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啊!不快點一會兒飯就沒了。”阮荷笑著說。
“嗯。”阮建業應了一聲。
阮荷提起來盆,輕拍了下一大早就跟著她的阮茂鬆的頭:“去,叫你兩個哥哥來吃飯。”
阮茂鬆也了解兩個哥哥的性子,知道這個點,他們肯定在書房學習呢。
由阮荷提供的消息,今年秋天就會宣布恢複高考的消息,冬天就會考試。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所以阮茂林就準備辭了工廠的工作。可不知道為什麼,工廠那邊就拖著不給辭,阮茂林不想花費太多精力和工廠扯皮,直接回家來了。
他在家裡複習,等著鋼鐵廠那邊同意他的辭職申請。他乾的這幾年,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想走了,按道理廠裡不該這麼扣著他的申請。
他也不能一走了之,不然回頭考上大學,有了這一個汙點,政審不過關怎麼辦,他可是想考軍校的人。
阮茂林就和那邊拖著,請了個長假,他不信這個樣子,廠裡會一直不放人。
其實阮茂林不知道,他會這樣,還有他們廠裡的廠花和廠長兒子的作用,不過這隻是次要原因,主要還是帶他的師父舍不得他的能力,不想放人。
正好他看到廠子兒子也說留他,就順勢幫著一起留。
如果讓阮茂林知道是廠長兒子不想讓他走,他肯定罵他腦子有病。廠花喜歡他,他走了不是更容易他追嗎,還死咬著他不放做什麼,讓他在廠裡戳他心窩子。
廠長兒子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覺得在廠裡他還能收拾下阮茂林。出了廠子,阮茂林不管去哪裡,都不在他地盤了,不好收拾他。
隻有讓廠花看到他的本事,看到阮茂林的無能,廠花才會認清現實喜歡他。
廠裡的這些事,阮茂林不知道,也沒放太多心思在那上麵。因為他現在全部心思都在學習上,在考大學上,哪有時間管那些愛恨情仇的小事。
阮茂林不說,阮荷就更不知道了。
現在她正歡歡喜喜和家裡人一起吃飯呢。
早飯許雅琴做得清淡,隻熬了濃稠的大米粥,裡麵放了些枸杞紅棗,菜也都是素菜,另外還熱了些包子饅頭。
雖然飯菜看著簡單,但家裡的水,是阮荷加了靈泉水的,蔬菜也澆了稀釋的水,味道非常好。
阮荷吃得很滿足。
吃過飯,許雅琴回屋做衣服,阮荷和哥哥弟弟收拾桌子刷鍋洗碗,把家裡的雞喂了,然後她和爹娘說了一聲,又和弟弟出門了。
至於她哥哥們,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一點不想浪費時間出去。阮荷這次高考沒準備考,她高中沒上完呢,她也不想跳級,準備按部就班參加第二年的高考,隻差半年,也正好到她高二畢業,時間上也不緊張。
但兩個哥哥已經高中畢業,且準備了那麼久,第一次高考對他們很重要。
阮荷也沒打擾他們,家裡也努力給他們營造一個好的學習環境。不止阮茂林,阮茂竹這學期開學,也準備辭職,回家安心備考。
不過這個事他還沒和家裡人說。
阮荷和阮茂鬆來到河邊,就看到樹蔭之下河邊的大石板邊上,躺著一隻悠閒睡覺的老烏龜。
老烏龜不遠處,一隻金紅小鯉魚正無聊地追著自己的小尾巴玩。
再遠一些,阮荷隱隱看到村裡的婦女在河邊洗衣服說話,還有孩子在水邊玩水,被大人嗬斥到一邊去。
龍琊河這時候,沒有早上那麼清靜,空無一人,有了些小鄉村的人氣。
“大人!”
一看到阮荷,小錦就激動地跳起來落下去,高興地叫著她:“大人,您終於來了!”
