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都可對著這樣一張臉,這樣的夜晚,怎麼拒絕的了?怎麼拒絕的掉?
不用她回答,他已經低下頭來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涼涼的吻,涼涼的夜風,她站著沒有動,呼吸收了一下,臉頰被他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他的吻就輕輕又落在她的鼻尖上、她的嘴唇上。
他的吻溫柔極了,像是溫柔的撫摸她的嘴唇。
都可被吻的抱不緊手裡的箱子,心猿意馬的輕聲說:“你、你把快遞拿過去……”
他唇角勾著笑了一下,才離開她的唇,伸手托住了她手裡的箱子,將兩個箱子接過去說:“裡麵是你的東西。”
都可嘴唇還在發熱,看見他將兩個箱子放在泳池邊的小桌子上,打開來是兩瓶黑鑽香檳。
她忽然明白過來,什麼幫他簽收快遞,他就是故意“招待”她而來。
小桌子上連冰桶都準備著,兩個香檳杯浸在冰桶裡,分分明明是早就布置好的,這就是個請君入甕的圈套。
都可聽著他“砰”的一聲將香檳打開,像是一聲勝利的槍響。
他拎出兩支杯子倒上了香檳,遞給了她說:“慶祝一下吧可可。”
她接過香檳,皺起了眉頭看他,“慶祝什麼?”慶祝她離婚?可是他怎麼知道她離婚了?這件事可隻有她和傅修知道,除了另一個世界的小蝴蝶。
他頓了一下,隻是一秒,隨後就又笑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說:“慶祝你終於跟我出軌了。”他拿著杯子望她,“原本在無極島就想慶祝,但王子世他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他笑眯眯的和她碰杯子,“不值得慶祝嗎?那一晚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一晚。”
都可的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慶祝出軌的……
她看見傅少姝喝酒,忙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問他:“你可以喝酒嗎?”
他看著她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你已經開始關心我了是不是?”
都可被他問的心突突跳,“我原本也關心你啊,二叔。”
他端著杯子把她攬進了手臂裡,看著她對她說:“不要叫二叔,現在又沒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像那天晚上一樣,叫我小叔。”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說小叔這兩個字,都可會覺得……那個……她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隻是叫來助助興……
“可可。”傅少姝環抱住她,期待的望著她,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什麼話?
都可想了想,問他:“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錄完了嗎?”
他那雙眼睛裡的期待一下子就沒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你心裡就隻想著我有沒有替你好好工作,好好營業?”
那……不然呢?
都可又想了想說:“辛苦你替公司營業……”還沒說完,突然就被傅少姝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手裡的酒全灑了,被他托著雙腿抱起來,放在了小桌子上,冰冰涼的桌麵,貼著她的腿,兩個人手裡的酒全灑了,冰桶和香檳鐺啷啷的晃著。
“我為什麼回來?”他像是氣了一般說:“你就不想我的嗎?”
都可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欺身下來,托著她的後背她的腰,吻的又重又沒頭沒腦。
她和桌子上的香檳一樣搖搖欲墜,被他幾乎壓在桌子上,喘息中看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聽見車聲、遠處大廈的各種聲音……
她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用僅存的理智悶聲說:“彆,彆在這裡……”
萬一被看到,被拍到……
傅少姝在她的掌心下呼吸是熱的,盯著她吞咽了一下喉結問她:“想在哪裡?”
她被他的眼神,他的聲音,他吞咽喉結的動作勾的比喝了酒還醉。
他在她掌心裡問她:“你想在浴室,還是在玩具房裡?”
浴室就在幾步外,玩具房在樓下,他隻給她兩個選項,最快能到達的兩個選項。
都可連掙紮的理智也沒了,抱住他的脖子,低低說:“在你臥室。”
他猛地將她抱起來,托在懷裡,三兩步上了電梯,在電梯裡親吻她……
都可甚至不記得她是怎麼進了他的臥室,她隻記得沒開燈,昏天暗地,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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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太累了……
她累到後來昏昏沉沉的央求他說:“你的身體……注意一點,你不要命了?”
她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夢裡一樣,聽他說:“雙|修怎麼會要我的命呢?隻會治我的病……”
什麼胡說八道的話,這裡是現實世界,又不是修|真|世|界……
她後來被他抱去洗完澡之後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感覺到迷迷糊糊中,他在撫摸她的頭發,她的背,像在撫摸小貓一樣。
傅少姝將她圈在懷裡,又滿足又氣悶,她是不打算告訴他,她已經離婚了嗎?
她說來說去,就是沒提起離婚這件事。
她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是……沒打算跟他在一起嗎?
