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有地圖,他應該知道有哪一條是通往研究所方向最迅捷的路,再加上他身份特殊,又是出錢、呼叫救援的大老板,眾人自然以他領頭為先的。
其實周先生也十幾年沒來過這邊廢棄的實驗小島,十幾年的時間小島的路形早就已經有了改變,周先生也僅能根據地圖及目前眾人所在的方向,大概推測出眾人所在位置及島上研究所的位置罷了。
但他來前顯然做了充足的準備,許多資料也應該再三回憶了:“在我們所在的位置約四十多米遠處,有一處島內小河。”
眾人不敢打斷他的話,聽他接著往下說:
“當時建造實驗室時,排水係統的末端恰好就在那裡了。”周先生說到這裡,胸有成竹:
“無論小島環境怎麼改變,但隻要沿著排水係統走,一定就不會有錯。”
眾人聽他這樣一說,不由都精神一振,仿佛找到了排水係統,就找到了一線生機似的。
但宋青小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想起了島內、海內那些受到感染之後基因變異的生物。
根據周先生自己所說,實驗室的環境應該是密封,當時的‘實驗品’應該都被關押在實驗室內。
臨時撤出小島時,既然實驗失敗,那麼實驗品應該都是經過處理的。
最後之所以會有周圍的動物接連遭到感染的情況發生,不排除可能是因為排汙係統將外界與實驗室相串連的緣故。
“島內河的位置,應該是那個方向了。”
周先生抬手指了指,眾人對他的推測表示認可,大家收拾了東西,跟在他後頭。
從海灘往海麵上看,風吹走了一些厚厚的烏雲層後,天邊隱約露出一絲曙光,使得海邊有了一定的可見度。
但島內卻是漆黑一片的,茂密的樹林將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還沒進入,就已經能感覺得到那股陰森潮濕的恐怖感覺。
大家都有些發抖,這個時候開路、斷後都是大家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差事了。
“狼一、狼二,”周先生點了兩個人的名字,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宋青小等一乾試煉者的身上,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睛閃爍著青光,令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瑟瑟發抖。
他的視線在宋青小身上停留了片刻,其他幾個試煉者不約而同的都輕輕鬆了口氣。
目前看來,周先生恐怕是矚意宋青小打頭陣的,她的實力在船上的時候已經展示過了,無論是殺魚還是殺蝙蝠,她表現出絕佳的勇氣與身手,這個時候最適合打頭陣不過。
島內有些什麼危險誰都說不清,黑燈瞎火,又如先前宋青小所說的,不能點亮光線,以免引來災禍,一切要靠眾人自己摸索,走在前麵的人便尤其的重要,遇到危險時能給後麵的人以警示,當然也意味著打頭陣與走後麵的人是承擔了隊伍中最大危險的人了。
不過事不關己,但高高掛起。
哪怕先前曾有過所謂的聯盟之約,但隻要不是自己處於險境,自然沒有試煉者願意在這個時候講‘義氣’的。
六號年輕男人心中有些幸災樂禍,但下一秒周先生將落在宋青小身上的目光一轉,很快就落到了六號年輕男人身上,笑著說:
“我聽宋小姐稱呼過,你叫六號是吧?你也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