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人的心思,輕易怎麼藏得住,所以他寫的每封信裡,每句話,仔細琢磨,都能發現他的心思。
阮荷自然也能看出來,但她隻覺得甜蜜,並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猜。因為裴懷瑜大她太多,他又一向待她好,她分不清這個好是長輩對晚輩,還是什麼。
不過她也鴕鳥,覺著這種情況挺好,不敢去打破這種舒適區,所以就這樣相處著。
裴懷瑜是想著讓阮荷再大大,再大大,她還是太小了。而他現在正是忙的時候,無法當麵給阮荷什麼承諾,有些話,必須當麵說,所以他也一直隱藏著不說。
送出去帶著自己滿腔心思的紙鶴,裴懷瑜揉了揉眉心,喚來若善,讓他幫自己一起處理案件。
一個人還是效率太慢,他想再快點,再快點,快點處理完這些積攢下來的案件,騰出時間,他才能去找阮荷。
***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的阮荷,早上在床頭,又發現一隻紙鶴,阮荷的心情,從看到那個紙鶴都很高興。
彆的人拉練,想著負重在大山裡行走,都一個個麵上都是忐忑和害怕,捏緊背包帶子,不敢放鬆一點。
相比較其他同學們的緊張,阮荷和萬舒臉上的閒適和躍躍欲試,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因為在這些學生中間,太過於明顯。
“阮荷,萬舒,你們不害怕嗎?”沈小燕很怕,她臉色從宿舍出來就很白。她力氣不夠,還擔心拉練到半路上,她會撐不下來。
學生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和沈小燕一樣的情緒,所以才顯得阮荷和萬舒的特彆。
阮荷搖頭:“怕什麼,教官還跟著呢,出不了事。再說了,咱們隻是拉練,大部分都是在山上走路,路線早就是部隊規劃好的,不會有危險,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有出事。隻要跟上隊伍,不落後不自己胡亂走,你們想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頂多是體力不支累一點。”
過於被阮荷這種自信的態度說服,沈小燕和白珍珍的臉色好看些,連其他學生臉上的緊張也消失不少。
當然,相比較女生這邊,男生沒有體力的擔心,再加上體內的冒險分子作祟,所以很多人臉上都帶著躍躍欲試。
當然,不是沒有害怕的,就像女生這裡也不是沒有充滿期待的,男生女生裡,總有相似的地方。
教官很快過來,帶著各自的隊吃過飯後,就聚集在訓練場上說注意事項。其中反複強調的,就是不允許私自離隊。
這座山的裡麵,是有凶猛動物的,所以教官們帶學生拉練,也隻敢在外圍固定好的路線,都是以前帶兵走過的路線。
而這群學生,可不像他們的兵一樣聽話,如果話說得不夠嚴重,很有可能就因為好奇私自行動,到時候很容易出事。
說完注意事項,教官們按照之前排好的順序,兩人一排,往軍營外麵走。
阮荷走的時候,還往祝元那邊看了一眼,眼裡藏著一絲彆人都沒有發現的厭惡,還有即將到來事情的厭惡。
雖然祝元做的事讓人惡心,但阮荷也沒想要他的命。不過她不要,可有其他人想要呢,祝元禍害的小姑娘可是不少。
剛出了軍營,這些學生還沒有感覺到拉練的可怕,就是擔心接下來的路,臉上也是藏不住的興奮和期待。
在教官的指揮下,這群學生還唱軍歌呢,一個隊比一個隊唱得大聲,就想獲得這一時的勝利。
阮荷和萬舒也跟著唱,但她們用得力氣不多,她還小聲和沈小燕白珍珍說:“彆喊得太用力,耗費體力。等過段時間,你們就會發現,再沒有體力唱歌了。”
沈小燕和白珍珍很相信阮荷的話,兩人生怕後麵體力跟不上隊伍,阮荷這話一說,直接閉嘴不唱了。
反正那麼多人唱,也不會有人發現她們得不對。
軍歌唱了一段時間,果然如阮荷所說的,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沒了精力唱歌,隻悶頭趕路。
但是就是如此,這山路也是耗費體力巨大,走了一段時間,這些學生氣喘籲籲,臉上的汗止都止不住。
唯有一些身體素質特彆好的,比如阮荷萬舒之流,還能走得輕鬆。不過她們也都低著頭,沒人還閒適地去說話。
沈小燕雖然長得瘦小,她自己都擔心堅持不下來,但相對於白珍珍來說,她還是好很多。白珍珍才是真的沒受過這罪,是最快一批喘著粗氣跟不上隊伍的。
