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令宋青小感到既有趣且新奇,她不用外出,依靠神識,便將周圍的一切儘收‘眼內’了。
這還隻是修行的最低境界,將來隨著她實力的提升,她的神識更為深厚,遨遊於天地,能‘看’到更多。
她心情極好,嘴角微微上揚,直到站在那破損的門口,臉色才慢慢凝固。
門口的地方再一次被銀狼撲過,上麵留下了撞擊的痕跡,那門框都有些變形了。
再一次上樓之後,她的實力、心境與前次不同,站在房門口時的感覺自然也不一樣了。
屋裡有若隱似無的陰氣在,夾著一股淡淡的腥臭。
這種味道與楚可有些相似,但又淡了許多,顯然是因為屋中的陰魂怨力不如楚可強的緣故。
但有這種氣息,證明了‘她’仍留在屋中。
銀狼過來之時,慵懶的眼神變得凶悍,收進足中的指甲也探了出來。
它咧了咧嘴角,露出獠牙,喉中發出低吼。
屋內的東西被撞得亂七八糟的,窗戶上的窗簾被扯得七零八落,玻璃被撞出縱橫交錯的紋路,卻並沒有裂開往下掉落。
陽光似是不能照進屋內,使得屋子顯得有些陰暗。
宋青小伸手開了燈,興許是陰氣影響的緣故,那燈光有些昏黃,照在牆壁之上,顯得慘白慘白的。
‘嗚……’四周陰氣開始越來越濃,銀狼感應到氣機的變化,動了動耳朵。
頭頂的燈發出‘滋滋’的電流聲,似是能源供應不足,燈光漸漸暗了下去。
‘乒乒乓乓’的摔打聲在宋青小腦海裡響了起來,隨著‘鐺’的一聲重物摔落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女人含著啜泣的顫音響起來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能乾什麼?孫總這麼大威風,哭給誰看呢?”一個男人冷笑著。
“媽已經睡了,孩子們也歇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那女人‘西索’著爬起身來,有些無奈的放低了音調,但不久之後便又傳來‘哐鐺’一聲重響,似是有人被推搡倒地,撞擊到東西,發出一聲忍痛的悶哼:“唔。”
“心虛了?害怕了?”男人的聲音慢慢陰戾起來了,“你今晚跟那胡總眉來眼去,當我死了?”
周圍的光線已經全部黑了下來,似是在深夜之中,宋青小仿佛置身於一間緊閉的房間內,未開燈,怕一打開燈,就被外麵正吵架的人注意到了。
‘她’偷偷將緊閉的房門拉開一條縫隙,微弱的燈光從門外照進屋中,那爭吵聲更為清晰的傳進來了,讓‘她’聽得一清二楚。
樓下的兩夫妻在發生激烈的爭吵,越吵越烈了,女的試圖起身要避讓躲閃,男的卻不依不饒,爭執之中,還未站穩的女人被男的拽住領口,抬起的胳膊用力甩了下去,‘啪’的一聲甩落到女人臉上,打得女人一個踉蹌,摔落在地不出聲了。
‘她’知道他又動手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女人這會兒一定捂著臉在忍著啜泣,可能是礙於臉麵,怕被家裡的孩子、老人聽到了。
可其實‘她’早就聽到了,他們吵得這麼大聲,這麼厲害,可能孩子們都清醒了,此時跟‘她’一樣,正拉門縫,偷偷往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