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眼鏡男的殺手鐧,也是殺死了胡醫生等人的元凶。
先前宋青小看得分明,眼鏡男是將它藏在嘴中,殺人時一張嘴,那蛇便激射而出奪人性命。
這一招確實令人防不勝防,要不是今日宋青小臨機一動,搬了胡醫生的屍體藏在電梯中,關鍵時刻嚇了眼鏡男一下,使他大驚失色之下失了先機,恐怕宋青小與他對上,防不勝防之下也極有可能會吃個大虧。
小蛇行動迅速,且毒性又猛,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
宋青小將蛇屍一扔,又彎腰去摸眼鏡男身上,眼鏡男身上隻穿了一件格子襯衣,她將他身上搜尋了一遍,卻並沒有摸到槍的蹤跡。
“咦?”
她擰了下眉,“難道是猜錯了?”
保安老黃臨死時,提到了‘槍’,她先前一直以為這是眼鏡男曾經殺死歐醫生奪取鑰匙,並取走了槍的暗示,當時還提心吊膽的。
可現在他身上並沒有藏著槍,蛇應該是他唯一的底牌,所以他在將自己引誘下樓後,第一反應是急著乘電梯逃上樓殺人,而非躲在暗處偷襲,與她硬碰硬。
但如果她的猜測是錯的,槍不在眼鏡男身上,又在哪裡?
宋青小有些失望的起身,眼鏡男要是沒拿槍,槍必定在某一個地方的,這東西試煉空間所出,目前對她來說也有用,要是她能拿到,自然如虎添翼。
想到這裡,她又往保安室的方向疾步走了過去。
這東西就是她沒得到,也不能讓其他人拿到,尤其是現在行蹤不明的五號。
持槍大漢殺人之後,碰過槍的朱小可曾經講過,這槍是被鎖了起來,鎖槍的鑰匙由醫生保管,槍支則由保安老黃看管的。
在四號大鬨四樓當晚出事之前,眼鏡男還沒有被醫院的人懷疑關押起來時,老黃等人是在一樓保衛科值班的,有很大的可能槍支就藏匿在那裡。
保衛科的門還開著,監控畫麵裡,三樓的人還圍坐成團,沒有人開**談,也沒有人做多餘的動作,如果不是偶爾有病人動彈一下,三樓的監控畫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定格住的電影片段。
她仔細看了一眼監控片段,六號也坐在病人之中,宋青小微微鬆了口氣。
六號哪怕是有嫌疑,可她暫時應該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保衛科宋青小已經搜尋過一次,但這一次搜查她顯然更加仔細,辦公桌的抽屜她每一個都打開來看過,裡麵有雜物、文件,一些病人家屬隨訪的簽字薄,停車票等,卻並沒有她想看到的東西。
屋內的掛式空調外殼也被她拆下來,檢查過裡麵,並沒有看到槍的痕跡。
十幾分鐘後,宋青小感到有些挫敗,她開始懷疑自己最先的推測,正準備放棄時,她看到了大開的保衛科的門。
門被門吸牢牢吸住,從她站立的角度看過去,門後的上方似是有個與牆壁顏色相仿的盒子。
她將門拉開,果然看到了門後擋著的一個電集線箱,箱子外殼是白色的塑料,看起來與牆壁相似,不仔細看,恐怕都不會注意到這裡。
宋青小拿起匕首,將匕首尖插進盒子的縫隙,用力一挑,那塑料殼‘哢’的一聲便被破壞,碎片濺開,露出裡麵的情景。
箱子中除了成卷的電線外,還留了很大片的空地,裡麵擺著一個空的透明塑料袋,她將塑料袋拿了出來比了比,與槍身大小一致,上麵有裝過槍支的印記。
毫無疑問,這裡確實是原本的藏槍之所,可在她找到這裡之前,有人已經來過這裡,拿了鑰匙,將槍盜了出去。
這個盜槍的人不是她原本懷疑的眼鏡男,且對醫院又應該十分熟悉,殺了歐醫生,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