他的手指輕輕繞著她的頭發,心裡像被打了結一樣,她到底是怎麼辦打算的……
床上她衣服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亮起來,她動了一下,伸手去摸手機,迷迷糊糊的摸手機的樣子,可愛的他輕笑,伸手替她把手機拿了過來。
她接在手裡,被光晃的眯眼,劃拉開手機,看到了一條微信。
是傅修的。
傅少姝也看見了,傅修問她:今晚還回來嗎?
她睜開了眼,緩了一會兒想起來,她已經離婚了,不然傅修發來的短信一定是:你去哪兒了?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她放下手機,吐出一口氣,又被傅少姝勾進懷裡,她望著傅少姝那張建模一樣漂亮的臉蛋,餮足意滿的特彆想抽根事後煙。
他低下頭來親了親她,都可捧著他的臉也親了親他,啞聲道:“感謝招待,我得回去了。”
他突然就有些氣悶,她看來是真沒打算告訴他,她已經離婚了。
“一定要回去嗎?”他問她。
都可坐起來驚訝的看他,笑著說:“當然啊,我總得回家呀。”
“這裡不可以是你的家嗎?”他望著她問她。
都可笑著俯身又去親了親他,“你不是說不逼我離婚嗎?”
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一邊親吻他,一邊拒絕他。
傅少姝勾著她的手指,又將她按回了床上,慢慢問她:“傅修突然去無極島接你回去,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以為他會跟你提離婚。”
都可笑著望他,回了他一句:“怎麼會,我們的婚姻很牢固。”
小騙子。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騙人。
這個小騙子溫存的回應他的吻,呢喃一般的對他說著傷他心的話:“二叔還真希望我離婚呀……我離婚了你難不成還打算娶我嗎?”
“不然呢?我圖什麼?”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泄憤一般看她皺皺眉,又舍不得的鬆了開,看著她驚訝的臉,心裡又氣又好笑:“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圖一時快活?”
難道不是嗎?
都可驚訝無比,聽他歎了一口氣說:“我就是圖你這個人,圖你能嫁給我,永永遠遠跟我在一起。”
都可的心一沉,滿腦子:完了完了,她隻是犯了兩次錯誤而已,她沒想再婚,更不想嫁給前夫他二叔啊!
“這怎麼可能。”她脫口而出,看著傅少姝那張僵掉的臉,心慌且無奈的說:“我就算離婚……咱倆也不可能啊,你是傅修的二叔,我和傅修離婚嫁給他二叔……這像話嗎?”
何止不像話啊!她嫁給傅少姝,豈不是要改口管蔣敏敏叫嫂子?管爺爺叫……叫爸?傅修改口稱呼她二嬸???
光是想一想她腦袋就大了,彆搞她了,快樂的偷情不好嗎?結什麼婚啊……
“怎麼不像話?”傅少姝看著她,“隻有你願意……”
“不行不行。”都可慌忙翻身坐了起來,“我、我不願意。”她立刻下了床穿衣服。
她肯定不願意啊!她、她隻是圖一時快活!她就說不能吃窩邊草吧!
她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己在快穿世界裡的事後言論,不知道如果她說:你很好,但我們不合適,我愛我的家庭……
會不會顯得太渣了?傅少姝會不會生氣?
她還沒想好,就聽見傅少姝輕輕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
都可驚訝的看他,他這句話在教堂裡也說過幾次,語氣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這句我知道了,像是……在妥協。
他從床上下來,套上衣服對她說:“走吧,回你和你老公的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靠。
都可被自己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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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姝上了她的新車,跟她一起回傅家,看著她不敢望向他的臉,在心裡歎氣,他早就知道套牢她沒那麼容易,修真界能走的那麼乾脆,這個世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他套牢了。
他不能逼的她太緊,不然隻會讓她跑的更快一點,傅修不就是個例子嗎?
慢慢來,至少婚已經離了,軌也已經出了。
他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膝蓋上,包裹著她的膝蓋輕輕揉了一下,感覺到她顫了一下,他氣定神閒的說:“剛才該注意一點,你的膝蓋明天可能會淤青,被小修看見,他不會問你什麼吧?”
靠……
都可從沒發現自己臉皮這麼薄,可和傅少姝在一起後,他的每句話都能讓她臉熱得慌,綠茶不可怕,可怕的是綠茶還會說騷話……
“恩……我回去穿長褲。”都可目不斜視的說。
傅少姝輕輕“恩”了一聲,手掌沒有離開她的膝蓋說:“下次我會注意點。”
都可耳朵更紅了,沒有下次,她告誡自己不要再被美色|誘|惑了!彆搞窩邊草!搞彆的吧!
好在她離婚了。
回去之後,傅修也沒有立場說什麼,她配合的解釋一句:“二叔錄完節目,我去接他了。”
傅修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說:“今晚爸在醫院陪媽,媽趕我回來陪你。”