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的內部裝飾已經十分陳舊了,可幸虧那門卻是新換,相比起腐朽的裝飾結實了不知數倍,幸虧也是如此,才沒有輕易的就被這群不速之客破開。
但門再結實,此時在鳥群的撞擊下,卻發出不堪重荷的‘吱嘎’響聲來。
宋青小此時後背、腦門都出了不少汗,如果這門板擋不住鳥類的攻擊,一旦這道屏障倒下,這群鳥肆無忌憚衝進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鳥群極大,數量不少,且每一隻鳥的實力從先前撕裂怪魚就能看得出來,憑她目前的實力,她興許能殺得死兩、三隻鳥,但這樣多的鳥兒,她絕對殺不完。
更何況這些鳥有優勢,翅膀一張便飛起來,比起跳上甲板的魚來說,更難纏。
那種許久沒有過的恐懼感再一次襲了上來,緊張之下她的心跳急促如鼓點,額頭、鼻尖、身上沁出大量的冷汗。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房門,‘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每撞擊一下,那特殊材質做成的門板便往內凸起一個痕跡來。
這一刻宋青小隻覺得渡秒如年,每一秒時間對她來說都如煎熬一般,外麵的啄擊聲響了不知道有多久,可能是因為甲板上人都散了個乾淨,魚群也在危險來臨的刹那迅速逃離的緣故,鳥兒一無所獲,在破壞了一陣子船體後,終於撲楞著翅膀相繼離開。
船體在一陣晃蕩之後,終於又平穩了下來。
沒有了魚群的撞擊聲,鳥類製造出來的聲響,隻剩下船仍在航行時發出的聲音,外麵顯得異常的安靜。
這個時候沒有人膽敢率先將門打開,看看外麵的動靜,宋青小謹慎的將精神力放了出來,透過門板,已經感覺不到外來生物的存在,那口一直憋在她心口的氣才終於落了下來。
她伸手去擰門的把手,準備將門打開,但門在先前鳥群的撞擊中被破壞,門板已經變了形,鎖片被牢牢頂住,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將門打開。
宋青小深呼了一口氣,退後了一步,突然抬起腿來,運足力氣之後用力往門板凸起來的地方踹了過去,‘砰砰’的兩聲重響裡,那被鳥撞擊、啄抓過的變形地方被她踹回去了一些,歪斜的門稍稍恢複了一些,這一次再開鎖時,才順利把門擰開了。
剛一打開門,一股海風夾雜著刺鼻的鳥類糞便的味道便撲鼻而來,鳥群已經離開。
雖說對於鳥群停靠在船上後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宋青小在看到被抓裂的船舷及一些桅杆時,依舊對這群鳥的破壞能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地上堆積著不少鳥的糞便,她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慘不忍睹的甲板。
甲板的地麵已經被抓變了形,尤其是先前她殺魚沾到血的地方,幾乎要被翻了過來。
從之前她扔怪魚屍首,鳥群競相爭奪才給自己爭取到了躲回房中的時間看來,鳥群對怪魚的興趣遠大於人類。
這種怪魚血液濃稠,且腥臭無比,味道傳得很遠,鳥群可能就是被這味道吸引而來。
再加上鳥群來時,原本凶悍無比的魚群像是感知到了危險,齊齊躲入深海,因此可以大概推斷這群鳥類是怪魚的克星。
事已至此,從魚群的異變,再到那些凶悍之極的鳥兒,這裡離周先生所說的島嶼又越來越靠近,可想而知這些動物的改變,應該與周先生脫不了乾係了。
但不管動物的基因遭到什麼樣的改造,但天性仍然沒有改變,大自然的食物鏈從來都是一環牢牢扣著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