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看著弟弟撒嬌的模樣, 阮菊不忍心,不顧阮梅的阻攔, 還是把奶粉拿了出來。

阮茂旗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抬手就要拿走,但半路伸出隻手,把奶粉搶走了。

阮梅把奶粉高高舉起來,阮茂旗伸手夠了兩次都沒夠到, 阮梅雖然比他小一歲, 但個子卻比他高。

阮茂旗不高興了:“你乾嘛?大姐都說了給我喝了。”

阮梅一揚下巴:“你自己去倒杯熱水過來,誰也彆告訴,不然以後我和大姐有好吃的都不會給你了。”

阮茂旗重新露出高興的笑容:“知道了。”

拿過杯子快速跑出來了屋子。

結果就是剩下三分之一又分了一半出來給阮茂旗。幸好三人這行為沒被王大花發現,不然大房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

龍琊縣裡,申小虎把查到的證據整理成冊, 瞅個黑夜的時刻,讓紙人一起敲響付鳴春對頭張得開家的門。

“誰啊?大半夜的。”

一個帶著睡意的女聲響起,緊接著塔拉著拖鞋的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

申小虎忙把放進信封的證據放在門口, 讓小紙人躲起來。他自己無所謂, 反正沒人能看到他。

“人呢?”

一個披著棉襖的三十多歲女人打開房門,房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她四處張望了下,一臉奇怪。

“咦?這是什麼?”女人也就是張得開的妻子孫慧美撿起信封, 看到最上麵寫的字:張得開書記收。

“給老張的。真奇怪,什麼人跑這麼快,還投匿名信。”

孫慧美又看了看, 外麵除了正吹著的冷颼颼的風外,沒有一個人,她攏了攏衣服,搖搖頭轉身關門進屋了。

張得開已經起來,就在床上坐著,看到孫慧美拿著個信封進來,他視線停留在信封上,問她:“誰來了?這是什麼?”

“沒看到人。”孫慧美皺著眉把信封遞給他:“給你的,你看看,好像是匿名信。”

張得開一聽蹙眉,麵上帶了不喜:“那些hong小兵都瘋魔了,天天舉報這個舉報那個,被舉報的都是有才之士,剩下的都是像他們那樣烏煙瘴氣的人!還往我這裡投匿名信,我又不是付鳴春,投再多我都不管。”

說著把信封往床頭櫃上一扔:“不看不看,這種東西看多了也是傷眼睛。”

孫慧美拍了他一下,把信封拿過去,不讚同地看著他:“這些話以後不要說了,容易招禍知不知道?付鳴春就等著抓你的把柄呢,要是你被舉報了,我和孩子可怎麼辦?”

張得開被妻子一嘮叨,立馬投降:“我是氣不過。行,以後不說了,做這個書記我真難受。”

孫慧美握住他的手:“你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這信還是看看吧,萬一是真有事呢,要是因為你一時之氣錯過了百姓的求冤,咱罪過可就大了。”

孫慧美把信重新塞進張得開的手裡,這次張得開沒再扔,拆開信一行行看起來。

越往下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孫慧美一看這表情不對,不像是看舉報信的模樣,要是舉報信,張得開早就氣得小聲罵開了。

等張得開看完,孫慧美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事情很難辦?”

“你自己看吧。”張得開把信給妻子,他拿出信封裡剩下的東西,都是付鳴春幾人來往的書信,貪汙受賄的證據、賬本。

“畜生!”孫慧美看完,氣得渾身發抖,把信往床上狠狠一拍:“畜生都比他們強,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能抓他們不?”

