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沈小燕和白珍珍、萬舒聽到尖叫聲,神色慌張跑出來,生怕阮荷這裡出了什麼事。
“沒事,剛剛過來幾個人,估計把我當成什麼東西了,嚇到了。”
阮荷語氣無奈地說,攤了攤手。
沈小燕吐出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你陪我過來的,一個人在外麵,要是遇到點什麼,我真的會愧疚死的,還好沒事。”
沈小燕挽住阮荷的手,有些碎碎念念地說,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四人往外邊走,迎麵碰上剛剛被嚇走的那些人他們叫來的教官,阮荷夜視能力很強,她一眼就看到,蹲在教官後麵的那幾個學生。
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又害怕又緊張還有好奇。
讓阮荷看著他們那個模樣,忍不住想笑。
“教官。”這一次,阮荷率先說話,免得再嚇到人。
“對不起,剛剛嚇到你們了,其實我隻是想跟你們打個招呼。”
阮荷眼睛看著那個第一次嚇到的男生,語氣誠懇,麵帶微笑。不然能怎麼辦,這事估計那個男生現在知道,也尷尬死了,居然被個真人嚇成那樣。
那男孩子果然臉紅了,很靦腆的男孩子,他慌張地擺手,給阮荷鞠了一躬:“對……對不起,是我太膽小了,沒看清。”
男人說完,臉已經紅透了。他估計以為夜裡誰都看不到他的臉色,但他不知道,阮荷看得一清二楚。
阮荷笑著擺擺手:“沒事。”
教官看雙方自己解決了,也沒他什麼事了,便看著她們說:“行了,這世上哪有什麼鬼,自己嚇自己,都趕快回去睡覺!”
他大半夜被叫醒,心情也很鬱悶的。
回去的路上,被嚇到的男生扭扭捏捏走到了阮荷旁邊,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再他又看的時候,阮荷目光射過去:“有什麼事?”
“沒沒沒。”男生立馬搖頭,阮荷皺了皺眉,沒說話。
但沒過一會兒,他又開始看她,阮荷這次沒再理他,但他自己忍不住了,語氣小心地說:“我叫任嶽,你叫什麼?”
阮荷還沒回答,沈小燕就警惕地瞪過去:“你問這個乾嘛?難道你想報複剛剛她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任嶽慌張擺手,急切解釋:“我就是問一下,沒彆的意思。”
沈小燕狐疑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阮荷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看向任嶽,“我是阮荷。”
“哦哦哦。阮荷。”任嶽重複了一遍,臉又紅起來,聲音小小地說:“你名字很好聽。”
“謝謝。”
之後一直到回帳篷,兩人都沒再說話,阮荷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很快就忘了。
第三天的拉練沒發生什麼事。
拉練結束,這場軍訓也就結束了。離開軍營的時候,不少女生都哭得很厲害。
當初那些訓練嚴肅黑臉,讓她們討厭的教官,這時候都讓她們依依不舍,也忘了之前在宿舍裡的抱怨。
男生更直接一點,終於解放了,不用受教官管了,一群人奔著教官跑過去,在他沒反應過來,就托著把他拋上天再掉下來接住。
來來回回好幾次,嘴裡“嗷嗷嗷”地喊著,非常興奮,但其中也有不舍。
阮荷既沒有參與女生的抹眼淚,也沒有參與男生的瘋狂拋丟動作,就在一邊靜靜微笑看著。
萬舒看看那邊,走到她身旁:“你說那些女生,都忘了之前是誰在宿舍說的那些教官不好的話嗎?”
阮荷嘴角弧度大了一下,笑著說:“女孩子是一個很感性的生物,那時候她們是真心實意不喜歡教官,這時候,也是真心實意不舍得教官。”
萬舒“噗嗤”一聲笑出來,拍了下阮荷的肩膀:“彆這麼說話,受不了你突然說出這麼哲理性的話。再說了,你不是女孩子?”
阮荷伸手抱住萬舒的胳膊:“我當然是女孩子,隻不過我比一些女孩子,有更多的理性思維。而且,你咋不上去和她們一起哭?”
