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號先前抑製不住的聲音中,證明她應該是空手接觸魚時吃了一點兒虧,應該是受了些傷。
魚搖曳擺尾,帶著腥氣與海水被她揮著往宋青小衝來,經過七號的教訓,宋青小自然不準備空手應付,而是飛快的從腰後摸出了匕首,用力往魚身上紮了過去。
匕首在碰觸到魚鱗的一瞬間,發出類似於刮到鋼鐵等堅硬之物的刺耳響聲。
先前在水中與魚抗爭時,宋青小便知道這魚力氣不小,可真正麵對麵的力氣比拚,她才知道這魚的力氣有多大。
她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匕首的刃尖劃破堅硬的魚鱗,她用力將魚頭刺中甩開。
一擊之後,宋青小硬生生的將魚的衝擊力擋了下來,得手之後她匕首挑著魚頭,用力將魚往甲板上甩。
魚通身呈深褐色,身體約有女性手腕粗細,長約兩米,可怕的是它身上長出一根根森白的骨刺來,像是魚刺紮破了**一般,下墜時還在甩尾試圖掙紮,周圍人看到這一幕,忙不迭的躲閃。
最終魚‘哐鐺’一聲落在甲板上,將甲板砸得一顫。
掙紮之中,魚擺首將宋青小紮進它肉裡的匕首甩開,眾人下一刻正準備湊上來圍觀,哪知那魚尾巴一掂,上半身竟然‘嗖’的一下便昂首直立了起來,如蛇一般。
‘嘶’,看到這一幕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魚穩住身形之後,竟然主動傾身往圍觀的人攻擊了過來。
它嘴裡還咬著餌不放,這一凶悍的舉動令圍觀的受雇傭者忙不迭的四處逃散。
宋青小站在它正對麵,它昂著上半身率先攻擊的是宋青小,宋青小隻是想將它弄上船,想搞清楚一些情況,此時魚已經弄上岸,她自然就撤身後退,準備把收拾魚的機會留給彆人。
哪知她後退一步之後,那魚卻像是記仇一般,仍拉長身體往她襲擊過來,這種情況倒是罕見。
這東西力大無窮,身材粗壯而結實,她留意到這魚尾很長,如鋼針一般,針尾抓進了甲板,牢牢將甲板扣住穩定身形,將強而有力的上半身支撐了起來。
它隻認傷了它的宋青小,卻對一旁的七號不管不顧,宋青小目光一沉,發現躲閃也沒用後,索性又將匕首握了起來。
魚頭再次往她襲來時,她不退反進,匕首往魚頭紮了過去,那原本死死咬著餌不放的魚在感知到它反擊之後,‘哈’的一下張嘴,將鉤吐了出來,試圖將匕首咬住。
出人意料的,這魚滿嘴淩亂的尖牙,一閉攏嚴絲合縫,張開時卻又寒光閃閃。
這樣的攻擊方式已經超脫出了宋青小對於魚類的了解,匕首在它頭上劃過,發出如鐵片刮擦黑板的令人難以忍耐的尖銳刺耳聲,匕首刃尖在魚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白色刮痕,那魚若無其事再次攻來。
周圍靠過來看熱鬨的人如沒頭蒼蠅一般的躲閃,宋青小第二次與這條魚力氣相碰,心中有了點兒數,不再準備拖延時間。
她抓緊匕首,魚再次張大了嘴往她咬來時,她將匕首的刃尖捅進了魚滿是牙齒的嘴裡麵。
那魚雖說記仇,但智商應該是不高,一旦感覺到咬住東西,便死死將嘴閉住,把匕首牢牢咬緊,宋青小去勢不減,用力按著匕首連帶著魚頭,往甲板上紮。
魚嘴裡的皮膚自然不如它的外表有堅硬的鱗甲,再加上宋青小這一下又用了六分力氣,‘噗嗤’聲中,匕首將魚嘴紮穿,刃尖從它嘴角一側捅了出來,那魚吃痛之後竟然發出一聲怪叫,宋青小用力將匕首按到地麵。
這一下她再加了一分力氣,匕首劃破船上的地板,帶著魚紮了進去,硬生生的將魚頭釘死在了甲板上。
遭受了重擊之下,那魚竟然仍有餘力爆發,它頭部受限,那紮根在甲板上的尾巴竟然被它鬆了開來。
一旦尾巴鬆開,它便甩著尾巴如長鞭一般亂抽亂劈,船上圍觀的一個男人躲得不夠遠,它尾巴亂抽時擦過男人環胸的胳膊,那男人慘叫一聲,手臂上登時出現數條血痕來,身形還在這力道抽打之下‘噔噔噔’接連退了兩三步,最終穩不例證腳,‘鐺’的一聲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麵。
看到這一幕的人麵色微變,尤其是幾個試煉者,眉頭都皺了起來。
七號舉著手,嘴中還倒吸著涼氣,她手掌心還在抖,下意識的與一旁的六號年輕男、西裝男及斯文學者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這魚力氣有多大,彆人就算一開始不明白,七號交手過一次是心知肚明的。
她開始有些托大,拿手去試圖將往自己衝來的魚揮開,想要禍水東引,試出宋青小的一些實力來。
這個女人不大合群,又油鹽不浸,七號總覺得她危險,對她又一無所知,難免不安。
結果在拍魚的時候太過低估魚的力氣,又高估了自己,以致於她掌心被魚身上的不知道什麼刺紮中,最後魚雖如願以償往宋青小的方向飛了過去,卻也在她手掌心裡留下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