都是一個宿舍的,阮荷還知道白珍珍體內換了人,所以她主動要求和沈小燕換了下位置,扶著白珍珍繼續走。
有一就有二,很快,那些體力不支的同學,都會有體質好的學生幫忙扶著。大部分都是男學生扶著女學生。
祝元雖說也是男生,但他很早就破了元陽,在女人方麵葷素不忌,也不克製自己,所以他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比一些女生還不如。
如果不是和他關係不錯的一些同學扶著他,他早就落到隊伍最後麵去了。
就是這樣,他淫邪的目光,還一直追隨著阮荷,特彆是看她扶著白珍珍,白珍珍幾乎都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他臉上露出幻想的癡笑。
把自己想象成白珍珍,現在被阮荷扶著,那軟軟的身體,這麼一想,本就乾燥的天氣,外加走了那麼久出了那麼多汗,一下子體內虛火太旺,他鼻血就流了出來。
這路上可是沒有水的,這樣流鼻血,弄得哪裡都是,黏膩膩的,這樣的天氣裡,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享受。
所以祝元他們帶的水,基本上都被用光了。
雖然最後血被止住了,但祝元看阮荷的目光,也越來越露骨,讓阮荷惡心得不行,隻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教官們也不是一味地無情趕路,基本上走兩三個小時,就會讓非常疲憊的學生休息一下。
第一次停下來休息,所有人都是找的樹蔭多的地方。山裡,雖然路難走,但也不缺樹。
阮荷和室友坐一起,不緊不慢喝著水,覺得嘴裡的乾涸好了很多。她水壺裡不擔心沒水,可要是一直喝,那肯定是會引起懷疑。
所以阮荷就想著,得儘快找到有水的地方,不然這三天的拉練,可不好過。
她正喝著,誰知道剛剛在路上都快讓人抬著走的祝元,休息了幾分鐘居然爬起來過來找她了。
“阮同學。”他特意露出平時用來勾小女孩的笑容,那個笑容,隻要見過的女孩子,沒一個眼裡不露出一絲癡迷。
他很自信,覺得這樣一定能讓阮荷喜歡他。
但是阮荷像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直接移開目光,頭扭到一邊,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祝元眼裡滑過羞惱和難堪,還有對阮荷的怒意,心裡想著,等追到後,看他怎麼折磨阮荷,但麵上的笑容,卻更和善了。
“阮同學,剛剛流鼻血,我的水用光了,你可不可以借給我點水,我太渴了。”
說著,他臉上故意做出可憐的模樣,如果不是他眼裡的惡意藏都藏不住,那張臉,還真是能騙過去人。
但阮荷能看出來,因此更厭惡,非常冷淡地拒絕:“不可以,我的水也不夠喝。”
周圍被祝元迷惑的女同學,聽著阮荷這毫不猶豫地拒絕,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那好吧,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如果因為我讓阮同學渴到了,我會覺得很罪過,所以還是我渴著吧。”
祝元這句話說完,那些喜歡祝元的女同學,看向阮荷的目光,簡直她就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但阮荷一點都不在意。
“祝同學,我這裡有水,我倒給你吧。”
“我也有。”
“祝同學,倒我的。”
……
那些女同學,受不了祝元可憐的模樣,一個個母愛爆棚,加上想打臉阮荷這個冷血心腸的,特彆積極地想把自己的水倒給祝元。
祝元是真的渴,但他知道,肯定不能一開始就接受這些女同學的好意,所以連忙擺手拒絕。
但有強勢的女生,直接奪了他手上的水壺,往裡麵灌了半壺。
其他女生有樣學樣,也往水壺裡灌,最後祝元拿著灌滿了水的水壺,感激地一個個道謝,讓那些女生臉紅不已。
祝元走之前,還特不舍地看一眼阮荷,那感情表露無疑了,阮荷卻一直冷著臉,根本不往他那裡看。
最後祝元隻能失落離開。
回到和自己兄弟在一起的位置,祝元捏著水壺,和兄弟們分水,眼裡露出看不起的譏笑:“那群女生,真白.癡,我隨便裝兩下,就把水倒給我。你們儘管喝,等不夠了,我再去要。”
原本準備倒水的一個男生,聽到這話,倒水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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