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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隨著宋青小意識控製之下出現的鱗甲並非像以前一樣隻是光鱗,而是如真正的鱗甲一般,細密交疊,將她身體牢牢包裹起來。
每片鱗甲光滑異常,在雷電光的照耀之下閃著淡淡光澤。
與此同時,她識海之中的‘者’字令靈光一閃,那鱗甲之上頓時閃現朦朧青光,鱗甲之上光華流過,更如加持了防禦的力量一般。
因為意昌等人的饋贈,使得宋青小在突破境界並不是十分艱難。
她肉身的強大擋住了力量的衝擊,令她在突破分神境的過程中並沒有留下嚴重的傷勢,再加上力量的充足,令她升境之後並沒有如同蘇五所說的大部分獨行的修煉者一般,力量枯竭。
充足的靈力使她在麵對即將到來的雷劫時,除了極有把握之外,同時還生出幾分躍躍欲試之感。
以‘者’字令為渾身鱗甲加持之後,宋青小感應到神魂內的‘兵’字令時,不由目光一閃。
當日從試煉空間出來兌換了這‘兵’字令後,因為引發了她體內積壓的魂靈之力,迫於無奈之下宋青小這才開始引導靈力衝擊分神境。
時至今日,她還沒有試過這‘兵’字令威力。
她神識一分為二,一麵仰頭注意著雷劫,同時感應著四周情況;一麵則是控製著丹田之中胖碩的元嬰。
隻見那元嬰晶瑩的臉頰之上露出嚴肅至極的神色,雙手結印:
“我心即禪,成佛成聖!破!”
秘法術訣在元嬰念出口的刹那,丹田之中的靈力大量湧向元嬰。
那元嬰一吸入靈力,身形疾速膨脹,金光湧出宋青小體外,頃刻之間那元嬰便化為一個身高五、六米的巨大金影,目露凶光,出現在宋青小頭頂上方,將她身形完全護在那金影裡麵。
此時半空之中的雷電將雲層爬滿,如攢動的長龍,從雲層的四麵八方往中間‘嗞嗞’齊聚。
那‘Z’形閃電撕開的天幕最深處又湧出更多紫色的電弧,隨著‘轟隆’一聲炸雷聲傳開之際,所有閃電彙聚,合為一束,‘哢嚓’一聲往宋青小所在方向劈落下來!
整個星空之海都仿佛被這條閃電照得如同白晝,電弧將空氣灼燒出古怪的味道。
那股雷電尚未落下,但威壓已經先至,狂猛的氣流吹灌而下,仿佛想要壓迫得她無法動彈!
宋青小升境之後遭遇雷劫洗禮是第一次,但誅天劍之時她便已經見識過這雷劫威力,再加上有蘇五之前的提醒,此時一見那雷電挾天威疾猛撲至,她舔了舔嘴角,仰頭往天空看——
銀光將她的臉照亮,那雙眼眸此時已經化為暗金之色。
‘兵’字令所昭出的金影麵上露出凶悍至極的神色,麵對閃電不避不躲,雙掌握拳,運足力量往天際一推——
‘哢——嚓——!’
‘轟!’
雷電劈落下來,銀光將金影籠罩,兩股力量相碰,發出尖銳至極的聲響,接著像是萬物啞然,所有聲音全部消失,兩種靈力化為洶湧澎湃的氣流,如海嘯般往四周席卷而開!
星空之海的結界被這凶猛無匹的力量衝撞,仿佛時空扭折,先是‘嗡’的一聲鳴響,繼而便如失去所有聲音一般。
銀光與金芒相交織,所到之處將所有的顏色都覆蓋。
氣流如水波紋路,蕩漾之處將地皮、樹林席卷。
這會兒的星空之海外圍,帝國的世家已經在此地駐紮了將近三年!
從當日星空之海出現異象,驚動了世家聯盟之後,經長老議會商議,決定派遣世族,駐守在邊界之門外。
駐守的人每月一換,從世族聯盟之中調派。
顧春行翹了一雙二郎腿,靠坐在一塊冰塊上,召出了一對板斧,愛惜的擦拭了起來。
一個麵目陰沉的男人坐在不遠處,有些嫌棄般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要一天到晚像個女變_態,天天沒事兒就將你那法寶掏出來。”
“再變_態能比得過你們範家?範家一窩怪物,由老到少,常年跟陰屍、鬼魂打交道,都心理扭曲變_態。祖宗死了都不得安寧,屍骨埋了還要被挖出來,煉成法寶隨身攜帶——”她故意停了半晌,接著才‘嗤’的笑了一聲:“這就是我的祖宗與我同在!”
顧春行頭也不抬,便反諷了一句。
論伶牙利齒,她絕對不輸任何人,甚至在世家之中,她嘴皮子之賤,其名聲甚至遠在她實力之上,令人忌憚。
今日這挑事兒的陰沉男人也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神不寧,感覺像是即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所以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故意挑釁,想與她打上一架,發泄心中的不安。
但饒是他有意找茬之後已經對顧春行的嘴賤程度有一定心思準備,可真正聽到顧春行的話時,依舊不由一股無名火湧了上來——
這女人的嘴真的是世界上最惡毒的,比魏家的毒還要惡上百倍不止。
“你們顧家都快絕種了,還在這有空關心彆人家的事?”那神色陰沉的男人強忍怒火,反唇相饑:“我勸你從議會退休嫁人,早點招個窩囊廢生孩子傳宗接代,免得顧家就此斷傳!”
他說完這話,便痛快無比的看到顧春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她停止了手中擦拭那板斧的動作,如同被戳中了痛處一般,將手中抱著的板斧往地麵一扔,那斧頭‘哐’的一聲劈進冰磚裡麵,手柄兀自晃蕩不停。
神色陰沉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站了起身來,等著她發出挑戰。
“嗤!”
隻是半晌之後,顧春行發出一聲譏笑,恢複了漫不經心的神色:
“聽說,範河洋那老怪這一次肉身死在了神獄試煉之內,僅剩陰魂殘活下來?如今範家幾個還在想辦法保他陰魂穩定,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吧?”
她的話令先前還興奮的男人頓時一愣,接著她轉過了頭來,又說道:
“除了範家那幾個老怪物外,新生代可沒幾個人才,範河洋應該是年輕人代中,最有潛力接任族長之位的候選人吧?”
少女像是幸災樂禍一般:
“如今他這一死,新生代可算斷了層,有句老話是怎麼說來的?”她故作苦惱一般,偏頭想了想,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誇張神色:“哦———”
她故意停了停:“嗩呐一響,爹娘白養!範家那幾個老怪物白費一番心血,這會兒應該錘胸頓足,咬牙切齒了吧?”
“你敢對我範氏族祖不敬……”男人氣得要死,顧春行卻並不將他看在眼裡:
“等到範家撐門戶的幾個老怪物一死,留下滿門廢物,範家可能會被踢出世族之外。”
‘哢哢哢!’
麵目陰沉的男人一聽她這話,牙齒咬得直響,錠子也捏了起來,她卻像是沒看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