張得開甩了甩手中的證據:“可以,不過這是他們貪汙腐.敗的證據,關於迫害知青的證據還是不足。被迫害的知青自己不來報案,我們根本無法得知具體是哪些人受到了傷害,這點上無法判付鳴春的罪。不過這些也足夠了。”

張得開和付鳴春鬥了很久了,兩人都是貧農出身,大學是室友,一同進入政.府機關做事。

但付鳴春喜歡投機取巧,乾損人利己的事。為了自己有升官,不惜舉報師長嶽父,最終扒上了市裡ge委會一個領導的大腿,成為了縣ge委會主任。

張得開是乾實事的,他覺得升職得為老百姓做事,得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付鳴春這種欺師滅祖背信棄義的家夥,當官就是國家的蛀蟲。

兩人自學校就不對付,工作後更是相看相厭,都想把彼此拉下馬。

可是付鳴春有人罩著,他自身能力有限,根本找不到證據。

張得開出身沒問題,家裡祖祖輩輩都是貧農,在外麵說話做事滴水不漏,付鳴春想偽造些東西舉報他都偽造不出來,太假。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張得開原本以為付鳴春舉報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老師,舉報幫他升職的嶽父就夠心黑了,沒想到他還能乾出迫害知青這種更喪心病狂的事。

他妻子說的對,這已經不是人了,連畜生都不如。

如今得了這些證據,張得開心裡既氣憤又激動。終於能把付鳴春這蛀蟲拉下馬了,如果不是天太晚,紀檢監察部門下班了,他能立馬把證據送過去。

算了,再讓付鳴春享樂一晚上,等明天他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

“主人,證據我已經送到張得開手裡了。”

阮荷閉眼修煉,吸收著月華和靈氣,一心二用問著:“他看了嗎?是什麼表情?”

申小虎一笑,一副信心在握的模樣:“又氣又怒又激動。我查過了,兩人是死對頭,張得開有了那些證據,今晚不去,明天也會去紀檢部門舉報,付鳴春囂張不了多久了。”

阮荷將吸收的月華和靈氣收歸丹田,睜開眼睛,滿意地點頭:“那就好,辛苦你了。”

她拿出一瓶陰靈丹:“給你的獎勵,明天的計劃都安排好了吧?”

申小虎喜不自勝地拿過丹藥收起來,點頭道:“主人,你放心,我辦事絕對沒有紕漏。”

“嗯。”阮荷露出一個笑容。

“對了,這幾日修真者聯盟的人會來,你不是喜歡他們嗎?可以自己挑個有空的時間過來見你的偶像們。”

“真的?”申小虎一臉驚喜,搓著手轉圈:“哎呀,我得好好準備。這身衣服得換,不夠新,發型也得換個,這幾天還得抓緊時間修煉,看能不能提升下修為……”

“主人,你說我換身什麼衣服好?”

申小虎一副迷弟見偶像模樣,完全沒了剛剛穩重自信的樣子。

“就這身軍裝挺好的。你是我的人,修真者聯盟的人不敢嫌棄你。平時也沒見你見我那麼激動。”

申小虎立馬賠笑解釋:“那是因為能天天見到主人,我對主人的尊敬都藏在心裡,主人絕對是我永遠效忠的人。”

阮荷擺手,不想聽他拍馬屁。要不是主仆契約,他身為仆人不能背叛主人,她才不信他會永遠效忠呢。

“行了,你繼續去盯著張得開那邊吧,修真者聯盟的人來我會叫你的。不要因為他們來你就放鬆了自己,要是事情出紕漏,該受的懲罰你一樣不會少。”

“是,主人。”申小虎恭敬應聲退下。

賞罰分明才是最好的禦下之道。隻賞不罰會讓下人沒有恭敬心,容易爬到主人頭上,隻罰不賞會讓下人產生埋怨,容易背叛主人。

就算不擔心申小虎背叛,但阮荷也想要個幫她做事付出十分努力的鬼,而不是表麵恭敬背地裡陰奉陽違。

第二天龍琊縣,紅中公社底下幾個生產大隊,爆出了一件震驚整個龍琊縣的大事。

一名被呂力迫害的知青,賠上自己的名聲,跑到了縣公安局舉報呂力等人對她和一乾知青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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