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與悔恨也是……”
薑越給她先念後唱的時候,她沒聽懂,隻知道他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彆唱了她想睡覺,後來她懂了法語,知道了這首詩講述的是男女之間舊日戀情的靡靡之音,想聽卻再也聽不到了。
薑遜誌留學美國英語非常好,不會法語,而薑越因為家學淵源,才會一口流利的法語,所以他是薑越,他真的是薑越。
黃瑩瑩淚眼磅礴,她終於等到了,看著這張臉,這張臉是小薑的,薑越因為營養不良更瘦,隻有小薑才不肥不廋剛剛好,突然之間黃瑩瑩又不能接受了,她期盼薑越能來找她,但是她從未希望那是建立在小薑消失的基礎上:“阿越回來?那小薑呢?”
“瞎想什麼呢?”薑遜誌說她,“我從小隻有依稀一個夢,夢裡河水奔騰,我被人抱住腰,掙紮不起來,我有驚慌,還有牽掛。直到看到了趙家溝的銀杏樹,等了三年遇見了你,記憶的碎片,一片一片拚湊了完整。我是阿越,也是小薑。”薑遜誌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你不用擔心晚上會叫錯名字,那都是我。”
前麵還挺好,她很感動,後半段,這個死東西,確認是自己的情郎,確認是自己的牽掛,黃瑩瑩伸手就掐:“找打不是?”
被他一把抱住,眼見他低頭要吻她的唇,黃瑩瑩伸手阻止:“在外麵,你不要過分……”
他拉開她的手:“這是新世紀了,這是在法國,把你腦子裡的老古董拋開,我們試試塞納河畔擁吻的浪漫。”
黃瑩瑩仰頭,夢裡千萬遍希望某人某天出現,親吻她。
黃瑩瑩放軟了身體,抱住了他,閉上了眼睛,感受溫熱落下……
老黃和方紅梅掃蕩了一圈,老黃嗶嗶:“瑩瑩太懶了,她自己過來,咱倆挑起來就方便了,這個丫頭。”
“誰家姑娘這麼大了,還天天跟在爸爸身邊的,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麼,肯定是跟男朋友在一起的呀!”
“小薑那個小家夥最近在乾嘛?我看他們倆也沒出去約會,年輕人談戀愛不是應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恨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瑩瑩最近忙,小薑也忙吧?你怎麼就迫不及待地要嫁女兒了呢?剛剛還抱怨女兒不跟你一起逛街,現在又想著她早點結婚?孩子結婚了,有了小家庭就跟你疏遠了。”
“要是許子舟,估計就給瑩瑩灌輸一大堆的話,就真跟我疏遠了,小薑不會,小薑……”
黃家強正在誇讚毛腳女婿的好,看見前麵自家女兒,嗯?跟小薑?在街頭?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能這樣?
“哎呀!這個背景這個顏值,我要拍照。”方紅梅把手裡的購物袋全部塞給黃家強,“給我拿好。”
方紅梅喜滋滋的拍照。
夢裡什麼都有,夢醒之後隻餘空虛寂寞,現在自己卻實實在在被那個人抱著,被他熱烈地糾纏,聽他說:“還記得我教你Jet'aime.的那次嗎?”
黃瑩瑩點頭,他笑:“那時候我就想親你,很想。”
“那就再親一次。”她仰頭,咬上他的唇。
黃家強看著薑遜誌放開了自家女兒,女兒雙頰如酒醉,眉眼彎彎,再次親上去,又親上了?還有完沒完?
黃瑩瑩被薑遜誌放開,睜開眼,看見他爸用很酸爽的目光看著他們倆。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
“爸爸,阿姨。”
黃家強看著女兒滿臉的紅暈,在看看薑遜誌也是,剛剛還在巴望兩人明年能結婚的他,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翻滾。
“不是說你最近很忙嗎?”
“這些天緊趕慢趕,把緊急的事情處理了,趕過來了。”
“哦!”
看見自家老男人不夠熱情,方紅梅掐了一把黃家強,對薑遜誌說:“小薑,住哪個酒店?”
“我問了馬可,跟你們入住同一個酒店。放下行李就找過來了。”
方紅梅說:“那行,我們也差不多了,一起回酒店,等下一起吃晚飯。”
“好的。”
薑遜誌走到黃家強身邊,從他手裡接過購物袋,一隻手提購物袋,一隻手牽住黃瑩瑩:“走了,回去了。”
黃瑩瑩仰頭看他,剛剛碰到,親是親了,還有千言萬語沒有說,想到他就是阿越,黃瑩瑩恨不能在他身上再蹭蹭,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往他肩上靠,薑遜誌放開她的手,伸手攬住她,低頭一笑,愛意儘在眉間眼中。
黃家強看著女兒和毛腳女婿之間的甜得讓人發齁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該泛酸,就是控製不住心頭酸得冒泡。
有黃家強和方紅梅在身邊,兩人沒辦法說前世,卻也一會兒牽手,一會兒互相依偎。
進了酒店,一家三口等薑遜誌去禮賓處拿了行李,薑遜誌過來,牽著黃瑩瑩的手,拖著行李箱。
不對呀!這小子怎麼不往前台去?是沒想要開房間?這是想直接睡女兒的房間了?黃家強認為自己突然變得聰明絕頂,領悟力超強。
他跟薑遜誌說:“小薑。”
“叔叔!”
“你也彆拿房間了,等下跟我睡,咱爺倆好好嘮嘮。”
薑遜誌看了一眼黃瑩瑩,臉色微變點頭:“好。”
酒店的大堂經理快步過來,到薑遜誌麵前,遞過來房卡:“Kevin,這是你的房卡。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希望你入住愉快。”
“謝謝,不用了。今天晚上我的一位長輩邀請我同住。”薑遜誌把房卡還了回去。
“好的。”
方紅梅偷笑著給黃家強翻譯,被女兒翻了一個白眼,黃家強老臉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