“我不是給你留了紙鶴嗎?我要回家去吃飯。”
“可是這頓飯吃得好久啊。”小錦說,“我覺得我等了好久好久了。”
阮茂鬆跟在阮荷身旁,眼睛一直看著說話的小錦和躺在石板上睡覺的烏龜,全是好奇。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妖精。
阮荷看看河邊離得有些距離的人,還是覺得不保險,手抬了一下,設了個結界。
“我在家總要收拾一下,其實也沒多久,小錦你應該多些耐心。”阮荷說,這時候她和小鯉魚說話,已經沒有顧忌了,不會有人看到聽到。
“咳咳,大人說得對,小錦你太沒有耐心了。”
這時候,躺在石板上的烏龜慢悠悠睜開眼睛,一點點轉頭,看著小錦,語速非常慢地說,一個字一秒。
阮荷聽著,並沒有因為太慢覺得難受,老烏龜的語速和聲音,帶著某種韻味,聽著讓人心漸漸靜下來,很舒服。
“您好,老前輩。”
能成精的烏龜,阮荷都不敢想他活了多少年,對於這樣年紀大的妖精,阮荷心裡還是帶著敬意的。
“大人,您折煞我了,叫我玄海就行。”
玄海笑著說,語氣很是慈祥,帶著一種平等意味,並不讓自己過於低下,也不因為阮荷的尊重過於抬高自己,把自己的地位認得很清楚。
“我叫您玄爺爺吧。”
小錦這是第一次聽說玄海的名字,她一臉驚奇說:“老龜爺爺,原來您有名字啊!”
在河裡,玄海的輩分很高,修為也最高。隻不過他懶,加上佛,並不管河裡的事。河裡有妖界派來的人統治。
原本妖界想讓他來管理的,他拒絕了。
但他很喜歡孩子,睡醒後,沒事就會去指導那些小妖精修煉,河底很多小輩都很喜歡這個和藹的老爺爺,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大家就叫他老龜爺爺。
“對啊。妖精都有名字,我也有。”玄海笑嗬嗬地說。
“那您怎麼不告訴我們呀?”小錦歪著頭問。
“你們沒問我啊。”
玄海並不是很在意名字,老龜爺爺他也喜歡聽。如果不是和阮荷自我介紹,這些小妖精,估計永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大人,您想詢問河底沉船的事?”
玄海扭過臉,有著長長白眉毛的龜臉,帶著笑意,看上去一臉和藹可親。
阮荷點頭:“那些沉船,可能承載著曆史,可能有我們國家想要送進博物館的文物,我不想讓它們永遠沉睡在河底。”
“這河裡沉船很多啊。”玄海不緊不慢地說,語調沒任何變化,阮荷也不著急,就聽著他這樣慢悠悠地說。
“符合你說的船,讓我想一想,過太久了,記憶力也不好了。”
“沒事,您慢慢想。”
阮荷也不催他,玄海也沒讓她等多久,就和她說了四條沉船的具體位置。阮荷一一記下。
“這是我知道的,還有些我不知道的,回去我問問我的老朋友。”玄海說。
“謝謝您了。”阮荷真誠道謝。
玄海臉上還是那樣的笑,慢慢搖了下頭:“沒事,您心裡是裝著大義的人,我很高興能幫上忙。如果有消息,我會讓小錦告訴您。我太慢了。”
阮荷自然是點頭,沒任何意見。
九月一號,阮荷返校,很快,上麵開會說要恢複高考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定恢複,但已經在開會了,這一刻,國家有無數人的眼睛都盯著這場會,充滿了希望。
就連阮荷學校,也有不少學生在激動討論。
學習好的激動,學習不好的,就憂心了。
恢複高考,學習好的可以考大學,不好的考不上,眼睜睜看著比自己不如的學生出人頭地,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這個落差的。
總之,這一個多月,很多人都很煎熬,也有很多人心裡憋著壞。
阮茂林和阮茂林從妹妹口中得到具體消息,按節奏努力複習著,不慌不忙,顯得格外淡定。
他們是在家裡複習,這次開學,阮茂竹順利辭職後,就和阮茂林一起待在老家。但阮茂林的辭職,到現在都沒批。
他也不急,但這時,廠裡傳來一個消息,讓他的複習狀態,瞬間被打亂。
廠長兒子被殺,殺人嫌犯廠花失蹤。
廠長聽到兒子死亡消息進了醫院,現在還沒出來,現在廠裡,混亂一片。
阮茂也聽說了這個事,小縣城不大,這樣殺人還帶著點桃色的消息,傳播得很快,成了縣城現在討論最熱鬨的一個事。
阮荷學校裡就有不上父母在鋼鐵廠上班的同學,從他們父母嘴裡得到第一手消息,瞬間在整個學校傳播開來。
阮荷從他們的討論中,大致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聽完後,她心情格外惆悵。
特彆是廠長兒子哭哭啼啼跑來找她,要她幫忙給他找對象,阮荷的心情就更複雜了。
她這次放假回家,就帶著那個廠長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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