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持弓的人聽到他的話,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一號吃了一驚:
“沒有出路?”他這吃驚的語氣七分假三分真,這座失落之城屬於單獨的任務小世界,與外界並不連通這一點,其實眾人一早就已經猜到了。
“如果當日卷沒船隻的巨浪是連接兩方通道的關鍵,要是巨浪再出現,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為首的男人聽了一號的話並不激動,他像是已經聽慣太多這樣的問話,一號說出這話時,他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譏諷的笑容:
“理論上,你的話是對的。”他攤了下手,“可是浪從什麼地方來呢?”
他另一隻手隨手往地麵一抓,抓了一大把沙子握在手中,那些細碎的沙子又‘刷刷’從他指縫間滑落:
“這座失落之城已經浮出海麵了!它被詛咒了!”他用力將手中的沙子扔了出去,“它已經被放逐了!它不屬於我們的世界了!”
他說到這裡,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伸出食指推住了自己的額頭:
“對不起,我失態了。”
今晚遇上宋青小後,三番四次提出的要求已經挑動他不快的神經,此時一號的話成為了發泄口。
他很快冷靜下來:
“事實上這裡不止沒有風浪,也沒有雨水,我們在這裡已經生活好些年了,卻都沒有尋找到出口,如果可以,我們比你們更想走!”他眼皮垂了下來,搖了搖頭:
“但是抱歉,沒有,這裡就是主神造出的一個大牢籠,我們被困住了!”
“詛咒?”宋青小無視持弓男人陰沉的臉色,開口問道:
“你所指的詛咒是指哪一種呢?”
持弓的男人聽她問話,拳頭握了又握,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會看人臉色。
大家將他們從巨蛛之口救出,給他們食物,這個女人不知感恩不說,還問題特彆的多。
偏偏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持弓男人的痛處,讓他對宋青小的不快值已經要達到極限了。
“你覺得那些人麵蛛的存在,還不算是一種詛咒嗎?”
他話裡已經顯出幾分敵意,隨著他這話中的敵意一出,其他持弓的人像是感應到他的不滿,慢慢挪移到他身後。
同時其他幾個試煉者也不由自主的往宋青小的方向靠了過去,雙方竟隱隱形成一個對峙的局麵了。
“那倒也是。”始作俑者卻像是沒聽出男人話中的敵意,點了下頭後,接著又問:
“你為什麼會說這裡是一個牢籠呢?”
眾所周知,牢籠的存在,是為了關押犯了錯的罪人,“這座失落之城中,莫非有什麼罪不可恕的存在嗎?”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那些恐怖的人麵蛛的存在,還不算是罪嗎?”
宋青小嫣然一笑,這笑容衝淡了她眉宇間的清冷之色:
“那怎麼能算呢?據你所說,它們也隻是因為城池落入海中之後,為了適應環境,逼不得已發生的改變罷了,隻是屬於一種全新的物種。”她看那為首的男人想要開口說話,卻沒給他張嘴的機會:
“就算是與人類之間屬於相互捕殺的關係,但也算不上罪惡。你說這裡是牢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呢?”
那男人深呼了一口氣,被她的話逼到幾乎維持不住風度:
“算我用詞不當,說錯了,行了吧?”他握著拳頭站了起來,向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宋青小再三的提問顯然讓他耐心告急,不準備再跟幾人周旋下去了。
他說這話時,比之前讓眾人跟上時的態度要強勢許多,從那些盯住了幾個試煉者的握著弓的人看來,這些人像是壓根兒沒準備讓幾個試煉者離開的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