一旦出去,說不定遇到什麼大妖或者有道行的道士,她就沒了。
鯉魚精膽小,不敢出去,天天通過看畫本、偷偷潛在河邊窺探人間。最羨慕的就是畫本裡的人妖相戀和那在河邊秀恩愛的戀人,就想著自己也能找個厲害的凡人談戀愛。
終於有一天,她見到了下河救人的阮建邦。那肌肉分明的身材,救人的善舉,讓她瞬間小臉羞紅、春心萌動,愛上了阮建邦,心心念念就是嫁給他。
所以她出了河,來到阮建邦軍營裡。
軍營裡沒女人,她也不敢現身。整日偷偷跟著阮建邦,夜裡入夢見見阮建邦,和他發展下感情。
但她不知道,這夢會讓阮建邦睡不好,精神不濟,影響訓練。還因為她這個妖整日纏著他,福運被吸,妖氣不知不覺損害了他的身子,造成了他現在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