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隊長說得口乾舌躁,喝了口茶水,接著又道:
“年紀又輕,實力出眾,能收服那樣一隻寵物……”任隊長皺著眉,撚了撚手指頭,神色凝重:
“恐怕這是個麻煩啊,你就不怕要過去了,到時惹出禍?”
“我才不管那麼多。”曹隊長滿不在乎的道:“反正惹出禍了,有審核的人背鍋,輪得到你來操這心了?”
他說到這裡,抬腿往桌上一放:
“我隻知道發現了人才,我隊裡就接收,我又不是情報處的人,”他‘嘿嘿’的笑,挺起上半身往任隊長的方向靠:
“再說了,預備隊的律法也沒明文規定,要我發現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要上報啊!”
任隊長嘴角抽搐,一臉無語的將他擱在桌上的腳拍落。
曹隊長說的話,與劉肖當日曾說過的話如出一轍。
這兩個人實在太任性了,也不負責,“都不知你這覺悟,怎麼能當預備隊隊長,為時家培養人才的!”
“老子不管。”曹隊長被他一拍,將腳收了回來:“所以這新人啥時候給我。”
“她考核這一次還有問題,需要在後備隊中多呆一段時間。”任隊長這話一說出口,看到曹隊長先前還笑著的臉,瞬間便由晴轉陰,頓時心情大好,湊近曹隊長身側說道:
“你知道的,這是流程。”
曹隊長‘嗖’的踢開椅子起身,伸手指著任隊長道:
“狗屁流程!你就是故意的。”
“對啊,就是故意的,不服氣你來打我啊!”
“……”
兩個隊長在校練場沒打成,但回到後備隊辦公室後卻打了一架,幾乎將後備隊隊長的辦公室都拆了。
後勤的工作人員將那些用了多年,此時卻毀得差不多的舊家具搬走時,任隊長衣衫襤褸,眼眶腫脹,眼睛眯成一條縫,整張臉腫得像個豬頭,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冷氣息,據說當天下午就一瘸一拐去醫務室報到了。
一連好幾天,任隊長都以‘指點’的緣故,點了好幾個人切磋身手,打得人哭爹喊娘。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他臉上的瘀傷散了大半,他下手才輕了許多。
一個剛從他手下過完招,留了口氣喘息的隊員壯著膽子問起那天下午,在後備隊隊長辦公室裡他是不是被曹隊長‘打’了時,任隊長的臉陰雲密布:
“放屁!他曹增才被我打了!隻是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專往我臉上招呼,他身上傷口可多了,你們敢去看麼!”
他的吼聲傳得極遠,嚇得隊員抱頭鼠躥,當然是沒人敢去問曹隊長是不是也受了傷,畢竟他的傷口在暗處,任隊長的傷口在臉上,無論任隊長如何解釋,大家私下都覺得他被曹隊長教訓過。
宋青小到了後備隊已經將近二十天了,逐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這裡沒什麼拘束,時間安排也自由,除了用餐時間出外轉一轉,大部份時候她都在房中修煉,這樣專心致誌之下,她靈力增漲也是十分明顯的。
後背的傷口已經完全的愈合,但是附於體內的那股當初三頭犬抓裂她身體留下的焰毒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驅除,像附骨之蛆之般留在她筋脈中,牽製住了她一部份的靈力,使她頗為頭痛。
這個時候,宋青小生出了想要離開後備隊幾日,去見一見安隊長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