萬舒自豪地捋了把頭發,衝阮荷眨了下一隻眼睛:“你覺得,我和普通女孩子一樣嗎?爺可是男人。”
“得了吧,你又不喜歡女孩子。”阮荷埋汰她。
“誰說的,小荷兒我就挺喜歡的,來,給爺笑個。”
萬舒用一隻手指挑起阮荷的下巴,阮荷抬手把她的手打掉,睨了她一眼:“去你的,不正經。”
從軍營回來後,學校給阮荷她們這群學生放了三天的假,允許學生外出,平時時候是不能出校門的。
阮荷兩個哥哥也在京城,她準備去找他們。
暑假的時候,兩個哥哥被留下來護校,原本他們想和人換一下,暑假回來幫阮荷一起填誌願,但學校裡不允許,也就沒成。
阮荷並不介意他們沒有陪自己參加高考、填報誌願,畢竟哥哥們進了軍校,也確實身不由己。
她來京城住老師家的時候,就去過哥哥們的軍校,如果想進學校,需要提前申請,到時候直接讓人拿著表來領人就行。
阮荷之前已經和她大哥說過,她軍訓後要過來,所以申請表早就填了。
到地方,阮荷提供了自己的學生證,她大哥二哥把她領了進去。
今天出門,想著是來軍校,阮荷也沒有換便裝,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兩個哥哥麵前穿軍裝。
上了大學,在室友麵前溫柔穩重有能力的阮荷,此時見到家人,就變成了小時候的小姑娘一樣,見麵第一件事就是在兩人麵前轉一圈,眨著眼睛問兩個哥哥:“大哥,二哥,我穿軍裝好看嗎?”
阮茂林立馬誇道:“好看!我妹妹最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阮茂竹跟著點頭,上前一步給阮荷整理了下衣領:“寶兒你在哥哥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看的。”
阮荷沒戴帽子,一邊編了兩個麻花辮,非常樸素的打扮,但底子好,依舊嬌俏動人。
阮荷捧住臉,不承認自己因為兩個哥哥的話臉紅了,還故作鎮定地點頭:“嗯,我也覺得我很好看。”
阮茂林和阮茂竹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周六軍校的校園裡沒多少人,但也不是沒人。有的專業也有訓練,還有巡邏,阮荷就看到一隊隊排列整齊的人走過去。
阮荷她們學校雖然也帶了軍字,但是更重視的還是醫學專業,所以相比較來說,和正統軍校有不一樣的地方。
吃飯訓練沒那麼死板,有規矩,但也有靈活。走這一路,給阮荷的感覺就是,軍校裡做事的人都是按規定來的,一切都有規定。
向往自由的人肯定會覺得這種環境壓抑,畢竟連吃飯都是列好隊排著去,而且隻在那個時間點吃飯。
不過熱愛的人會很喜歡,不會在意這些,隻一心提高自己。
走了幾圈的路,也有碰到兩個哥哥的同學,打了聲招呼那些同學就離開了。期間好奇的目光有停留在阮荷身上,但很快就移開了。
阮荷相信兩個哥哥交朋友的眼光,她還笑眯眯地和他們說:“你們的朋友都挺君子的,沒有我想象中,見到女孩子就自來熟要介紹的。”
阮茂林拍了下阮荷的頭,沒有用力。
“都是靠本事考上來的,哪裡會見到女生就扒上去,你把我們想成什麼了?”
“哈哈哈。”阮荷大笑起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當兵有三年,母豬賽貂蟬。”
阮荷衝阮茂林不懷好意眨眼睛,讓阮茂林又想敲她的頭,被她躲開了。
“小心點,彆調皮。”阮茂竹過去拉住阮荷的手,不讓她亂跑。
“我和大哥才一年,不至於成那樣,以後也不會。但彆人我們就不知道了。”
“對對對。”阮茂林壓了壓阮荷的頭:“把哥哥想成啥了啊,還母豬賽貂蟬,你哥的眼界就那麼低,隻盯著女人?”
“我不就開個玩笑嘛,彆當真。”阮荷趕緊哄兩個哥哥。
之後阮荷被帶著去了趟食堂,阮茂林和阮茂竹帶她進去,已經請示過了。
畢竟他們兩個今天出不去,也不上課,想讓妹妹在這裡待一天,不能不吃飯。
阮荷又陪著兩個哥哥走了一下午,分享彼此在學校的生活,軍校裡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沒有坐的地方。
長椅短椅,隻要椅子,就沒有。阮荷和兩個哥哥停下來休息,就是隨意坐草坪或者一些訓練器材上。
阮荷問他們:“學校裡怎麼沒有椅子?”
阮茂林理所應當地回答:“因為我們在學校裡,不需要坐,隻有訓練。”
不用想,軍校平時的訓練就很辛苦的。阮荷聽著兩個哥哥輕描淡寫地說著學打.槍,端.槍,匍匐前進,四百米障礙跑那些訓練項目,就止不住心疼。
大熱的天,穿一身厚厚的作戰服,趴在曬得滾燙的地上,在那裡練端.槍,槍不能動,一練就是一個小時,汗留下來身子都不能動一下。
不過讓阮荷開心的也有,她兩個哥哥不管學習還是訓練,都是專業第一。體能方麵其實她哥哥們是占了便宜的,畢竟都是修士。
不過學習方麵,她知道,哥哥們肯定下了大功夫。知識,不是你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所有字都會背就會的。
你需要理解,也需要靈活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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